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的夜下,绯紅的霞光順着窗縫傾入,映的水面上光芒更加耀眼。
梁真兒低頭看着從裏到外都在泛光的水,好半晌都沒能緩過勁來,也不知過了多久,體内一股微涼的氣流猛地一竄,她懵掉的大腦登時一震。
仿佛如夢初醒,梁真兒不禁咽了咽口水:“阿秀,你何時聽說過,這大陸上有誰能一下子拿出這樣多的天靈液來?”
是一整浴桶,而不是一水桶!
沒有,從來沒有。
她空間裏的那三瓶存貨是用了好幾年時間才暗地裏拍買來的,就是爲了有一日解毒時能派上用場。
然而此時此刻,梁真兒面對着這樣大的震撼,整個人都水中淩亂着,根本就停不下來!
最讓她們淩亂而又不可置信的是,竟然有人會爲了她,揮霍這樣的無價之物,是的,那麽多的天靈液,它絕對稱得上無價之寶了。
“公主,你可還記得,數月前北域傳出過一段拍賣行的砸人事件?”一路走來,她們聽說了許多新鮮事,天靈液砸人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你是說,那個女人就是……”梁真兒簡直不敢再想下去,與北皇百裏茵在拍賣行裏公然搶奪天靈液的女人,竟然就是她這還沒磕頭的院長師父!
普天之下,這樣走哪都能砸死一片的人,到底有幾個?
深吸口氣,梁真兒努力讓自己去吸收這份驚喜,即便她依然有些如夢如幻的感覺,但她體内的變化卻無法忽視,從劇痛纏身,到此刻的一片清涼。
正如被燙傷的身體敷上了一縷薄冰,梁真兒不放過哪怕一個細節的享受着體會着,痛,能讓她記住這份折磨拜誰所賜,能讓她知道強者生存,爽,能讓她記住強者的萬能之力,能讓她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随她應該追随的人。
時間,在無聲無息中悄然流逝,子時已末,一直攥在手中的小瓷瓶終于被打開,梁真兒深深吸了口氣。
藥香很濃郁,濃郁中又不膩人,還有種淡淡的清新,讓人嗅之都神清氣爽舒服的不得了。
眉梢輕輕一挑,梁真兒仰頭吞了下去,丹藥入口即化,滿口餘香不留一點苦味,她美眸倏地一亮:“這竟然是頂品的丹藥,阿秀,這位師父竟然是藥魔!”
厲害的煉丹師她見過不是一個兩個,當初養的那位也是強中之強,但不管是誰拿來與這位師父相比,梁真兒都覺得瞬間成了笑話。
阿秀也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:“怪不得逍遙山的少主人有逍遙日子都不過,竟然甘願來做院長師父的跟班跑腿,就是奴婢我,現在都恨不得跟她拉扯上點什麽關系,那些錯過招生報名的傻瓜,早晚有悔不當初的時候。”
呃?
那麽快就被打聽走了底細?
屋頂上,聽風許久的人不禁挑了挑眉,話說這位西域公主其實并不惹人讨厭,就是手段用的有點狠了,狠的他都不敢恭維。
還有那位楚娘子的天靈液,是不是真的可以揮霍到随便的毫無人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