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裏煞逃了,若是帝絕不能趁他病要他命,那麽,在不久的将來,他就會以更恐怖的形勢出現,而他心底那種不安的感覺,竟如此強烈。
但在墨楚看來,千裏煞逃了,這是必然而不是意外,若是他那麽容易就被擊碎,又怎麽會成爲衆仇,更别說是壓制了多少殷易枭那樣的老妖精。
可她,今日似乎犯了個錯,思前想後,必須主動承認:“千邪,百裏茵也跑了,這是個麻煩。”
暗夜宮裏還不知什麽狀況,雖然有紫金鳳凰與小白,但她仍然沒法徹底安心下來,尤其是在百裏茵逃走的那刻。
她若親自去打暗夜宮……
思緒一下子就飄出了老遠,墨楚眼底的驚慌雖然掩藏的很好,但還是被龍千邪看了個清楚。
轉身将她攬入懷中,他溫潤的雙唇輕輕的在她額頭一點:“你放心,她鬥不過冷顔,隻要她在,月兒不會有事。”
是嗎?
墨楚充滿懷疑,而這懷疑的眼神打量着龍千邪,竟看的他有點不自在了,趕緊撇開話題:“方才是否有人來找過你?在我回來之前。”
他故意拖延了回來的時間,就是想留空間給龍禦天,這不僅避免了尴尬,也避免了一些别的不必要的麻煩。
可他沒想到的是,墨楚竟然迷茫的搖頭:“應該有什麽人來找我嗎?”
登時,龍千邪眼睛一瞪,片刻的呆滞後,他松開墨楚朝着門口大步而去,隻留下一句:“你先回去,我去去就回。”
他竟然沒有來,難道他不知道這毒掌沒有五毒根本無解嗎?
此刻龍千邪的腦海裏全部都是問号,他完全不能理解這樣的作爲,是不是代表他活膩了想贖罪想還債?
望着人影一晃消失,紛亂的思緒在她腦海裏糾纏,墨楚怔怔的站了良久這才離開,回到酒樓後便一頭栽倒在床,蒙上被子睡了個天昏地暗。
也不知是睡了多久,再醒來時,她是躺在一輛高端大氣又豪華的馬車裏面,寬敞的座位堪比一張小床,正好夠她一個人睡,而這裏面,也的确隻有她一個人。
猛地坐直起身,幾乎是下意識動作,墨楚一覺踹開了馬車的門,頓時,隻聽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緊跟着就是一聲慘嚎:“本少主的後臀……謀殺啊……”
馬車被迫停了下來,彎身站在車門口看着外面子哇亂叫簡直要哭的人,墨楚一臉懵逼,不由詫然:“怎麽是你在趕車?”
确切的說,怎麽隻有他一個人?
龍千邪呢?
她哥帝絕呢?
她記得她回了酒樓,然後撲倒在床就睡了,再然後,到底是發生了什麽?
那樣充滿探究與質問的眼神,咄咄逼人,犀利無比,看的獨孤夜一陣發毛,渾身都冒冷風,一邊揉着自己豐滿的翹臀,一邊苦逼的交代:“你别那麽看着我,我什麽都不知道,暗夜邪君就告訴我一句,帶你回去,沒了。”
墨楚:“……”
這算什麽交代,連個起碼的因由都沒有,就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