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鉗制也就算了,這個人竟然還是他最看不上眼的獨孤夜!
特麽的,這是個什麽情況?
慕容複一惱,這就想要掙紮開,獨孤夜眼疾手快,一柄長劍倏地一下就架在了他脖子上,冷飕飕的感覺傳來,慕容複瞬間一個激靈,大聲質問:“獨孤夜,你在做什麽?”
竟然用劍架着他的脖子,他瘋了嗎?
目光看着冷顔,獨孤夜不禁發出一聲輕哼:“這事越來越好玩兒了,一個雲者學院,這是惹來了多大的熱鬧?”
暗夜宮的重将,一個從天而降的院長,哈,他這是撿到狗頭金了嗎?
獨孤夜想想就樂得慌,墨楚是什麽資本,他自覺現在起碼清楚了一半,而這一半就足夠他叛變來用,暗夜宮是什麽身價他更清楚,那背後可是暗界呢!
這下逍遙山是不是榜上大神了?
他心裏想什麽自己知道,别人可不清楚,靈峽谷的人一見慕容複那被動的樣子,頓時急眼了:“獨孤夜,你這小人,你可想過今日的所作所爲會有什麽後果?”
以爲他們靈峽谷是好欺負的嗎?簡直愚蠢!
老者鼻孔氣的冒煙,還一陣冠冕堂皇教訓道:“你若現在回頭是岸,我靈峽谷必不會追究你的所作所爲,但若你執迷不悔與敵寇爲伍……”話說一半點到爲止,老者眼底的威脅赤裸裸的呈現,吓的獨孤夜渾身一抖,咧嘴吐槽:“我又不是佛門中人,回頭是岸跟我有個屁的關系?老家夥,你最好不要拿這些來吓唬我,我膽小,萬一吓尿了把你們
來個集體滅口,那我豈不是罪孽深重了?”
老者:“……”
哎呀,這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混賬小兒!
握劍的手狠狠一顫,氣的老者差點吐出一口老血,他眼睛憤怒滾圓的瞪着獨孤夜,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嚼碎了他骨頭,手指一顫一顫的指着他道:“你當真不放?”
這還有什麽真的假的,獨孤夜目光一瞥,理都不再理會對方,垂眸看着滿臉煞白苦逼不堪的慕容複,話對衆人,呵呵一聲笑:“要麽現在趕緊的全滾蛋,要麽,等我把這劍洗一洗,咱們再接着來一回合。”
叛變怎麽招?
與敵寇爲伍又怎麽招?
這些加起來與取之不完給之不盡的天靈液相比算個屁?
手中的劍一緊,獨孤夜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戛然而止,連聲音都瞬間變得冷了幾分:“一、二……”
機會,就那麽一次,再不滾蛋,你看他到底敢不敢宰?
逍遙山那半隊人見此全都變了臉色,掂量着輕重,不由一聲疾呼:“你這是在自取滅亡,你以爲你投靠了雲者學院,那幾個老不死的就能管你護你?一個雲者學院罷了,難道你忘了臨行前你爹的教誨嗎?”
别跟他說這些,最讨厭聽這些廢話,獨孤夜冷眼瞥向對方,一聲質問:“那幾個老不死的管不管我我不知道,你們這幾個老不死的會不會管我我還真是門清的不得了,要不要我一一給你們分析一下?”
聞聲,那幾人臉色又是霎時一變,以往隻會吃喝玩樂逛花樓的小子,今日不單算計了起來,還句句誅心,怎麽這次出門,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?
幾位逍遙山的老者面面相觑,看着目光這樣犀利的獨孤夜全都沒有說話,暗暗疑惑他是吃錯藥了?敢跟他們這樣較勁?
不是吹牛,就算是他老子,在逍遙山也不敢那麽跟他們硬來,何況他一個翅膀還沒硬的幼崽?
說是他身後還剩下半隊人,那半隊哪有他們這半邊的強?
思及此,一名老者當即腰杆又直了幾分,還不行這個邪了,對着獨孤夜便是厲聲一喝:“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,老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你放是不放?”
殺了靈峽谷少主子,這責任可夠他們喝上好一壺的,至于獨孤夜,老者心裏哼哼兩聲,那不明的話還沒轉過來,誰知,卻聽獨孤夜替他說道:“我是吃裏扒外的東西,你們這些個老不死的也不含糊啊!”
逍遙山坐鎮有九位長老,今日來了四位,三位都站在了獨孤夜的對面與他對峙,二長老作爲這次除去獨孤夜最大的一位,頓時一聲質問:“獨孤夜,你這話什麽意思?”
什麽意思還用問麽?
獨孤夜不屑的哼出一聲,手中劍柄漫不經心的把玩着,笑的嘲諷:“二長老,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我就納悶了,你懷裏揣的那包屍毒是花了多大的價錢搞手裏的?”
屍毒?
聞聲,二長老臉上頓時一抽,他怎麽知道自己懷裏揣着一包屍毒?
說起來這玩意兒,還真是沒少花他積蓄,足足一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,就換了那麽一點東西,可倒是給誰準備的?
這還不算,獨孤夜瞥過二長老看向三長老,笑的更冷更嘲諷:“大長老應該沒少交代三長老吧?不,不能那麽說,該說成是威脅加利誘才對,我說的對嗎,三長老?”
頓時,三長老面色一白:“……”
他怎麽知道,難道是大長老身邊出了奸細?
心中冷笑漣漣,獨孤夜最後将目光給了六長老,竟是歎了口氣:“六長老,要說起來,你最可憐,哎,對了,你知道自己可憐嗎?”
六長老:“……”
他表情僵着,直勾勾的瞪着獨孤夜不說話,這混賬王八蛋,到底想說什麽?低低的笑了一聲,獨孤夜餘光喵見了正朝這邊走來的人,忽然想起了自己懷裏還揣着的玩意兒,笑的更深了,語氣悠悠的道:“逍遙山不大也不小,做主的是我爹,我爹死了就是我,名正言順,可道是諸位
長老也是頂梁柱呢,這一輩子就做個長老,的确有點憋屈啊!”
身後的五長老默默的聽着不說話。他就知道出來辦事,辦好了事回家,至于别的,老子眼瞎耳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