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夫人?
墨楚腳步一頓,以一個正常人的防備能力來說,她不偏不側目視前方無視一切的繼續邁開了步,可她這一步還未落地,又一聲接連響起:“那位夫人,請留步!”
這次,不看都不行了。
墨楚順着聲音的來源掃視過去,隻見酒樓大廳的最後面快步走來一名中年男子,那男子三四十歲的模樣,一襲褐色寬袍盡顯着富貴,他望着墨楚的位置笑容溫然親切,好像是許久不見的老熟人般,邊走邊喊:“夫人難道不認識我了嗎?”
她應該認識他嗎?
墨楚黛眉輕輕一蹙,早就走到前面坐好的龍千邪與九月同時看了過去,這男人長得也就那麽回事兒,年紀還大,看起來還木有粑粑錢多多,九月很快就了定論:“麻麻不喜歡這樣哒伯伯,粑粑,我們吃飯吧!”
龍千邪:“……”
他竟然被九月一句話給說的愣住了,這小家夥方才想到了什麽?她還是個孩子不是嗎?
俊美的容顔上微不可聞的出現了一絲龜裂痕迹,龍千邪突然間竟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,他不過是在回憶這人是誰罷了,女兒真的是想太多。
擡手揉了揉九月的小腦袋,龍千邪預備起身過去的,就在這時,耳邊又響起了那男人的聲音:“看夫人這副表情,還當真是不記得我了嗎?”
墨楚怔,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一言不發,她也在使勁的想,這人是誰?
還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,那男人便是一陣朗朗低笑,開口提醒她道:“夫人可還記得,就在前不久,梅莊裏的那一場災難?”
梅莊裏的災難?
墨楚聞聲一怔,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對方,在梅莊的時候何止是一場災難,他說的是在裏面那場還是在外面的那場?
墨楚仿佛回憶起了什麽似的,對方也似乎是看明白了她真的忘的挺嚴重,又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:“夫人一顆丹藥解了衆人毒,救下了誰都不記得了?”
比賽的過程中所有人都中了毒,但解藥卻被她給獨吞了,她記得,手一揮救下了不少人。
墨楚恍然,卻并不覺得現在這種畫面比較和諧,冷冷的開口道:“我應該記得嗎?”
她隻是不想濫殺無辜,随手做的事情隔日就散了,誰會沒事記得他們長什麽樣?況且,這大叔并不像好人。
墨楚的警惕讓對方很尴尬,尤其他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張餐桌處,正有一道十分危險的目光在鎖定着他,好似分分鍾都會見血封喉一樣,他趕忙解釋起來:“夫人可别誤會,今日能再相見也算是緣分如此,不管如何夫人都算是我的恩人,即便不能大恩得報,好好招待一下也是應該的,夫人說呢?”
所以這就是個巧合,也巧合的這人比較有良心,打算請她吃個飯,或者再請她住個店,是這意思吧?
墨楚黛眉輕輕一挑,隔空看到了龍千邪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蛋後,當即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