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這……這三族是不是有點……”身旁親信想要勸阻,三族可不是小事,況且,反臣之多,殺光了就沒人了。
“八叔。”就在這時,南無風還劍入鞘,目光轉向正面所有的人,語氣沉冷的開了口:“既然八叔想要侄兒來掌舵江山,侄兒便爲他人求個情,免去三族重罪,充公所有家财,殺雞儆猴也就罷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曆代以來,叛賊最差也是罪誅全家,哪有這樣便宜的事?八王猶豫着,卻看下面那些人眼底全都湧動出的複雜情緒,頓時也就把那些話給咽了回去。
畢竟想要掌舵一整個國家,不單單需要鎮壓群雄的實力,更需要的是深入人心,讓人打從心底裏折服,叩拜!
而此刻的南無風,無疑已經做到,至于那些人能活多久,可就不是他的事了,一朝叛變,永遠都是叛徒!
待戰場清理幹淨後,便是他的登基大典,而此刻,南無風竟不知不覺的想到了一個人,這偌大的皇宮,其實,還缺一個與他作伴的。
宮外府宅,墨楚還在閉目靜歇之中,神識卻早就進了青冥戒裏。
小紅球指着裏面花開滿盈的玄青果樹,情緒有些激動:“姑娘,再加把勁,這些樹便能結果了,到時你将看到新的驚喜,成神之路,便又近了。”
青冥戒裏的一切事物皆是随着她的實力增長而增長,墨楚如今還在白玄之境,但她能感覺的到,沖破這個層面,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。
她檢查了下天攻塔裏的存貨,發現丹藥已經所剩無幾,先不說裏面的小白,外面還有多少張嘴等着她喂?
想想,真是讓人頭疼累心的事。
索性這兩日裏也沒她什麽事做,墨楚幹脆自顧自的煉起了丹,這一忙,便忘了時候,龍千邪在外瞅着一具幹巴巴沒有靈魂的身體,滿臉的無奈。
她一定不知道,一天一夜都過去了。
此刻外面陽光正好,已是翌日的午時後了,龍千邪卻好像一尊門神般,隻能無可奈何的在這守着。
他擡起手來輕撫着墨楚的臉,不由一聲低笑:“你這丫頭,真是隻磨人的小妖精,本君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?”
讓他束手就擒,讓他無可奈何,讓他永遠都拿她沒轍。
情不自禁之下,龍千邪俯首吻了下去,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根本沒有任何過程,推翻房門,直闖而入。
隻聽“砰”的一聲過去,便是作死不嫌快的喊聲:“主子,南無風登基爲王,全城戒嚴不準任何人出入,他在清剿餘黨,咱們的人可能撤離了?”
風風火火而來,左翼累的是夠嗆,可他話說完這才發現,那……那是個什麽情況?
主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躺着,旁邊還有個隻穿亵衣的姑娘,更重要的是,姑娘在他懷裏,他的唇瓣在她臉上……
我滴個神呢!
左翼頓時驚悚了,完全出于自我保護的意識,他趕緊蒙上雙眼,轉過身去,大聲證明他的清白:“主子,屬下什麽都沒看見,屬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,求寬恕!”
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……
左翼心裏嗷嗷的咆哮着,怎麽現在做什麽錯什麽,走哪都有小黑人在繞着?
墨楚小姐,對,就是這個墨楚小姐,自打暗夜宮有了準夫人後,他就沒走過好運,這坑不坑呀!
沉寂暧昧的氛圍被破壞,龍千邪不禁蹙了蹙眉,看着門口那作死的家夥,腦門子一陣煩躁,正想把人給轟出去,又一道人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。
來者是暗夜之鷹的首領夜鷹,他進門後同無知同眼瞎的無視了那副暧昧畫面,雙手作揖,直接禀道:“君主,南無風已通知我暗夜之鷹可以離城,不知君主可還有别的命令?”
南無風的通知隻是一陣耳風,究竟該怎麽做,他們隻聽一人号令。
然而,夜鷹話才說完,下一秒,他整個人都愣了。
僵在原地,目瞪口呆的看着幾步遠外的床榻上面,帳幔翻飛,香氣撲鼻,一男一女暧昧的靠在一起……
冰冷冷的寒氣,猛地從腳底開始竄出,那是一種極度想死的感覺!
不是那麽倒黴吧?
夜鷹嘴角抽搐眼角抽搐,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,忍不住想起了人生的三大悲劇,那便是,惹君主不高興,惹君主不高興,惹君主不高興……
此時此刻,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孔上,一抹陰郁的光色,足以證明了那幾個字,君主,很不高興了!
夜鷹頓時驚悚,嘴巴一陣狂抖:“屬下,屬下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這簡直要哭了,尤其看到未來準夫人的一條藕臂還搭在君主的身上,那是想死都怕沒門死的心情了!
“左護法,你怎麽能坑我?”明知君主與夫人在裏面做這些……居然也不提醒他攔着他點,同侍一主的兄弟情呢?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的兄弟情了?
“……”左翼那個無辜呀,指着夜鷹,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他招誰惹誰了?他也是被坑的那個好不好?
憋屈呀!
坑人呢!
一着急,左翼索性又轉了回去,大聲說道:“主子,屬下雖然是情急之下犯了滔大錯,可屬下自知罪不容恕,這就回暗夜宮去自己領罰,屬下告退。”
溜之大吉,才是上上之策。
夜鷹見此,直接愣了,他眨着一雙眼睛瞪着左翼就那麽華麗麗的走了出去,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,正打算照貓畫虎,誰知,一道聲音頓時扼殺了他的念頭。
“守在城外,不退不動,等着本君命令。”南無風雖已上位,他更不怕他反悔,但有些壓迫感,還是不能讓他失去的。“君主,屬下還有一事禀報。”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麽,夜鷹遲疑着道:“百裏山莊跑了個百裏老大,屬下總覺得不大安心,不知君主是否有何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