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暗夜宮裏的夫人安全,就沒什麽值得在意,如今暗夜之鷹在外,左翼左尋也都不在,倒是怕給什麽人留了機會。
雖然,這上門求死的機會也并不大。
如此想來,龍千邪揮了揮手,待夜鷹退出去後,他拂袖閉門,重新将目光落在了那張恬靜的俏臉上。
真是有些忍不住想要把她一口給吞了呢!
那麽想來,龍千邪還真就打算吞個試試,隻是,他念頭才聲,又一個聲音,自門外不合時宜的響起:“龍君主,我家新皇有請二位。”
新皇,南無風。
這次,還不等龍千邪不悅的開口,身旁之人便先一步說道:“有勞通禀了。”
墨楚坐起身來穿着衣裳,一臉的疲倦像是才體驗完一場奴役生活般,眼圈微微有些發黑,看的龍千邪一下就心疼了。
他長臂一攬,将墨楚拉入懷中,低眉溫柔的看着她星辰美目,語氣溫潤暧昧的道:“就不許多依賴師父一點?隻要你開口,什麽都可以,你知道的,嗯?”
她知道,可她不願。
墨楚繼續坐起來穿着衣裳,淡漠的道:“師父,你好像也該穿衣洗漱了,被别人看到你這副樣子,不定怎麽誤會呢。”
龍千邪挑眉,突然來了興緻:“那楚兒你說,會被如何誤會?”
說話間,他瞄着墨楚的小臉,忍不住親了下她小嘴,又意猶未盡的探出舌尖舔了舔唇,那邪魔的樣子,直叫人渾身發顫。
墨楚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,防備的瞪着龍千邪,眉頭緊擰:“師父,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,病了?”
被龍千邪輕瞪了眼,墨楚不知覺悟不說,還異常認真的道:“感覺你早上睡醒沒吃藥,不怎麽正常。”
龍千邪不冷不熱的哼唧一聲,收回手臂撿起衣裳,慢悠悠的回道:“爲師不是說過嗎,師夫也是夫,或者,給你個欺師滅祖的機會,就剩夫字,如何?”
墨楚面癱,不敢苟同:“滅了夫字才靠譜,師父你不覺得嗎?”
系着衣帶的手猛地一頓,龍千邪扭頭看她,劍眉一蹙:“想守活寡?終生不嫁?找打?”
不悅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涼涼的,但細辨之下卻是無奈的縱容與寵溺,他斜了墨楚眼後,繼續系着衣帶,慢條斯理的道:“不嫁也行,若不嫁也就沒了那些繁複缛節,想幾時把你吞了,都可以!”
這種時候,龍千邪到真希望墨楚一拒到底,好給他理直氣壯吃幹抹淨她的理由,誰知,墨楚端正身子坐好,匪夷所思的問:“師父,你這樣無時無刻不表白,不覺得累嗎?”
不覺得累?
誰說他不覺得累他就跟誰急!
分明就是他的命定之妻,沒日沒夜還要這樣苦口婆心,不累才怪。
又話說回來,這樣的強勢攻略,就算她是鐵樹,這麽久相處下來也該開花才對,然而眼前這棵,就是死不給開。
命運多坎坷,龍千邪實在忍不住同情了自己一把。
他掃了一眼墨楚糾結郁悶的表情,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正面再給她講述一遍他們的關系問題。
臉不紅心不跳,對于這種事情早習慣了似得,龍千邪雲淡風輕的道:“師父喜歡你,師父想娶你,所以才對你表白。”
墨楚:“……”
師父愈發不要臉了,現在都說的那麽随便了嗎?
她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姑娘都做不到見天說情,當真是難爲一代古董學開放了,如此想來,墨楚竟有種繼續聽下去的沖動。
她目光輕飄飄的看着龍千邪,一本正經的問:“師父,你到底喜歡我哪?你說說看,我可以改。”
一代邪君,幾時受過這種嫌棄?
可龍千邪就是滿不在意,擡手揉着墨楚的小腦袋,笑的狐狸一樣:“喜歡你不喜歡師父,還喜歡你不嫁師父,小徒兒,你敢不敢改個試試?”
墨楚:“……”套路她!
見她不說話了,龍千邪笑的更深,還壞壞的朝她吹了口氣:“乖徒兒,你要知道,這世上的好男人本就不多,尤其像師父這樣的好男人,天上地下僅此一位,你不嫁師父,還想嫁誰?”
她知道有種叫做“自戀”的病症,但不知道龍千邪已經到了自戀癌晚期,忍不住想要解救他:“師父,你這是對同類的嚴重性人身攻擊,你怎麽就知道除了你沒有好男人了?”
她爺爺就是好男人,她未蒙面過的爹必然也是,還有她兄長也無可厚非,至于風烈那些,也算得上吧?
那麽想來,好男人還是很多的。
墨楚已經研究好了回怼他的話,誰知,龍千邪淡淡的回道:“因爲隻有師父在與你同吃同睡時,還會給你留下一件亵衣。”
墨楚面癱:“……”
頓了頓,他複道:“換做别的男人,他們隻會想要得到你的軀體,色字當頭,男人都是一個樣的。”
果然一個樣的,高冷禁欲的暗夜邪君如今見天發春思春,這是要鬧哪樣?
墨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坦然淡定:“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刻意曲解人性嗎?你怎麽就知道喜歡我的沒有好男人了?”
龍千邪勾了勾唇,笑的邪魅一樣:“因爲好男人都死光了,隻剩下師父一個,你沒得選擇。”
就算沒死,你敢說一個出來,你看本君敢不敢讓他也死?
墨楚翻白眼,再也不想繼續下去:“師父,有人還在等着我們,是不是該去了?”
來自師父的強烈攻勢,小徒兒難以消受了。
在墨楚的心裏,龍千邪并不是最好的男人,但卻是對她最好的男人,可現在她還不能答應他什麽,因爲,她還沒有與他并肩齊站的資本。
當然,墨楚從來不會做什麽解釋。
當她被引領着來到那間府宅大廳時,南無風已經等候多時,此刻正一個人在那喝着涼茶。見人走來,南無風涼涼的開口:“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