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九月好想喊一聲麻麻回家,回她們的家,再也不要回來了,這裏好麻煩呀!
然而,這根本就沒用,現實硬逼着九月撞牆。
既然已經這樣了,她挺起胸脯揚起頭,霸氣側漏:“資源沒有了,都被月月滅掉了,你想幹神馬就幹神馬,木有關系了!”
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,告狀去吧告去吧,最好粑粑發脾氣把月月送回雲者學院,啊呦,那就開心了。
想法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
九月的話傳到龍千邪耳中後,他就随随便便的丢了一句:“告訴她,東西沒了自己想辦法,事情糟了自己去解決,本君這幾日不出門不見人,任何人不準再來叨擾,否則,賜一丈紅!”
一丈紅!
傳話的一聽頓時吓了個臉白,這可是最古老又傳統的賜死法,看來君主是鐵了心把這一切都交給小公主了。
得了,這回可算知道他們這些根草該怎麽去倒了。
忙不疊的往外撤出去,這人一溜煙沒了影,可門還沒關緊,又一道人影緩緩的折射而來。
人未見,聲先傳:“聽說你把大嫂都支出去了,哥,現在要開始了是嗎?”
這兩天他一直在教墨楚丹術,抑或說是在找一件能牽絆住她的事情,而現在已經成功的做到了,這顆丹藥想要練成,起碼得消耗她三天的時間去消化、去報廢,最後再大成。
三天,足夠他們用了。
側眸瞥了一眼走進來的龍千染,龍千邪擡手一揮間結界封鎖了整個居所,而那個守在門口暗處看大門的不是别人,正是如今的翩翩公子小白!
說起來他都有點可憐龍千邪了,雖然在這裏又創下了一個暗夜宮,但卻連個這樣的心腹都沒有,還說那什麽護法将軍的,這幾天裏除了找麻煩,幹什麽正事了?
心裏好一陣子吐槽,小白趴在大門頂上高高的往窗裏望去,默默的祈禱主人哥哥平安歸來吧!
這些年過去了,除了臉色白的像紙張,是睡着的模樣,他一點一點都沒有變化,曾今的一幕一幕也似乎幻燈片似的,就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播放。
看着床榻上突然出現的男人,龍千染整個人都變得顫抖了起來,她想靠近,想要去觸碰他,可是,她不敢。
回頭看向龍千邪,眼淚婆娑:“哥,他怎麽會那麽慘?”
沒有一點聲息,安靜的好像死人一樣。
龍千染伸出手去,用着一百分的力氣向前靠近着,在輕輕觸碰到他手腕時,若非他跳動羸弱的脈搏,她要怎麽相信他真的還活着?
萬魔教主,帝絕。
那個一襲黑衣蒙面邪魔的男人。
将一顆丹藥曲指彈入帝絕口中,龍千邪掌心一擡,一道渾厚的玄氣從底而入,順勢将他推動起身。
雙手垂放在雙膝之上,帝絕聳拉着頭松垮的垂在那裏。
當年那個邪魔怪胎冷酷無情的萬魔教主,真的是眼前這個奄奄一息連坐都坐不好的活死人嗎?
淚,更加洶湧了。
龍千邪劍眉一蹙,一聲低斥:“過去,托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