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星河之下,少年細膩的臉頰被那月華微晃了下,早已迷醉的雙眸泛起了誘人的光。
獨孤夜眼皮一跳,竟是不由一個激靈:“這……他……”
他是男人?
若是世上能有這樣的男人,那女人是不是都不用活了?
墨楚淺淺的勾了勾唇,心道這傻瓜才看出門道,不過這兩人倒是不招人厭煩,隻可惜,算盤打的不怎麽樣。
“把這個給她們吃下去,明日一早便能醒了。”甩手扔出來兩顆藥丸,墨楚這便預備睡了。
拿在手裏,獨孤夜左右研究半晌:“你是怎麽給她們下的藥?我要不要也吃一顆?我怎麽覺得也……”
眼眸豁地睜開,墨楚一臉漆黑:“我覺得我應該給你換個毒法,起碼讓你少說些話,你覺得呢?”
好吧,威脅很成功,獨孤夜瞬間閉嘴,但他心裏一直還存在着一個疑問,那便是這姑娘沒說完的話,什麽意思?
日夜兼程,她這樣着急去暗夜宮一定不是認師祖那麽滑稽荒謬,難道是……
在迷霧之中,整個世界都沉寂了。
翌日黎明,第一抹晨曦才爬上天幕,一輛奢華極緻的馬車便在山野間狂奔了起來,馬蹄哒哒,塵土飛揚!
坐在車廂内,墨楚的心并不平靜。
西域來的兩姑娘,按照獨孤夜說的隻有皇親貴族才能喝上的這壺酒,幾乎可以證明了她們兩人的身份。
而這樣敏感的身份,她該怎麽對待她們呢?
順着窗縫望着外面漸漸爬升的陽光,墨楚使勁扔出一個水囊:“獨孤夜,兩日之内,必須到暗夜宮。”
按照她們現在的速度,不說三天起碼也得兩天半,但這一水囊天靈液拿出來,那就另當别論了。
忍着心疼給馬兒喝下去,他一馬鞭抽響,大聲喝道:“駕……”
那長長的一聲,像是穿透了半個世紀般,睡夢中的兩人全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,望着深林裏的鳥語花香,頭疼的揉起了太陽穴。
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一樣,小車夫撇嘴吐槽:“主子,我們幾時才能回去?這日子過的,簡直也太慘了點吧!”
可不是慘麽,錦衣玉食慣了,連個丫鬟都受不得,她又怎麽能不想那好日子呢?然而,決心已定,她就死也不走回頭路。
拍了拍小車夫的肩膀,一句斷了她的念想:“阿秀,我是站着出來的,絕對不跪着回去!”
話說完,她轉頭往外走去,才走幾步,猛地一頓:“那兩個人呢?”
她記得昨晚一起吃肉喝酒來着,還說什麽是同路人,都要去雲者學院?怎麽一覺睡醒連影子都瞧不着了?
迷茫的眼神才一傳遞過去,阿秀便立刻澄清:“公主主子,奴婢也才醒,什麽都不知道呀!”
所以,人的确走了。
頓了片秒,西域公主梁真兒直接上了馬車,精緻的臉孔上沒有一點表情:“啓程,從即刻起馬不停蹄直到暗夜宮!”
暫歇一晚還好,醉酒耽擱到日上三竿就不好了,大半天的時間,天知道還來不來得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