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絕眼底的不解太過明顯,讓九月都有點糊塗了,張大嘴巴吃驚的道:“親舅舅,難道你惹姑姑生氣了?”
因爲親舅舅招惹了姑姑,所以姑姑才會氣呼呼的回去找爺爺?
怪不得姑姑最近幾天看起來都那麽不高興,那臉黑的就連月月都不敢湊過去,原來是舅舅一回來就把姑姑給氣到了。
哎,大人啊,腫麽都辣麽笨呢?
不禁一聲歎息,九月也不聽他回答,搖着腦袋望着帝絕老氣橫秋的道:“舅舅,這就是你不對了,姑姑是個女哒!”
帝絕怔:“……”
這跟男女有何關系?
就知道他不懂,麻麻也說過,舅舅有時候就是一個木頭人,這就叫月月心累了,真哒要教一教啊!
思及此,九月朝帝絕勾了勾手:“舅舅,你過來!”
雖很懷疑這丫頭能不能弄明白一點正經事,但他還是湊了過去,蹲在她面前瞅着她一臉笑眯眯的附耳過來,神兜兜的嘀咕了句……
登時,帝絕臉上那是一個爆紅,雙手拖住九月的肩膀,不可思議到了極緻:“這些東西都是誰教你的?”
一個五歲的孩子,怎麽能說出如此沒羞沒臊的話?
也不是這話沒羞沒臊,是這事太不知羞恥了,簡直讓他……
帝絕直覺自己耳根子都一塊燒了起來,打從有記憶來他身邊就沒有過女人敢逾越,到如今三十幾年,除了那次他重傷,她中毒……
想起這件事來,他卻怎麽也想不起那女子長得什麽模樣,除了這一點信息存留在腦海之外,真的是一無所知了。
每每一用力想,他總是會格外的頭疼,再執着的想下去腦仁都能炸開一般,即便如此他很清楚一件事情,他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,那就是這個模糊的女子!
她一定在他心底生過根,他堅信,那是一種任他怎麽想拔也拔除不了,一直疼痛的根……
使勁甩了甩頭,帝絕站起身來俯視九月擰眉訓斥了句:“小孩子就該做些想些小孩子的事情,這種不該存在你大腦的東西,趕緊全都删掉,舅舅與你姑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。”
那是神馬關系?
九月大眼睛滾圓的瞪着帝絕一瞬不瞬,她簡直不能相信,舅舅不會是移情别戀喜歡别人了吧?
我哒麻麻呀!
兩隻小手猛地捂住了嘴,九月差點都要尖叫了,直到目送帝絕走遠,她使勁掐了蛋蛋一把:“啊……”
蛋蛋:“……”
它都還沒叫,她叫個甚?
看着蛋蛋那一臉懵逼的模樣,九月更懵逼了:“疼不疼?”
蛋蛋:“……”
你說疼不疼?
“嗷嗷……”遲來的尖叫讓九月瞬間醒神,爬起身來一路飛沖,邊沖邊喊:“麻麻,麻麻你在哪裏?”
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……
九月這邊火急上房,墨楚卻格外舒緩,這些年的離别讓她才慢慢知道,血濃于水并不隻是一個概念,而是一種割不斷的牽念,直到看見他滿血複活在自己面前,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