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……麽?
招兵買馬?
水下群衆頓時集體驚呆,鬧了半天,這女人是想收他們做小弟?
是嗎?
是吧?
絕對可以這樣理解吧?
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一群男人不屈不撓誓不低頭的自尊心!
爲一個小女人鞍前馬後馬首是瞻,他們到底還要不要在這江湖上混了?
一語惹起衆憤,抗議聲接連而起:“想要我等唯你是從,你想的美,别說我沒警告你,你若再不老實交出解藥,休怪我等不客氣了!”
方才墨楚的殘暴的确讓人心驚肉跳,可饒是如此,也絕對不能吓到他們說甚是甚,況且,一個憑靠毒術敲詐的女人,能有多大出息?
墨楚淡淡的掃了這人一眼,黛眉輕輕一挑,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:“說的我好害怕呀,可是,我就是不爽不想給,怎麽辦呢?”
輕飄飄的聲音,差點把這些人給氣個吐血。
不爽不想給,還一副無可奈何的苦惱模樣,最可氣的是,她那不以爲意的姿态,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,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?獨孤夜在那看着熱鬧,實在忍不住的笑了一聲,隻是,這聲音還沒完全出來,便被另一個聲音完全打沒:“想當初,逍遙山那群垃圾狗仗人勢,五人将我圍堵,說的也是這樣的話,可一場鬥罷,還不是各個
跪地求饒喊爺爺?”
逍遙山的垃圾……墨楚挑眉,不做聲,目光輕飄飄的朝某個地方掃了一眼,聽另一人附和着道:“哼,逍遙山的那些小雜碎算什麽,他們的少主子獨孤夜拿劍指着我鼻梁讓我慫,可我那幾招下去,跪在地上打滾的可不知道是
誰!”
小雜碎……
這次,墨楚直接換了個姿勢,目光可以很正的看向獨孤夜,可她耳邊的聲音并沒有斷的繼續着:“沒錯,我在江湖上混了那麽久,幾經生死,還真沒跟誰尿過褲子,倒是讓别人尿了不少回。”
“就是就是,哎呦,MD,癢死我了……”人們改變了政策,軟的不行來硬的,就不信這女人真能扛得住。
可道是說者口爽,聽者震怒,你們吹的牛兒滿天飛就算了,想用套路打無硝煙戰也算了,可這特麽的跟他逍遙山有個屁的關系?
好吧,他承認,逍遙山裏的确有那麽些個王八蛋總是喜歡敗壞名聲,但這尼瑪又跟他有個毛蛋的關系?
他躺在地上打滾,就被這厮幾招給打的?
我去你大爺的!
叔可忍,嬸嬸也絕對不忍!一陣勁風驟然而起,隻見灌木叢後一陣沙沙作響,緊跟着便有一道身影倏忽而現,他腳步停在墨楚身前,陰鸷黑暗的目光凝瞪着水下那一群人,咬着後牙槽道:“你特麽的有種,上來再把老子打的滿地滾一
次?”
頓時,水下孩子:“……”
這人怎麽看着那麽眼熟,誰呀?
他一臉迷茫的研究着,腦海裏猛地一個恍然,不可置信的道:“你是獨孤夜?”
我靠,不會那麽倒黴吧?
他發誓,長那麽大從來沒有吹過牛,這絕對是第一次,并且,還是爲了保持隊伍裏的團結友愛精神,才扯一個善意的謊蛋!
但是,怎麽就被當事人給撞了個正着?
按照他天玄初期的修爲,與獨孤夜動起手來雖然吃不了什麽虧,但也絕對讨不到便宜,說不好就得挨揍呀!
男子五官還算端正的臉上,逐漸變得扭曲,他慢慢的往水下沉了一點,尴尬了有木有?“你以爲你沉進去我就看不見了?有能耐就跳出來幹,沒能耐就鑽進去死,一群庸俗之人,活着又有什麽意思?女人,怎麽就不能統領一群男人軍了?像是本少主,就樂意跟着楚娘子幹,做個跟班的,那也
是榮幸之至!”
墨楚身子一轉,目光忽地一亮,她凝視着獨孤夜,咀嚼着他的話,這馬屁拍的,不僅很正,似乎,還挺讓人喜歡?
人們的臉色全都不由一變,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獨孤夜,腦海裏回響的全是他的話,堂堂逍遙山的少主,竟然給這個女人做了跟班小弟?
他們隻覺得自己的耳朵眼睛全都出了問題,一介女流之輩,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,讓他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?
“我說過,我不喜歡勉強别人,既然你們不喜歡跟我搭夥,那就算了,各位繼續在這死去活來的癢吧,其實也不會太久,待到皮肉被抓的全都血肉模糊沒什麽可抓之時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差不多就都死了。
“楚娘子,你還真是好心,說那麽多浪費自己的口舌,待回去給你煮鍋甜湯如何?”獨孤夜冷瞥了那些人們一眼,随着墨楚的腳步轉身,活像個狗腿子似地,這就要一起離開。
“我的腿黑了,不對,這到底是什麽毒?”
“你這個歹毒的女人,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?”
“啊,我的手,我的手癢的快沒知覺了……”
聽着背後接連而起的聲音,墨楚唇邊翹起,低低的笑了一聲:“也沒什麽,第一種的确是痛癢粉,至于第二種……”
什麽?
竟然還有第二種?人們的臉上全都開始扭曲了,他們嘴巴一抽一抽,牙齒顫抖間,洩露出的是滔天的殺意,他們拳頭一緊,淡淡的玄氣逐漸覆蓋了每個人的身軀,最後,竟是那些玄氣連成一片,一股巨大的氣浪如泰山傾覆
,朝着墨楚便狠壓過去!
腳步猛地一頓,墨楚餘光一瞥,深邃的美眸驟然冰冷,那森森殺氣彌漫間,是主宰着生殺大權的無上尊主之勢,仿佛隻要她輕輕一動,随時都能将這裏一切的生靈置于死地。
迎接着那樣狂暴如雷霆的攻擊,墨楚不慌不忙,手上的劍輕輕一轉,大聲喝道:“混球,給我吸!”既然想死,那就要死的有些價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