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夜簡直都快跪了,他隻知道墨楚修爲比他要強,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,這個看起來年紀比他似乎還要小的女人,竟然已經是天玄巅峰的高手……
親爹呀,親娘啊,孩兒被人打擊了!
獨孤夜一巴掌捂在臉上,差點流了貓尿,太殘忍了,怎麽能這樣欺負他!
墨楚的修爲在這片大陸其實也隻能算個中上,并且,這種中上程度的人還不算太少,而這群人裏就有一位,隻是,那位沉默在最後,一言也不敢發。
他覺得,就算是他出手與墨楚對戰,也一定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,不要問他爲什麽,這是直覺,十分強烈的直覺!
看着這些被震懾住的目光,墨楚黛眉輕輕一動,瞥了眼手中還散發着腥味的劍,擡眼看向那些人們,淡淡的開口:“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想跟你們好好聊聊,可以嗎?”
聊聊?
這話聽在人們耳中竟是如此的别扭,一言不合就将人砍成兩半,現在竟還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,她簡直就是個變态!
有人嘴巴抽搐着,面對墨楚的“誠意談天”,咬着後牙槽道:“我等現在被你所控,有什麽話你直言就好,搞這些虛僞的有何意義?”
你才虛僞,你全家都虛僞。
墨楚一點都不認同對方的話,她看着地上死到不能再死的人,搖了搖頭:“你們并沒被我控制,我也沒有說什麽虛僞的話,我說要聊聊是真心誠意的想跟你們聊一聊天,你們可以拒絕,我不會介意的!”
她從來不勉強人,也不喜歡勉強别人,在墨楚的世界裏,人人都是平等着,唯一不一樣的,隻有拳頭而已。
人們浸在水中,上來也不是留着也不是,身上的痛癢感還在不停劇增,一時間,衆人全惱。
他們目光對視,在無聲中似乎有什麽默契渾然天成,那一刹那,各色的武力玄氣幾乎泛濫了整個小河流水。
墨楚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,紋絲不動,面不改色。
重劍在手,一道聲音在她腦海裏輕飄飄的響起:“姑娘,這些人雖然散亂,但他們若真合力起來,你連三招都撐不住。”
墨楚當然知道,她在這裏紋絲不動,賭的就是他們不敢動。
美眸一瞬不瞬的鎖定在那些人的身上,清澈的眼底仿佛這溪水一樣溫然,但卻像是被隔了一層似得,反射而出的是那樣掉渣的冷。
那股冷意肆意蔓延,侵入到人們的心底,水下也不知是誰,突然大喊了一聲:“我的手,啊,我的手……”
這一聲驚呼霎時惹的衆人慌亂,他們猛地回眸看去,隻見一名男子擡起的手臂竟在痛癢紅腫之後,潰爛了一大片。
從頭到尾隻不過一刻鍾的時間,這速度,這一幕,直叫那些預備沖上去逼出解藥宰了墨楚的人們,霎時間全部怔住。
沒有一個人,敢拿自己的命去賭。當他們再看向墨楚時,眼底的情緒瞬間一個扭曲,複雜而又隐忍着什麽,可誰也不甘心就這樣被個女人威脅,局勢僵凝,那位最是笨弱的少年卻顯得冷靜了幾分,開口談判:“姑娘,不知你想聊什麽?聊過
之後可能給我們解藥?我等與你無冤無怨,還請手下留情!”
就這一個看着順眼,小紅球默默給了他個好評。
墨楚也有同樣的感覺,對着少年微微颔首,一本正色的聊了起來:“也沒什麽,隻不過想與大家聊一聊人生,聊一聊未來,譬如,是要死的壯烈,還是活的精彩!”
死的壯烈,亦如地上那位,活的精彩,譬如灌木叢後的那位……
“噗……”獨孤夜一口噴,這話題還真是……他俊逸的臉龐愈發的扭曲了,此時此刻才恍然覺悟過來,這個女人她打的竟不是滅口的主意,而是……
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,獨孤夜生平第一次覺得智商不夠用了,這個女人的思維果然與正常人不一樣,她尤其喜歡與敵人做朋友,還是拉攏敵人坐一塊的那種類型,簡直沒誰了!
當然,對于這些人來說,現在是十分被動的,沒有任何的選擇權,隻能點頭:“那你倒是聊聊看,怎麽個活的精彩?”
一名年紀稍大點的男子開口質問,顯然是這裏武力修爲都最強的一個,理所當然的成爲了談判者。
可他卻很好奇,這個女人是哪蹦出來的,雲者學院除了那三個老家夥外,可沒聽說還有個如此年輕的女子,但若不是那裏來的,她又談的哪門子天?
不管如何,人們在水下全都戒備了起來,隻要一個聊不好,就算是拼命也得搏一把,就不信她還能把解藥藏到天上去!
這想法才一生出,那人便見墨楚手上突然多了一個東西,她捏在兩指間把玩着,漫不經心的道:“解藥就在這裏,但我有幾個問題,還望各位能如實回答。”
一聽到解藥兩個字,人們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,他們想也不想的點頭,大聲應道:“你說。”
“各位喵在這裏幹什麽?”
“雲者學院遭遇靈峽谷與逍遙山的攻擊,我等隻是想來分一杯羹的,隻不過,好時機還沒等到,就先把你給等來了。”那人說着,咬牙切齒。
“分一杯羹,這還不容易?”對于這些江湖中的流浪者,墨楚再了解不過,他們的心思,其實也就那麽一點。
“那各位再來說說,你們口中的這一杯羹,是多大的杯?”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這女人究竟想做什麽?莫非她真是雲者學院有什麽關系的?可若是,這問題就問的不對了啊!
“姑娘,我們不過是想讨個生活罷了,你這樣問,倒不如有話直說的好。”人群裏一直沉默的一名男子開門見山,直奔主題:“說出你的要求,看看我們能不能辦到?”辦得到就辦,拿到解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,辦不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