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它再也耽擱不起。
它要修煉,它要安靜,它要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升級,否則它就要自己爬到案闆上去,血淋淋的受傷了!
咦,寶寶才不要給人烹炒煎炸,太可憐了……
腳趾頭都能想到小白驚悚了,小紅球也懶得逗它,還真就安靜了,目光再看出去時,正瞧見墨楚側頭,仰望着龍千邪一臉認真的提醒他道:“師父,太子可是送了厚禮呢,如此誠意,你真不考慮下?”
虛僞!
這話也太虛僞了吧?
此言一出,衆人跪服一片齊齊撇嘴。
方才到底是誰一直在說,垃圾垃圾好垃圾的小小一點心意?
女人這種動物善變的你永遠都猝不及防,不知道她下一秒會雷你成甚樣,不過,有個人似乎偏偏就喜歡她這副模樣。
眼神對望,溫柔異常。龍千邪笑的更深了,深邃蠱惑的眼眸微微閃爍,他擡手揉着墨楚的小腦袋,忍不住輕彈了下,嗔斥道:“你說的厚禮便是本君随手賞給茅官的一把翡翠珠粒?還是方才你拿去喂養獸寵的玄青果?抑或,你一
朝一夕便能揮霍而盡百萬黃金?”
百萬黃金?
這次,連祁老都瞪大了眼珠,他簡直覺得這回自己耳朵也出了毛病,要知道,百萬黃金那可是千千萬的白銀呢,就算太子再貪,也不是三年五載能貪夠的!
況且,加上那密密麻麻寫滿的報酬,說是小半個國庫都絕不算誇張,暗暗驚歎,直叫祁老唏噓。
權勢滔天,果然比金山銀山更讓人抵抗不住!
隻可惜,南無赫下了血本掏空了自己所有存貨,最後還是打錯了算盤,龍千邪非但沒能成爲盟友,此時此刻,還衆目睽睽之下加了一句:“不如,再去皇子府走一圈,小徒兒覺得如何?”
皇子府,能有哪?
祁老表情驚異的瞪着那人,想說什麽,卻是半晌都沒能說出來,最後,隻看着那二人邁着優雅的步伐,連招呼都不打的朝外走去。
邊走,還邊閑聊:“師父,你是說九皇子南無風嗎?”
龍千邪颔首,笑的寵溺:“是啊,爲師此刻好奇的很,南齊國九皇子是否也過的窮苦潦倒不是親生,嗯?”
偷雞不成蝕把米……
這是李恒此時此刻唯一的想法,他整個人僵愣的站在原地,望着一黑一紫兩道身影漸行漸遠,直到完全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内……
不,這是幻覺,一定是幻覺!
南無風與龍千邪向來勢不兩立,怎麽可能成爲盟友?他們若真走到一起,那太子,還有他……
腦海裏嘭的一聲轟炸,李恒猛地回身瞪了祁老一眼,大聲狂喝:“給我一匹快馬,快去給我準備一匹快馬!”
事情辦砸,他若就那麽回了太子宮,等待他的便是死不足惜!
眼下爲今之計,他隻剩一招。
祁老沉眸瞪着李恒,實在有種一掌把他轟出去的沖動,但左思右想,還是忍下了,對着人們一聲低喝:“去,準備一匹馬。”
這會兒他能去哪?
祁老随便一想都能猜個大概,他更有種感覺,今夜,整個南齊國皇城都不會安甯了,隻盼待到明早時,皇帝還能活着!
想來,他突然歎息一聲:“一朝政變,總是血流成河,隻盼九皇子能仁慈些吧!”
此刻,廳堂裏的人都已經走盡,隻剩下祁華還在,他先是一怔,随即不解的道:“爺爺言下之意,九皇子赢了?”
“不是他赢了,是太子已經輸了。”能将算盤打到龍千邪的身上,就注定他輸了,況且,方才一幕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明白,龍千邪非但不會助太子一臂之力,還會爲南無風排除異己。
起碼,百裏洋至今都沒動靜,足以說明,她自身難保了。
沒了百裏洋的參合,就靠太子那自身修爲抑或暗黨勢力,想要與南無風這位江湖第一殺手相争相鬥,結果,能有什麽懸念?
“看來,我做的也沒有錯?”祁華恍然覺悟過來,語氣淡淡的道:“監視在九皇子那的人全都被叮囑過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我想,九皇子什麽都明白。”
“他自然能明白,怕的隻是,今日龍千邪一行究竟是福還是禍?”那姑娘是來找祁陽的,這小子去了趟聖者城,到底都發生了什麽?
“華兒,你速速去挑選一批可靠的族中高手,待天色完全暗了,立刻蟄伏在宮外。”人不爲己天誅地滅,與虎謀皮,也得深思。
“放心吧爺爺,孫兒這就去辦。”祁華不傻,他此時此刻大概也覺悟了龍千邪臨走時的話,太子不可靠,南無風是候選。
他不懂得是,分明是水火不容的兩人,怎麽會……
說他不懂,墨楚都沒怎麽明白,龍千邪這是賣的哪味藥?怎麽走着走着,還真來了南無風的府宅外面?
府宅裏,南無風正在閣樓頂上空望月。
閣樓之下,是站着的數名親信,他們望着沉默許久的主子,猜不透他的心思,更猜不透他的套路。
這會兒,皇宮裏該已經動了,他怎麽還能如此沉寂?
該說的大家都說了個遍,一句不聽也罷了,起碼該想想接下來的對策吧?
然而,從下午時候到現在,足足過去了幾個時辰,這人就站着沒動過,更别說開口說話了。
殿下到底在想什麽?
哎,還是散去守好自己的地盤吧!
人們才一離開,下人便匆匆來報:“殿下,有客造訪。”
這時候來的客,各個都有關于政變,一連幾日來,倒是真有不少皇子黨的人前來向南無風表面立場,可今日這客,仆人說着都覺得不可思議,臉色明顯有幾分怪異。南無風似乎是麻木了般,并沒有半點反應,目光幽深的望着遠處,好像在等什麽人似的,可就在這時,仆人不禁提醒了句:“殿下,這次來的,是龍千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