百裏茵突然有一種壓抑到快要窒息的感覺,她甯可墨楚是中毒後被龍千邪給解了,抑或是她自己就把戴萬骷口中那樣變态難解的毒給破了。
不管是哪種可能,她都最不能接受現在的這種,墨楚壓根沒事,她壓根是在演戲,她演的這場戲還是“請君入甕”!
說句不好聽的,她在墨楚的眼裏就是那個甕中之鼈,而她現在才明白早已經晚了三春。
百裏茵瞪着被墨楚掐在手裏的人,眼底風暴席卷,充滿了殺氣,她真恨不得把這裏的人全都給嚼碎了,混蛋,都是混蛋。
咬着後牙槽,百裏茵突然怒極反笑,目光在這四周一掃,口氣陰測測的道:“你沒中毒,你從一開始就把那個蠢貨當傻子一樣耍,你想把他背後的人全都引出來,一網打盡?”
望着百裏茵,墨楚沒有說話。
她輕笑,就在身旁最近的位置坐了下去,目光半垂,看着桌面上的盈盈閃閃的茶水,繼續說道:“可是你卻想不到,本皇這次不取你性命誓不罷休,而本皇,現在就可以!”
她人多,她怕誰?
這次就來個以多欺少,不單純的靠武力,就靠數目壓死人,付出再大的代價她都扛的下。
百裏茵話音未落,堵在酒樓裏面的人齊刷刷全都拔出了劍,這個地方打不開,他們以百裏茵爲中心,擺隊在了靠近門口的位置,預備着随時出去大殺一場。
而這個時候,黑寡婦應該比她還心急的下令,抑或親自動手,去抓住距離她最近的墨楚,如此才是目的。
可是就那麽過了大半天,黑寡婦竟紋絲未動,在那仿佛一個圍觀者般,連垂死一線的戴萬骷都懵逼了,這是怎麽回事?
說龍千邪墨楚操控了那些死士都有人能逼自己相信,說他們收買了黑寡婦爲己所用,打死也沒人相信。
百裏茵瞪着黑寡婦,怒聲質問:“你在那裏不動,什麽意思?”
若非她清楚千裏煞與墨楚的仇怨比海深,她真的會毫不猶豫的認爲黑寡婦叛了變,畢竟背叛千裏煞的後果,比死還讓人承受不住!
黑寡婦也覺得自己的日子到頭了,既然背叛了,那就得看着他死,否則就是她後悔爲人的時刻。
拳頭在身側慢慢捏緊,她瞪着百裏茵陰冷的扯了扯嘴角,一陣詭異而又讓人熟悉的哨聲緊跟着響起,那些紋絲不動的死士們,登時,全都朝着一個方向撲了過去。
既然龍千邪與墨楚沒說話,那就說明該做的做完了,她可以動手開打了,百裏茵将一半的人都留在城外待命,這是爲了節省人力,也是爲了方便趕盡殺絕。
萬一墨楚她們被打的廢了,逃命之時就是絕命之時,總之,就是要讓她死的不能再死,沒有一點後路可退,而忽略了自己的後路,同樣被切斷了。
黑寡婦一聲令下,跟在百裏茵身邊的精兵強将分分鍾被纏了個精光不剩,直到這刻她才震驚的發現,死士來了那麽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