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在他身邊,一樣可以拼搏着靠近他的腳步?
瞅着墨楚那張嬌俏的小臉,在穿上婚裝的一刻就變得妩媚了起來,龍千邪心裏漣漪泛起,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,寵溺的道:“因爲本君知道,你并不恨他,嗯?”
血濃于水,除了那些皇室貴胄,哪有幾個真的仇家?
龍千邪也沒想到的是,真相竟然是那樣的,想來也是大悲大哀了,不過還好,如今也算是一家團圓。
想着馬上就能與墨楚拜堂成婚,龍千邪就愈發的心花怒放,忍不住放慢了速度,與墨楚邊行邊親睨着,哪怕隻是說話,都讓他沉醉的不能自拔。
可卻不知道,他速度一慢,就給了某些人機會。
當他帶着墨楚回去之後,遠遠的便瞧見婚堂外人群泛濫成災,随着腳步的靠近,他劍眉一收,不悅的道:“你們在做什麽?”
暗夜宮都沒規矩了嗎?
他大婚之日堵他婚堂,這是有多久沒挨過收拾想倒黴了?
龍千邪的話還不等誰回答,便見眼前人們全都背身朝他擠退了來,與此同時,墨楚隻覺得腰上一緊,下一秒,她便被人輕輕的一拉,與龍千邪兩端相隔。
緊跟着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,人群裏,一襲藍袍的風烈便那麽悠悠然的走了出來,邊走,還邊閑情逸緻滿滿的道:“别擠别擠,擠也擠不進去,趕緊去邊上看着,否則受了什麽傷,本少可是不包管的!”
他風騷的搖動着手中扇子,桃花泛濫的眼底精光閃爍,瞧着人們全都惡狠狠的瞪着他,不得不退開兩側,他勾唇一笑:“這才乖,聽話的孩子不挨打呀!”
人群之後,龍千邪眼眸驟然一沉,這個風烈,是嫌他日子過的太逍遙了嗎?竟敢在這時候找他事?
龍千邪不知道的是,這根本就不叫找事,真正的找事,還沒讓他看到了。
墨楚恍惚回神,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婚堂之内,可龍千邪卻被阻隔在外,一時間有些迷茫了。
她眼神四顧,更是發現婚堂之中竟然全都是她那些所謂的娘家人?
爺爺、外公、哥哥、阿沫,甚至是她根本沒有想到,更難以置信的幾人,他們怎麽也來了?
面對墨楚的吃驚,人們都仿佛商量好了一般,全都回給了她一個你等着看的微笑,頓時,墨楚面上一癱,有些僵硬的肢體緩緩回轉,滿目同情的朝外看去。
鬧新婚竟然在古代也那麽時髦,師父這下八成是慘了!
從這個角度來看,被那麽多人阻擋着,墨楚根本就看不到龍千邪在哪,但外面的聲音,卻清晰的傳入了她耳畔:“那麽随便就想把我家小表妹娶走,龍君主,你未免也想的太天真了些吧?”
龍千邪那風華絕代的臉上,頓時就是一片陰雲密布,黑眸暗流滾滾的瞪着風烈,他咬牙暗道,你行,本君記住你了!
努力讓自己無視那雙充滿了威懾力的眼睛,風烈挑眉笑的邪氣,滿口陰陽怪氣:“女孩子嘛,一生也就嫁這一次,還嫁了龍君主這樣的乘龍快婿,哪能這樣便宜完事,你說呢?”
龍千邪就那麽美眸陰郁的凝瞪着他也不說話,本君倒要看看,你想怎麽樣?
像是故意去配合龍千邪般,風烈轉口便道:“暗夜宮夥食費太貴呀,我身爲表兄,實怕妹妹受了委屈,不如這樣吧,龍君主你就免我一年吃住,我贈你一年陪伴,如何?”
龍千邪咬牙!
這什麽魂淡的表兄,他真的是很敢說呀!
在暗夜宮白吃白喝一年也就罷了,還要給他們做上一年的火燭油燈,他瘋了嗎會答應他?
牙齒磨了半晌,龍千邪拳頭捏的吱吱作響,咬着後牙槽道:“風少爺,本君派去的人,似乎并沒有說把你也請來吧?”
你不請自來就算了,還敢找茬找事?
就怕會有人在他大婚之日找他麻煩,他連帝絕都沒敢請來,誰知還是人算不如天算,一個兩個全來了,組團找他麻煩!
風烈也是膽大不怕倒黴,笑的愈發風騷,搖頭否定他道:“此言差矣,我可是楚兒的親表兄,作爲她的娘家人,豈有不來之禮?”
龍千邪那個恨呢,當即便猛怼他一句:“不就是一年食宿,本君招待不起嗎?”話說完,就在風烈詫然的當,他招手一揮:“來人,把禮金簿拿上來,免得風少過會忘了要交禮金!”
聞聲,左翼低頭憋笑,趕緊着命人去拿,片刻不到那一本厚厚的禮金薄便被端在了風烈眼前,他冷笑森森的道:“娘家表兄,不知要随多少禮金呢?”
他怎麽不知道還有這一出?
風烈那臉當即綠了一片,不是沒帶錢,是不知道坑人的反被坑呀,他尴尬的低咳了一聲,卻想來也不覺得怎樣,不就是個禮金,本少爺缺錢嗎?
如此想來,他傲嬌的揚起頭來,一把拿過冊子,大聲說道:“不就是個禮金,早就已經備好,不過,本少可得仔細看看,萬一交的太多了,旁人們豈不是會很沒面子麽?”
聞言,左翼十分認可的點頭:“風少說的極是,那便仔細的看吧!”
小樣,跟我暗夜宮鬥,我鬥不死你!
心底冷笑着狠了一句罷,左翼餘光暗暗給了龍千邪一個妥當的眼神,緊跟着,便聽一聲驚呼震天響起:“一百萬兩?”
一個禮金竟然交了一百萬兩?
我滴個親娘啊,這是哪個錢多燒身要死不死的混賬東西?
風烈雙眸登時滾圓,簡直以爲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,猛地擡起頭來看向左翼,垂死掙紮的問:“你當我三歲孩子坑我玩的吧?”
坑你?
這廢話還用得着問?左翼笑的十分收斂,爲了表示這是真的,還扭頭朝後有模有樣的喊了一聲:“哪位是陳三郎,請走出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