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不是最要命的,最要命的是,逍遙山那一竿子人也不知道抽的哪門瘋,竟是突然跑來了一半。
這一半人的加入,立刻讓冷顔與老者被勢壓了下去,當韓毅與岩峰趕來之時,冷顔已經打急了眼,開口爆喝:“敢進來的,一個也别想活着出去!”
她就不信,玩了命都殺不光這些人!
岩峰一愣,趕緊拔劍出鞘加入進去,一道光芒璀璨的劍氣瞬間掃射而出,那一劍,看的韓毅都傻眼了,呆呆的問:“你這是鬧哪出?怎麽就剩下好看,沒力道了?”
不是吧,難道剛剛他也打累了?
攻擊力的确小了,岩峰自己也急眼,都是方才被那厮給虐的,手、腳,全特麽的是軟的,真是該死!
越想越惱,岩峰差點吼罵出來。
眼看着這滑稽一幕,小白差點給笑噴了,這怪得了誰,誰叫他眼盲心也盲非得找别扭?
話說回來,小白也不敢含糊,主人可是交代了,趕進來的,一個也不許便宜了出去,否則……
否則,沒有否則,否則就是他淚流成河!
渾身一個寒顫,小白立刻也加入了進去,在衆人視線之中,隻能看到一道白光閃電般流竄而來,然後,就是一道道熱血噴出……
那個小禽獸那麽厲害?
韓毅邊打邊是目瞪口呆,那麽小一隻,竟然那麽威武霸氣拉風帥逼,瞬間,他似乎明白了什麽,目光不禁看了眼正在惱羞成怒奮力對敵的岩峰。
那家夥,還真不是這個小禽獸的對手呀!
這個小禽獸又是那個女人的寵,兒那個女人……
腦海裏一個念頭閃過,韓毅立馬甩了甩頭,别想了,想多了都冷靜不下來了,他目光一轉,随着一聲低喝起,又一道劍光破空而出!
有了他們三個的加入,原本寡不敵衆的隊伍瞬間氣勢反擊而上,慕容複獨自閃避在後看着,臉色逐漸變得陰暗。
事情,愈發超出控制了。
那個女人去哪了?獨孤夜說好不參與的,怎麽來了卻又隻來了一半的人?
一個兩個,究竟是什麽意思?
最令慕容複困惑的是,墨楚到底去哪了?難道就那麽随随便便,就跟逍遙山的人穿了一條褲子,連她女兒的死活也不顧了麽?
說起她的女兒,那個小家夥又到底是去了哪,被誰帶走的,誰在尋找她?
一連串的問題統統襲上心頭,慕容複眼眸虛眯,不知是想到了什麽,突然腳下一動,就在這裏戰火連天之時,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原地。
他總覺得這裏似乎有點什麽事,可到底是什麽,他想不通,那麽,就自己去尋找看看,看看那個女人究竟在做什麽?
地下密室裏,墨楚放開了婆婆的手,見狀,老伯急急地問:“怎麽樣怎麽樣?有救嗎?啊?”
“沒救。”墨楚幹脆的吐出兩個字來,一臉上寫滿了認真,就這狀态,她起碼得知道一些細節,否則哪來的救?
聽墨楚那麽一說,老伯臉上的期待與希望瞬間消失不見,失落的垂下了頭:“不能救你折騰個什麽,我就說,雲者學院的救世主怎麽可能會是你這種小毛丫頭,真是傻了,盼的都傻了!”
自欺欺人,這次是欺到頭了吧?
老伯哀傷的歎了口氣,嘴裏嘟嘟囔囔的道:“救不了也不怪你,走吧走吧,我也守不住這裏了,你們想做什麽随便吧,反正人一死一閉眼,什麽都不知道了,解脫喽。”
他就跟着老婆子一塊換個地方,是黃泉也好,是地獄也罷,作個老伴,其實想想也挺好的。
墨楚心底不知怎麽的,突然一酸:“我說沒救,又沒說不能試一試。”
那麽自暴自棄,這一百來年是怎麽撐過來的?
“告訴我這毒怎麽中的,中的什麽毒,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清楚,這樣我才能試一試,否則,她活不過三個時辰。”話說完,墨楚補充了句:“說不說,你自己看着辦吧,我不是非得聽。”
她才不八卦,隻是爲了救人而已。
老伯一聽這話,頓時就吹胡子瞪眼了:“想知道人家的隐私,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,你爹你娘沒教過你做人要真誠嗎?”
墨楚:“……”
怎麽突然就有種想要罵娘的感覺?
她爹娘沒教過她尊老愛幼,沒教過她不能打聽人家隐私,他還忘了一樣,墨楚好心的提醒他道:“我爹娘還沒教過我治病救人!”
頓時,老伯嘴巴一抽,他什麽都沒說,趕緊轉移話鋒:“這毒,其實我也不知它叫什麽……”一句話就拉回了正題,墨楚也不在意,她微微颔首,聽老伯繼續說道:“我們三人乃是師兄妹,當年原本是想一起來到這裏闖蕩,誰知遭遇仇家追來算計,老婆子身中劇毒無藥可解,求遍了人也還是那樣…
…”
當年若非遇到了殷易枭,他們或許還在求醫的路上,隻是,殷易枭給的制毒之物用了并不算久,多半還是靠着他們兩人的武力壓制。
而那些制毒藥丸的條件便是,他們來到這裏守護這個地方,直到那個他口中的繼承者救世主來到,他們可以自由了,老婆子也有人救了。
然而,老伯覺得他等不到那一天了,今日相信這個丫頭,也不過還是那句話,死馬當作活馬醫,好歹算有個盼頭。
墨楚大抵明白了什麽,但她不懂的是,殷易枭怎麽就那麽肯定一個未知的人,可以做到這些?
難道他能掐會算?
這似乎有點離譜了吧?
天攻塔的藥物分析已經出來,警報器響起,墨楚立刻将神識入了進去,不看不知道,這一看,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震撼了!
蛇毒,又是蛇毒!
這種蛇毒還不似以前遇到過的,若說當初的柳青岚是蛇毒的行家,那麽這個就是蛇毒的鼻祖。整整一百種蛇,一百種蛇的毒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