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的聽起來像問句,但又充滿了肯定,白須眉端着一張同樣難看到便秘的臉,隻是沉默的看着他沒出聲。
但是,有些人卻沉默不下去:“比賽總有比賽的原則規矩,我做理解,但我已然是輸了,後面誰輸誰赢是何結果都與我再沒什麽關系,解藥可以拿來了嗎?”
他中毒了,再拖下去毒發死在這裏他找誰去喊冤?
一人發聲衆人齊應,喝喊聲一陣高過一陣:“既然來了這裏參加了這場金丹大會,旁的我等也就什麽都不說了,但若耽誤了解毒,哪個也不做老實鬼!”
“沒錯沒錯,快把解藥給大家拿出來,我這心口一直悶得慌,太難受了!”
“我這也是,不說還好,現在怎麽覺得有點……”
“解藥,沒有!”不等那人把話說完,中年男人開口幹脆而又無情的給了回答:“梅莊向來不善後,各位不知道嗎?”
“……”頓時,衆人一片懵逼!
“況且,就算我有心解救各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解藥,可不在我手上,愛莫能助!”他沒說謊,解藥的确不在他的手上,它在墨楚手上,但是,那又如何,他要的結果已經有了。
“阿三,把這裏處理一下。”手往地上一指,立刻有人上前來搬運屍體,他們利落娴熟的手法與模樣,不難看出這事三天兩頭的幹,死人,于他們來說隻是個“物件”!
“沒有解藥,這不可能,你怎麽可能沒有解藥?”現場,突然有些變得失控,人們慌亂的喊嚷着:“你沒解藥,我們怎麽辦?”
眼瞅着正在被搬運的屍體,恐懼在心底登時又加深了一筆,他才不要做其中一個,憑什麽的?
衆人眼神對視,齊齊将手放在了各自的武器之上,冷酷殘酷抑或狠戾的眼神瞬間泛濫如潮的砸向對方。
劍出鞘的摩擦聲,滋啦的響起:“你說你沒解藥,那在這比賽開始之前,你便預定了我等死不足惜?”
實話說,的确是這樣的,對于他背後的人來說,沒用的都可以去死,隻要結果留着活着也就夠了。
現在顯然很滿意,不單滿意,還有些意外收獲。
于是,他很誠實的點了點頭:“解藥在裏面,在你們中毒的時候便該有這種覺醒,可惜……”
可惜,是一群愚蠢的笨蛋,死了怪誰?
被無盡的殺氣包裹着,中年男人不以爲意,耳邊的兵器摩擦聲還未消去,他便轉了方向:“時間結束前出來的人,跟我走!”
這次意外太多,貌似人還不少。
他們看看墨楚,卻壓根沒有一個人動,毒解了就是天大的恩賜,知恩圖報就好,比賽什麽的去見鬼吧!
手拿錦盒,敞開蓋子,那五人動作如一,裏面珍藏的比賽金丹一把捏在指間,目光還凝望着墨楚,手上已經稀稀拉拉的灑下了藥粉。
須臾不過,金丹毀滅一片!
盒子揚手一抛,一人大聲喝道:“今日我虞峥以金丹起誓,日後隻要楚娘子一句話,上刀山下火海,定不推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