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閣樓裏的裝扮風格,一看就是女子的閨房,在暗夜宮能有這種待遇的女子,除了暗夜宮的小姐還能有誰?
帝絕平白無故闖入人家閨房,這根本就不現實,尤其還是那樣一個冷冰冰的又怪異的萬魔教主。
可既然如此,爲何裏面沒有人?
不單單沒有人,桌上還壓着一封信,風烈拿掉杯盞,本想看看寫了什麽,信封上醒目的幾個大字,立刻讓他打消了念頭,再沒任何的好奇心作祟,拿着信件,轉身狂奔而去。
出事了吧?
貌似,他從沒有聽說過這信上署名之人?
就算真有,他隐約覺得,還是出事了,并且,這事關重大!
一路狂奔,風烈想都不想的闖入了君主寝殿,讓人蛋疼的是,龍千邪與墨楚全都不在,該死的,這兩人去了哪?
最該死的還不是這個,最該死的是暗夜宮太特麽的大了,風烈這初來乍到的又不熟,來來回回,找了不知多久,竟然才找到一個看起來什麽都知道的小丫頭。
一把将人拉住,風烈着急忙慌的問:“知道你家主子在哪嗎?”
小丫頭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吓了一跳,目光直愣的瞪着風烈,使勁搖頭又點頭:“君主……君主在寝殿了!”
廢話!
風烈深吸口氣,突然想起了别的:“你家夫人在哪?我是說龍千邪他娘,實在不行你告訴我暗殿怎麽走?”
暗殿是暗夜宮的主廳堂,今日不管早晚,龍千邪起床後都該去給兩位老人與龍夫人敬茶行禮的,去那準沒錯,錯的是,他根本不認識!
小丫頭似乎是認出了風烈是誰,這才緩和了一下,伸手指了指前面道:“風少爺從這裏穿過去,一直走,經過一處長廊再走到盡頭,然後右轉,再……啊……”
話不等她說完,便是一聲驚叫。
風烈這急脾氣,直接把人扛了起來打包帶走,照她那麽繞來繞去,不迷糊的都迷糊了,若真有什麽事,待他找到人時,黃花菜都涼了!
那麽想着,風烈健步如飛,直到他還未恢複的兩腿癱軟在地,終于,他放棄了,淚奔道:“把這個給你家君主,趕緊的!”
巧的是,才碰了一鼻子灰沒多久的左翼正迎面走來,見到風烈與他家丫頭如此不正常的姿勢,當即爆了:“母豬不夠用,你還來禍害我家丫鬟,看我……”
一封信突兀的出現在他眼底,頓時止住了左翼的動作,他低頭看着,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,瞬間吓的他屁滾尿流,嘴巴狂抖了起來:“這這……這是怎麽回事?”
于是,風烈把經過講了一遍,這簡直就是天塌地陷,不得了了!
才不多時前的教訓完全成了浮雲,左翼風風火火奔着暗殿直闖而入,臉色都明顯白了不少,根本也不看裏面有誰,大聲疾呼道:“主子……”
龍千邪才端着茶盞走到兩位族長面前,腳跟還未站穩,聞着聲音面色猛地一沉,眼底的冷風暴瞬間刮了起來。
也不看看情況就大呼小叫,真是愈發沒規矩了。
在龍千邪看來,天大的事也該面不動聲色,起碼,你家失火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去,自己知道也就罷了。
況且,他昨夜才剛大婚,今日能有多大的事情如此驚慌?
然而,他更知道左翼平日裏是吊兒郎當又缺心眼了點,但他還分得清局勢緩急,他此刻滿臉上寫的都是:出事了!
一個眼神交換,龍千邪心照不宣,左翼無奈退到一旁。
他雙手奉茶給墨融天,面上帶着淺笑,恭敬的道:“爺爺,請喝茶!”
這是他家第一個孫女婿,也是他最喜歡最能拿出手的,墨融天當即就樂開了花,大聲笑着道:“好,好啊,爺爺喝,爺爺全都喝了。”
簡直比喝酒還爽快,老頭一口悶了,立馬從懷裏掏出個大紅包:“這可是爺爺準備許久的,不多,可不許嫌棄啊!”
這哪能嫌棄,龍千邪點頭笑納,轉手就給了墨楚,滿口的寵溺:“家政大權,還請夫人掌管!”
墨楚倒也不客氣,一本正色的收了罷,随着龍千邪移了一步,又一杯茶遞向了風易川:“外公,請喝茶!”
這個外公,聽的風易川差點沒忍住流了貓尿,若非有墨融天在不想被他嘲笑了去,當真就不忍着了,他仰頭哈了口氣,一個更大的紅包,立馬出現在了手中:“這個是外公給的,收下吧!”
紅包很大,還很厚!
墨融天當即不樂意了,胡子一吹,立刻嗆道:“老家夥,你故意的吧?不是說好給一樣多,怎麽你的那麽厚?”
他可是塞了一萬兩銀票的,塞不下了才停的,這老家夥,比他厚就算了,個頭還比他的大,這不是明擺着拉仇恨嗎?
誰知,風易川漫不經心的瞥了他眼,一臉愉悅的道:“那是你傻,本族長給外孫女孫女婿,豈能那麽寒酸了?”
這裏不多不少,整整十萬兩銀票,分分鍾就把墨融天給甩出好幾條街,心情能不好嗎?
誰說爺爺最親,外公比爺爺厚啊!
看着兩老頭互掐,墨楚忍不住抿唇一笑,目光正與龍夫人對上,卻看那夫人眼底的不純潔,立馬給羞紅了臉。
她差點都忘了,第一次來暗夜宮時,這夫人就不見外的送了她一本小人書!
看她那眼神表情,墨楚腦海裏立馬蹦出了昨夜一幕一幕,绯紅的臉頰,瞬間紅成了猴屁股,滾燙滾燙的。
端起一杯茶來,墨楚趕緊轉移主線,雙手奉了過去:“娘,請喝茶!”夫人,你發發慈悲别在那麽看着我了行嗎?
墨楚心裏哀嚎着,龍夫人卻不以爲意,眼神直接改了言語:“啧啧,這茶可真甜,來日裏抓緊給本夫人生個大胖孫子,這整個暗夜宮啊,爲娘都給你玩。”聞聲,龍千邪眉梢一挑,緊跟了一句:“那您玩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