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時候,很多事情,皆是看穿不說穿,因爲說穿了就不好了,說穿了就意味着需要了結了,而他現在并沒有那個實力與膽力去做。
起碼,他的母親就能破掉他的膽!
黑眸凝重的看着龍千染,半晌上官甄都沒有說話,不承認,亦不否認,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是否還能說出些什麽更讓他驚心動魄的話?
不負所望,龍千染一聲冷笑淺淺響起的同時,扔出了第二枚冷炸彈:“據悉南皇有三子,大少、二少皆是正室所出,一個個野心勃勃陰謀算計,老大更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追求者,整日裏想着怎麽争奪南皇之位又怎麽消除異己。可惜,隻是個狠毒的傻子,比老二差多了,簡直一天一地。”
此言一出,上官甄頓時一怔,她好了解!
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定着她的雙眼,他聽的更沉默了,連闫飛都驚的沒了反應,這女人,這是刻意查過啊!
唇邊的那抹淺笑越來越深,她越過闫飛走向廊道,餘光朝後一瞥:“這兩人雖爲孿生卻長相不似,心思更是差了一大截。一個急功近利,一個暗度陳倉,各自心懷鬼胎想要捏準時機利用對方再滅了後患,着實有點悲了。”
長長的歎了口氣,她屈身坐在走廊邊上,正面瞧着上官甄笑的燦爛: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呢?老大一定想不到,最後會是死在老二的手裏,而老二也一定想不到,他最後的結局,會是落在你的手裏,是吧?”
字字戳中,句句誅心。
此刻的上官甄再看着龍千染的眼神裏已經多了方才沒有的東西,果然,傳聞還是不能全信的,因爲他們隻傳說了這個女子的無恥流氓習性,而未傳說她的聰明睿智犀利狠毒!
不對,說是狠毒未免有些太針對性,她隻是聰明的讓他太意外了而已!
但是,說了那麽多聽了那麽久,上官甄不免好奇的想問:“龍小姐身爲暗界中人,去查一查各路勢力的底細倒也正常,可在下不大明白,一般的眼線查查,哪裏會查的如此細緻深入?”
他隻是有點懷疑,那兩人抑或南皇的身邊,是不是也有她們的眼線?
若真是如此,這可厲害了。
套話這種事,龍千染幹的多了,當即回了一句:“那是自然,三少回去也最好是先清理一下門戶,免得哪天還沒被你親爹給害死就先被我的眼線給坑了,那多冤枉憋屈呢!”
她的回答模棱兩可,又滿是帶着毒的刺,一時間上官甄竟無言以對,怔怔的看了她半晌,如她所說,坐下來好好聊聊。
就在廊道與假山的中央,立着一張白玉面的石桌,上官甄甩袍坐下,笑容溫和的看着龍千染:“龍小姐說了那麽多,不知是什麽意思?”
揣着明白裝糊塗,那她就再給他明白一點:“聽聞你母親是正室夫人的婢女,也就是你兩個哥哥的生母。當年被南皇酒後強行輕薄,這才有了你,可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