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沒見過,想在暗界辨别個人也是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,看那兩人的着裝打扮、言談舉止,上官甄還是個地地道道的小白臉呢!
暗暗一聲諷笑,龍千染索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直接就坐靠在了那裏,一邊賞着暗界美景,一邊光明正大的聽過路人聊天!
似乎是怕有什麽暗地裏的耳目,上官甄十分小心的将周遭掃視了一眼,并沒發覺任何異樣波動,這才開口說道:“不等下去,你覺得我還能怎麽做?”
他爹南皇可不是省油的燈,出棋一招便要有盈利回手,如今他雖然來了暗界還未遭到龍禦天的排斥攻擊,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赢了,天知道那傳說中的暗界小姐是個什麽角色。
想想,他都覺得辣心!
好在,他對這種兒女私情沒什麽過多的要求,更沒有過什麽憧憬幻想,生不由人,死不由己!
一抹無奈在上官甄的眉宇間擦過,看的身旁人直想搗毀些什麽來解解恨,也便口無遮攔了起來,大聲嚷道:“南皇就是偏心,有什麽好事都想着老大老二,一碰到這種丢命不讨好的活就總是扔來給三少,屬下就沒見過哪個親爹能如此狠心無情的!”
話說完,他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廊道紅柱上。
霎時間,周遭落葉紛紛揚揚,落花連城了線,粉紅色的花瓣墜落在她掌心,她美眸微微一閃,捏起來放在鼻尖輕嗅,唇邊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。
這個上官甄,看來有點意思。
紅唇輕輕一吹,落花吹走的同時,耳邊再次響起那個極富磁性卻顯得有些不悅的聲音:“闫飛,這些話我隻準你說這一次,再有下次,家規伺候!”
這樣大不敬的話若被傳了回去,哪怕是傳到了那些人誰的狗腿子耳中,闫飛的命怕都得好一番折騰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!
上官甄始終堅信着這個道理,所以他不止一次的告誡闫飛,但在此刻根本沒用,他越是如此,闫飛越是憤怒:“三少,您也不想想,暗界是個什麽地方,暗主又是個什麽人,他能留您一直在這等,還一副看中您的樣子,您就不覺得奇怪嗎?”
是個人都能想到這裏目的不純,暗主那樣精明而又無懈可擊的老狐狸,怎麽會看不明白?
他自願上套,難免讓他覺得裏面還有個套!
上官甄自然想過,可他還是那句話:“覺得奇怪又如何?我們既然來了,命便已經栓了起來,走,才會死得快!”
南皇的野心多大,他們任誰心裏都是一清二楚,可奈何母親平庸,他們又勢單力薄,想要反抗根本就是以卵擊石,鬧不好,還會害了母親的性命。
這個世界上,了無牽挂之人才有作爲赢家的資本,而他,顯然沒有。
闫飛身爲他的侍從、夥伴、兄弟,自然是鐵心忠臣的爲他,可他細數,這世上還有沒有第二個可以讓他放心将命都交出去拼搏信任之人?
生不逢人,亦不逢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