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五毒爬滿的地方,被腐蝕掉的身體化作了一攤血水,一具白森森的骨架還挂着血迹,讓人觸目驚心!
阿三本能的看向下一個出口,那扇門緊緊關閉着,一定已經離開了一個,是男人,還是女人?
重新看向那具白骨,啊三想要确定一下他的身份,可還不等他靠近便有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:“是白須眉!”
男女的骨架還是有區别的,一般人或許要仔細分辨一下,他卻能一眼看破,但這并不是他最震驚的,他最震驚的是,那個女人似乎對五毒很免疫?
思及此,中年男人沉沉的吸了口氣。
單單看這裏的狀況,五毒必定是對人類發出了強烈的攻擊,可惜,它們死傷的慘不忍睹,就連最後的陪葬者都是被人封喉而死後才被五毒啃噬,化作了白骨。
據說,白須眉的修爲不低呢!
據說,是初期的天玄高手?
那麽,這個女人必定更高了?
若隻高出一星半點,肯定不會将人殺的如此利落,如此說來,這個女人……
一抹極具危險的光在他眼底迸出,下一秒,他的視線直接跳轉到了某個聚集五毒最多的地方。
阿三心底一慌,疾呼道:“莊主,難道那女人還闖入了……”
不等阿三把話說完,所謂的梅莊莊主一掌轟擊出去,出口的門砰的一下敞開,随着一陣狂起的風,他單手負後站在門前,看着外面院子裏那滿滿的一群人們。
還是那些,一個沒少。
唯一不同的是,涼亭下,多了一個女人。
那女人一身紫色衣裳缱绻飄逸,三千墨綢般的秀發随風飛揚,背影相對已是驚鴻一瞥,從裏到外都散逸着唯我獨尊,讓人不敢靠近,亦不敢驚擾。
梅莊主額頭青筋猛地一跳,他虛眯起眼捏緊了拳,心底卻是松了口氣,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再做些别的,起碼五毒窟她沒碰便好。
隻要沒碰這些禁地,她就可以繼續活着!
站在那裏沉默半晌,梅莊主這才走了下來,邊走邊大聲宣布:“今日的金丹得主是,墨楚!”
說是金丹得主,你到底是怎麽比丹藥了?
這一聲傳開,忍了許久忍無可忍的白無陽終于暴跳了,幾步上前開口便喝:“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?誰也沒看到裏面發生了什麽,你嘴巴一張一合說誰赢了就是誰,你憑的什麽?”
師父的修爲他不敢說是天下第一,但師父的醫毒之術在這片大陸上絕對是屈指可數的,笃定的金丹之名就那麽被個女人搶走,這簡直就荒謬可笑至極!
一聲冷冷的嘲諷後,白無陽“啪”的打開折扇,玩命扇着滿身的火氣,猛地一把指向那扇門:“說是金丹大會,比的是煉丹技術,可現在搞的這一出一出,可與丹藥比賽有半點的關系?”
扯淡,根本從頭到尾都是在扯淡!
然而,壓根沒有人理會他的抓狂與叫嚣,梅莊主不屑一顧的将他無視,其餘人慫的慫默的默,隻有阿三擡腳走了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