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小月月能力有限,抱着小龍帶着蛋蛋去看醜叔叔比較靠譜,至于屋子裏面剩下的人,依然不死不休着。
正如阿秀所說,不達目的不罷休,不入黃河不死心。
一招不行,阿秀立馬改了套路,蹭的站起身來,無賴分分鍾耍上:“好歹我們也算是野外同宿一回的舊友,況且我家主子爲了來給你們通風報信,馬不停蹄的颠簸了兩日都沒合眼,你們好歹有點良心,也該對我家主子感激一下吧?”
說起這些來阿秀就氣憤,方才還有幾分俠肝義膽憂郁愁苦的模樣立馬颠覆回去,句句有聲:“爲了救暗夜小公主,我家主子可是親手刺傷了柯将軍,雲者學院不肯收她,那豈不就是恩将仇報,硬逼着我家主子回去玩命呢!”
這話說的也太誇張了,獨孤夜掏了掏耳朵,匪夷所思:“分明是那個蛋把你們主子給扛了回來,不要以爲我有失憶症。況且,身爲西域少主人,傷個将軍能怎樣?就算殺了他又能如何?”
公主與将軍,這有可比性麽?
當然沒有,梁真兒突然就蔫了下去,因爲将軍比她身價更高,因爲整個西域除了阿秀沒人真正尊她是個公主,因爲唯一疼愛她的爹更習慣于聽從王妃的話,所以,她在那個地方生活的如此可憐,可憐的令人發指。
心底突然有點酸,梁真兒起身瞥向九月那張看起來就不錯的床榻,二話不說,過去便是翻身躺下:“阿秀,等下記得給我備些吃食再備下洗澡水,我困了,先睡一會兒再說!”
獨孤夜:“……”
這算是避開了他的問題嗎?
墨楚面無表情的看她在那反客爲主,然後,轉身,默默無聲的離開,因爲她看起來好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,或許這隻是錯覺!
直到這裏隻剩下了她們主仆二人,梁真兒那雙緊閉的眼眸霍的睜開,直勾勾的望着床頂:“我一定要做她的徒弟,阿秀,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可以讓我翻身,徹底擺脫那些魔鬼?”
反手将門關緊,阿秀靠在門邊上凝視着裏面的人,半晌才道:“公主,方才您爲什麽不讓我把話說完?或許楚院長會因此而改變主意,或許她真的有辦法能可以……”
“可以怎麽樣?”梁真兒再次将阿秀打斷,清澈漂亮的眼底突然多了些渾濁而又複雜的東西:“你以爲她真的是神?她的醫毒之術再好,解了我這自幼中下的劇毒也不是朝夕之間的事,況且,她的醫毒之術都是暗夜邪君教的,你真不怕她覺得我是個活死人半死鬼,打死都不收我麽?”
“可是公主,我們來這裏不就是想賭一把嗎?”阿秀突然有點不明白,公主幾時變得這樣糾結了?
“來,過來一塊歇會兒。”擡手拍了拍身旁的大床,梁真兒突然一樂呵:“我不遠萬裏就是來賭她能爲我改命,但你别忘了,我的賭注隻下在了她一人身上,賭不起這裏的旁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