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楚覺得可笑,她還真就不客氣的笑了:“既然你如此厲害,那不如我們就來試試,若是一刻鍾内你的耳朵少了一隻,你便帶着你的人給我圓潤的從這裏出去,若是我輸了,我們母女随你處置,敢嗎?”
此言一出,場内一片嘩然。
不單單是對面,就連冷顔都不禁蹙了眉頭,她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太不知天高地厚,還是太急着想在暗夜宮立個威來?
來的這三方勢力,每一隊中都有那麽兩位足以以一敵百的恐怖存在,譬如這位萬長老,正因如此,她才會帶着人在這耗着,能拖一時是一時,能殺一個是一個,守不住這道門時再集中精力來一場盛大的血戰。
畢竟那三道門還有這麽多人守着,暗夜宮的弟子若是全都調遣過來,這邊抗衡敵人的同時,後院就被侵占了。
局勢就是這樣可端的危機,這女人卻一來就在不斷的激怒對方,甚至于引導對方爆發火力,冷顔完全不懂,她的套路是絕境逢生麽?
嘩然過後,是片刻的死寂。
死寂過後,是又一片的嘩然大笑,差别這樣大的兩人,她竟敢說一刻鍾内割掉一耳,這簡直是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。
吹牛可以理解,好歹得有個限度。
白無陽站在人群之中也有種想笑的沖動,但他看着墨楚那張過分淡定冷漠的臉,那沖動就莫名的止住,反而心底升起了一絲絲的忐忑。
他在擔心?
白無陽搞不懂自己在擔心什麽,但那種情緒怎麽也揮之不去,他想開口阻攔,墨楚卻搶先了一步:“莫非說了這麽半天都是吹牛的?動一動嘴上功夫可以,動真格的就輸不起了?”
萬長老臉色登時一紅,疾聲大罵:“胡扯,老夫會怕你個毒舌的丫頭?”
原本他沒應聲隻是覺得墨楚的狂妄自大太可笑了,壓根也沒覺得她真敢與自己打這個賭,此刻竟有點迷糊,這女人莫非真有什麽過人的能耐?
眼看墨楚分分鍾就要單槍匹馬上陣戰敵,嚴爵與韓毅全都不禁上前幾步,想要勸說一句,看看冷顔又都咽了回去。
這女人若死在這裏,君主定會親手血洗了半個暗夜宮。
冷顔美眸閃爍着寒光,冷冷的眼底藏盡了複雜的情緒,餘光瞥了瞥九月,終于還是湊近了墨楚,提醒她道:“其餘三道門外正在被清理,現在隻需要拖延時間,待暗夜宮中弟子全數到齊,他們必然會被擊退,你沒必要冒這個險。”
就在方才,韓毅小聲告訴了她情況,這麽有利的消息之下,有什麽必要多此一舉?
墨楚側眸,瑰紅色的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聞的弧度:“多謝你這段時日裏對月兒的看護,不用擔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冷顔:“……”
她這話什麽意思?
她明知道自己看她不順眼,多次将暗夜宮的鬧劇置之不理,随便人們怎麽去圍攻她,可她現在這三言兩語回給自己,是在彰顯大度,以怨報德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