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他并沒看到風烈那抹不羁的笑,卻猛地想起了别的什麽:“你怎麽知道我在樹上挂了一宿?還…滑溜溜的!”
貌似,被收拾最快的一個是他風少本尊吧?
可現在看起來,那豬豬們已經累了,風烈兩根手指捏住母豬小尾,頗有雅興的把玩着,悠悠然道:“本少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掐指一算,你連褲子都沒剩下,隻留着一塊遮醜的料,可對?”
左翼“噗”的一聲,差點噴出一口老血,這姓白的小王八蛋,太缺德了吧?前面才威脅他當了紅娘,後面就來這裏賣情報,太可惡了!
左翼恨的牙根哇哇的疼,帥臉扭曲着,咬牙切齒的道:“你若敢說出去半個字,本護法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讨不到美人心喽!”我得意的笑,我得意的笑,風烈得意的不要不要:“啊,對了,阿沫姑娘本少爺也很熟啊!”
“阿沫姑娘?”暗處,圍觀的那些暗夜之鷹的孩子們全都不由好奇起來,原來左護法喜歡上了夫人身邊的婢女?
“那阿沫姑娘确實好看,一身清清冷冷的氣質,與少夫人還真有幾分相似呢!”說是個婢女,根本就是小姐氣質,怪不得左護法都看中了。
“這不對啊,昨個君主大婚,我怎麽看着那阿沫姑娘時不時瞟上一眼的不是左翼護法,是左尋護法?”也不知是誰,冷不丁的冒出一句,頓時,一片鴉雀無聲。
不會吧?
兄弟兩個搶女人?
這可是暗夜宮近幾年來最狗血的熱鬧了啊!
人們目光對視,心照不宣,齊刷刷的轉了回去,便看左翼已經受不了的捏住了鼻子,擰着眉頭直接把話題給切了:“風少爺,說那些沒用的做什麽,不如說點有用的。”
小白能賣他一次,就能賣他兩次,反正怎麽都是難堪死,何不來點實際的東西安慰一下自己呢?
聞聲,風烈點頭,一副你有話就說的樣子,左翼也不客氣,威脅警告頓時齊上:“在說之前,可别怪我沒提醒你,這地方就咱兩,我若對你做了什麽,哼哼,你隻能啞巴吃黃連,知道不?”
敢坑他的錢,就必須得做好被坑死的準備!
看着左翼那副勢在必行的表情,風烈直接笑了,他已經吃了一宿豬臭,還怕個黃連配菜?
搖了搖頭,實在對他很是無語,半晌風烈才朝他招了招手:“來,你來,有話咱們坐下好好說。”
我就不信你能受得了本少爺這身味!
左翼無比嫌棄的撇着嘴,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,一點沒商量的道:“風少爺,這裏什麽情況你可比我清楚,惹了我家主子,嘿嘿,今日再發生點什麽也沒人管你,你信不?”
風烈點頭,十分配合:“這話你方才已經說過一遍了,來,坐下,慢慢講重點吧!”
“重點就是,趕緊把那剩下的錢給我,你堂堂家族大少爺,好意思欠我這樣一個打工人的錢嗎?”明知故問,他裝傻充愣的本事是真的。
“要錢沒有,要别的嘛……”風烈斜眼瞥他,挑眉弄眼風騷一笑,一副滿不在意的道:“債多了不愁,虱子多了不癢,隻要你願意,本少爺絕對不反抗,怎麽樣?”
“……”言下之意,他想肉償?
左翼頓時一臉愕然,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徹頭徹尾的浪蕩公子,他究竟有沒有學過“羞恥”二字怎麽寫?
原本是想落井下石吓唬吓唬他,把錢給了就算了,左翼這會兒簡直有點懵逼,就風烈那副認真的樣子,他不會真想把自己怎麽樣吧?
天呢,這到底是誰吓唬誰?
“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的話,本少爺主動一點也是可以的。”說話間,風烈扯着自己已經髒亂到令人發指的衣裳,公然賣弄風騷。
“你被玩壞了!”左翼吓的雙腿頓時一軟,本以爲風烈隻是賴賬的法子,誰知,他竟自己爬起了身,手上根本就沒停,分分鍾,就給你亮個胸膛看一看!
“你,你……”風烈步步逼近,左翼步步後退,驚悚了:“我說風少爺,有話好好說,你覺得太多了咱們可是商量一下,給一半怎麽樣?”
“我說,我還要留着我的家夥傳宗接代,你趕緊給我走開……”
“不要了,你赢了,本護法不要了!”
“……”看着左翼花容失色的樣子,暗處,一片目瞪口呆!
在這之前,人們都以爲會看到一場絕世無雙的狗血大劇,誰知這劇說反轉就反轉了,左翼護法,這得多心碎?
一直看着左翼跟受驚的鹌鹑般跑沒了影,風烈這才停了下來,一臉邪氣的笑着,瞥了眼手上那身破行頭,簡直嘔心的要吐了。
他趕緊松手一丢,渾身打了個冷顫罷,這才拖着軟趴趴的雙腿,與一圈母豬說了再見無期!
當他回到客房沐浴洗漱完畢後,已是晌午時候,搖着他那把折扇在暗夜宮小花園中閑庭信步,不知不覺就走出了老遠。
眼前不遠處,是一座唯美幽靜的小樓,那小樓看起來仿佛渾然天成的般,藤花繞梁,常青遮陽,意境實在是美,令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好一番感歎。
感歎暗夜宮錢多燒的慌,沒事是得多來潇灑下,說不準,哼哼,他也能抱個這裏的美人回家去啊!
那麽想着,風烈不覺之中又往前走了一些,誰知,就在他穿過那片花壇走到假山旁時,一道陰影,猶如鬼魅掠過。
他腳步一頓,立刻隐到了假山後面,定睛想要看清那是什麽,然而,風烈驚異的發現,那抹陰影竟隻存在了一個呼吸的空當,此刻任他再怎麽尋,竟也尋不到半點影迹了。
那是什麽人?
擰眉望着前面,風烈很肯定,那絕對是一個修爲不在龍千邪之下的曠世高手,在暗夜宮,這種存在有多少?
沒有,否則他又豈會是暗夜君主?昨夜大婚,該走的走了,沒走的留下的高手,隻有一個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