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墨的乖巧大方?”
你家的好,你家的好的不得了,好話說盡,你還想挑什麽?兩老頭繼續一臉懷疑,目光仍然未動,不過,最後一句他們還是很喜歡聽的,見着了一點點的滿意,龍夫人趕緊繼續加油:“說起這丫頭來,本夫人可是稀罕的不得了呢,長得比那百裏洋美,心腸比那百裏
洋善,就連脾氣都與我相投的不得了,我們暗夜宮的少夫人,本夫人給做主,僅此一位!”
當然,除了修爲不如人家以外,不過,這點龍夫人可是不敢冒失的,她馬屁拍的啪啪響,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盡想着能消停了吧?
龍夫人一陣頭疼着,誰知,風烈沒有接話,卻不合時宜的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:“我家小姐……我家小姐都沒有過……沒有過未婚夫……”
砰——
隻聽空氣裏一道沉悶的雷音炸起,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轎子一旁,那個看起來雖然有點冷冷的,卻人畜無害的小丫鬟!
暗夜宮是有多落魄了,連個奴婢都要踩一腳來熱熱身?
左翼差點眼珠子驚的掉地上,話說,他離開萬魔教時才說過,暗夜宮他熟他厲害,有事他罩着,可那也不代表,阿沫妹妹你能那麽作呀!
怼他主子怼夫人,左翼默默地垂頭,兄弟有心無力了!
其實阿沫也是有點虛,說這話絕對不是她本意,誰叫有人教?誰叫那人命令也很大?
時間眼看一點點的流逝,這難搞的娘家人句句逼人,龍夫人實在沒轍了,一聲令下:“立刻去給本夫人把你們君主帶來!”
這魂淡小子,要他娘老命了知道嗎?
龍夫人暗暗發誓,再來那麽一兩個攻擊的,她絕對撂挑子走人,這事,她鐵定不管了!
賠笑臉呢,賠的快臉蛋抽筋了有木有?
墨楚算是看明白了,這分明就是故意的,一場早就預謀好收拾龍千邪的局,就連龍千邪至今未能出現,怕也跟他們脫不了關系吧?
這些親人呢,還真是親人,連阿沫都給算計在内了。
實話說,墨楚還真是有點小期待,這後面會不會來個更好玩的?
那麽想着,她在裏面坐的更淡定了,誰知,就在這時,一人匆匆來報:“夫,夫人,君主他,他不在寝宮……”
何止不在寝宮,哪都沒有他人,就跟憑空消失了般,找了大半個暗夜宮了,一點痕迹不留。
莫非,是出了什麽狀況?
氣氛,突然又緊張了起來,人們惴惴不安的同時,暗夜宮外,一座風景秀麗的山巅之上。
龍千邪一身大紅喜袍,迎着冷風伫立在上,衣袍吹的獵獵作響,他精緻的五官寒冷如霜,深邃幽暗的眼眸凝望着彼端之人,有着深深的不解:“你到底想做什麽?”
強者的氣場對峙,驚的四周鳥獸絕迹。
南無風全身都被一股黑色籠罩着,面具遮蓋後隻顯露的半臉上,遠比龍千邪更加黑暗的流轉着,冷冷的道:“你,不是你的。”
那個女人,他看上了。
那個女人,是他這輩子唯一動過要留在身邊念頭的一個。
是爲了報複龍千邪也好,是爲了他不明白的什麽男女之情也罷,總之,他就是不想看到今日的婚禮繼續下去。
龍千邪差點笑了。
看着那人的無知,竟真沒忍住笑了出來,不冷不熱的嘲諷道:“你以爲,這是你可以左右的嗎?”着急忙慌與他撇清債務,打的竟是這門主意,未免太過天真了吧?
他家徒兒小妻已經來了,有人想要搶走,這不是找别扭,這很明顯的,是在找死!
南無風緩緩拔劍出鞘,指關節不停發出咯咯的脆響,他目視着如此猖狂的龍千邪,冷冷的扯動嘴角:“三年約戰,朕并不介意提早一些。”
毒素雖清,體内某些位置的殘餘卻仍然未能恢複如初,按照正常來說,一年内他能徹底恢複到當初的巅峰階段,那就是神速了。
這才幾天?
龍千邪實在不好意思打擊他了:“你口口聲聲要來搶親,南無風,本君問你,你搶個哪門子的親?我家小妻,你熟嗎?”
這話,絕對夠毒。
南無風當即臉色一變,固執當理:“你又與她相識多久?你怎麽就知道時間可以算作一切?”
她毀過他的算計,他幫她打過比賽,她還爲他療過傷擦過藥……
這些,還不算熟嗎?
即便不算,隻要他想要留下的,就一定不能眼看着她失去。
時間不是一切,從第一眼,他就知道,這個女人不俗不凡,不卑不亢,她不是任何人能睥睨的。
他看重她了,其它的,又有什麽關系?
龍千邪承認,對于很多人來說,墨楚确實有種讓人無法自拔的誘惑力,她的冷漠,她的沒良心,甚至她跟你鬥氣時的樣子。
哪一樣,都讓他喜歡的不得了,都讓你會無意識中深陷。可是,注定是他的,别人觊觎,他可不會覺得這是什麽被羨慕嫉妒恨的好事,空間沉浸的劍,倏忽一閃便落在了手中,龍千邪不以爲然的道:“想打你就快點,說那麽多廢話,本君會覺得你是在拖延時間。
”
敢耽擱他錯過吉時,别說他南無風沒好日子過了,整個南齊國他也非得攪和個雞犬不甯,讓他還有閑心來這搶别人新娘。
長劍破空,呼嘯而來。
南無風說出手就出手,凜冽的劍光就在龍千邪的眼前劈砍而來,速如閃電,勢如雷霆。
龍千邪身影倏地一側,劍鋒偏起,一個斜劍式直擊南無風重心,劍器與劍器相撞,頓時火花飛濺。僅僅一招,整個山坳中,雷聲激蕩,排山倒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