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楚院長,他一定誓死效忠,此生不渝!
雲者學院的老師呀,想想就按耐不住的想要叫喚兩聲,他覺得,他這輩子終于揚眉吐氣翻身農奴把歌唱了!
獨孤夜在旁看着,一陣陣的佩服,縱她再想收服這些人,可在方才那樣一戰後,是個人就該懷恨在心,畢竟她那一身傷沒有一點是假的,可她卻毫不在意,還如此真誠待人,哪來的那麽大氣度啊?
很快,他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。
十幾人毫無例外的全部臣服,可最後還剩下那麽兩位,在那痛着癢着,伸出手去幹巴巴的望着,半天就是不給他藥。
快哭了,那男子苦着臉問:“那瓶子裏是解藥沒了嗎?”
另一人同問在心,真誠的目光分分鍾流下憂傷的眼淚,再那麽爛下去癢下去還不如直接撞死的幹脆,好歹可以留個全屍,保存最後一點體面。
可道是,誰沒事想死啊?
墨楚目光輕飄飄的打量着那二人,手上的小瓷瓶一倒,正好兩顆解藥倒在了掌心上,她捏起一顆,眼瞅着那兩人全都伸出來的手,就那麽輕輕一抛,無情的丢進了溪水之中,瞬間淹沒在水底。
她竟然把解藥給扔了?
這潇灑的不染半粒塵埃的舉動,頓時直叫那兩人心底“咯噔”一下,其餘人傻眼的看着,再強的腦回路也反應不過來這是個什麽狀況?
就在這時,集體矚目之下,墨楚将另一顆解藥一分爲二,漫悠悠的遞到他們眼前:“吃吧,一人一半,吃了就能止住潰爛了。”
兩人:“……”
這是個什麽意思?止住潰爛了,那痛癢呢?
嘴巴一個扭曲,一人頓時惱了,瞪着墨楚厲聲質問:“同樣都是臣服于你,爲什麽别人都是吃整顆的解藥,你卻給我一半?你安的是什麽心?”
墨楚眸光微微一閃,看了眼旁邊的人,開口義正言辭:“誰讓你們比他們話多呢?多癢一會兒,不虧得慌!”
話多……
話說完,墨楚轉身便往回走去,邊走邊道:“跟我回雲者學院,雖然解藥給你們了,但你們誰若有二心,千萬不要懷疑,我會讓你們比之前更愉快,我說到做到。”
威脅,赤裸裸的威脅!
可是,就是沒有一個人敢有脾氣,他們跟随在後,走了不多遠回首相顧,那兩人還在那傻着,不禁開口好心提醒:“哎,忍忍就過去了,誰叫你們調戲她最狠?自作孽,不可活呀!”
“……”不是說不記仇,不是說很大度?
獨孤夜忍不住一聲嗤笑,走在墨楚旁邊,小聲調侃:“被人調戲的感覺,還好嗎楚娘子?”
墨楚回頭,怔怔的瞪着獨孤夜,那樣開心的表情,那樣幸災樂禍的嘴臉,她實在有些匪夷所思:“莫非你是在羨慕他們,想一起同甘共苦?”
她一點都不介意再費上兩顆藥,真心不介意。
就這表情,獨孤夜吓的趕緊轉移話鋒,望着天道:“今日天氣似乎不錯,楚娘子你覺得呢?”
墨楚:“……”
以爲一句天氣不錯就能當做什麽話都沒有說嗎?
獨孤夜可不敢招惹這個“變态”到變态的家夥,邁着步子趕緊往前沖,随便挎上一人便聊:“兄弟,哪裏人?叫什麽名字,你方才說她是天玄巅峰,怎麽看出來的?”
面對如此熱情的逍遙山少主,少年再次受寵若驚,忙不疊的回道:“我是山村裏出來的,你叫我石青就好,至于怎麽看出來的,其實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石青聳了聳肩,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,拉開獨孤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,邁着大步十分有勁的朝着雲者學院走去。
一隊人馬,浩浩蕩蕩。
雲者學院大門口的牌匾已經泛舊,蒙上了厚厚的塵土,墨楚腳步停在前面,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:“這衛生怎麽做的,怎麽這裏還沒擦好?”
這話一出,獨孤夜頓時吓了:“我說楚娘子,你當我們全都是三頭六臂?就算三頭六臂,一群大男人做這種女人的活,怎麽也需要一些時間的好嗎?”
偌大的雲者學院,要他們一天時間内全都擦的一塵不染,當是鬧玩呢!
墨楚想了想,似乎也對,她看着這些随後而來的人們,頓時一聲令下:“跟他們一起收拾,收拾不完沒飯吃!”
頓時,衆人:“……”
這特麽是來發展前途的麽?怎麽突然有種進賊窩的感覺?而且,這裏的賊還是個母老虎女魔頭!
人們敢怒不敢言,紛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做事,剩下的兩人卻在那磨叽着,苦苦哀求:“楚院長,在下也是個正常的七尺男兒,有些事情是違背本性的,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另一人緊跟着附和:“就是就是,我這嘴巴欠,你要不打我幾巴掌出出氣得了,楚院長你行行好,趕緊給我解藥,我一定保證把這裏打掃的幹幹淨淨。”
“石青。”無視喋喋不休的兩人,墨楚将預備去幹活的石青喊住:“你不用做這些,跟我出去。”
“出去做什麽?”石青一時間沒明白過來,難道他真的被特殊待遇了嗎?
“獨孤夜,你留下來。”人多了麻煩,夠用的就好,墨楚臨走前甩了一顆藥丸在他手上,似笑非笑的交代道:“這是他們的解藥,你看着辦!”
“……”獨孤夜怔,這重任就那麽交到他手上了?
“楚娘子放心,保證不辜負你的囑托!”哎呦喂,這個好玩嘿,比出去拼命可好玩多了。
“還看個什麽,還不趕緊跟我走?”敢不聽他使喚,不給你藥信不信?
“……”這是叫做小人得志麽?兩人淚流滿面,瞬間化身成了哈巴狗,嘴巴抹了蜜:“獨孤少主你大人大量,你少年英雄……”
“獨孤少主,隻要你給我解藥,我什麽都願意爲你做……”“獨孤少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