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,太憂桑了。
偏頭,傲嬌,甯死不屈。
小白的倔強,頓時耗去了百裏老四的耐性,他手上力道陡然又是一緊,連厲喝聲都高了起來:“快說,否則老子現在就弄死你!”
你一小禽獸,你想要它說什麽?
小白痛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了,想變身卻更憂桑的發現,根本沒得機會變,慘淡了。
它四條腿上下狂蹬,望着比它也不好受,正在翻天覆地折騰的那獸,狂呼大吼:“球哥……”
現在想起大爺了?
靈獸腹中,一顆紅彤彤的小鐵球一彈,登時,隻聽一聲遠比小白還要撕心裂肺凄慘無比的獸吼,在地宮中猛地炸起。
兩個老家夥眼眸一跳,下意識回頭看去,一道轟隆隆的聲音緊随而來,前一秒還在掙紮哀嚎的魔獸,一刹之間血漿爆崩,四分五裂!
所有的眼睛,瞬間驚直一片。
就在天地萬物都錯愕不已的當,血色之上,一柄更爲鮮紅的重劍,破空而起,嗡鳴震蕩!
百裏老四恍然回神,大聲驚呼:“那是什麽?”靈獸腹中怎會有劍?
這還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,那劍嗡鳴着疾速旋轉,在血色燃燒的空間,它竟然是在……
“四哥,這這這……這是極品靈器?”它在吸血,它是在吸血吧?天呢,有靈智甚至有靈魂的武器,除了神奇,那就隻能是巅峰造極的靈器了。
“它……哪來的?”百裏老四嘴巴狂抽着,似乎這才說到重點,可根本沒人能給他回答,他也還沒能等到答案,那劍已在吸幹抹淨後破牢而出!
“嗡嗡嗡……”劍身掠動,血味還未消去,一道無形的玄氣便如天降神罰一般,蘊含着無盡的毀滅之力,朝着百裏老四扼制小白的手便去了。
大爺的隊友也敢欺負,哎呦喂,你是不知道大爺有多橫嗎?
劍光破空,撕裂聲呼嘯而過。
身體猛地一僵,百裏老四反手一轉,将小白高高舉起,捏的簡直要扭曲變形,迎着襲來的劍氣,直接橫空飛去!
有點意思。
這獸有意思,這劍更有意思。
觊觎的光色,同時在兩人眼底迸射,這劍,是他們的了,至于這獸……
想到某種可能,百裏老四的臉龐突然凝重了幾分,眼看以身擋劍的小白竟詭異的扭曲在危機之外,瞬間抛身在後,一隻手猛地曲攏,朝着重劍劍柄便抓了過去。
氣勢洶洶,不容小視。
小紅球雖還未完全恢複,但方才的一頓大餐卻是讓它興奮的打了三升雞血似的,英勇不懼,直劈而上!
那一聲強者與強者的撞擊過後,整個地宮瞬間一陣巨顫不已,周遭牢籠中的魔獸全都發了瘋的狂呼呐喊起來,兇殘的目光,憤怒的咆哮,仿佛要撕裂咬碎那些個侵入者般,隻恨破不了籠!
動靜太大,地宮外的人都有所察覺,可偏生百裏老二始終也未曾出現,這點,太可疑了。
那麽想着,小紅球靈機一動,劍身橫浮在半空之中,仿佛長了眼般,對着那二人開口就是一個罵:“老不死的,你們二對一欺負大爺一個,你老師沒教過你們不要臉三字怎麽寫嗎?”
他們不要臉?
兩人看起來遠比小紅球還要憤怒,百裏老五手上冷劍蓄勢待發,咬牙怒喝:“膽敢擅闖我百裏山莊地宮,還扣除不許,老子現在就撕爛你的嘴,剁碎你的身!”
百裏老四:“……”
他看起來似乎比百裏老五清醒一點,至少,他反應了過來,這柄血色重劍,竟能吐出人言!
天呢!
這代表什麽?
問世間奇聞異事多不勝數,靈寶寶貝也是沒少見過,可有神魂能說話的劍器,不是他厲害,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知道,可能隻有一個,那就是,它壓根也不是什麽靈器,而是神器,幾乎面臨絕迹的神器!
拳頭慢慢收緊,淡淡的紫色玄氣漸漸覆蓋了百裏老四的整個身軀,直到,那抹光在他掌心之上幻化成爲一顆虎頭!
他觀望着正在與它搏鬥的老五,臉頰猛地一扯,渾濁深邃的雙目,忽然間詭異了起來,隐藏了讓人讀不透的殺機。
老二一定在裏面,所以才遲遲不見,那麽,這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,而血劍神器隻有一柄,所以……
狠辣的殺意滾滾而起,他擡起腳步,慢慢的向前靠近。
能看得出,那劍雖爲神器,卻還未達到最巅峰造極的地步,頂多是個初出狂妄的娃子,連老五那些招數都應接不暇,何況是更爲精湛的他?
呼吸變得有些急促,百裏老四陡地揚起掌來,鎖定着那抹正在奮戰的背影,低低的念叨一聲:“老五,你可别怪我。”
不誇張的說,神器的存在一但流傳出去,整個大陸之上一定是風起雲湧八方來奪,唯有将它隐藏起來,在他完全能駕馭,能淩駕于世人頭頂時再來現世,才是聰明的抉擇,正确的決斷!
至于百裏老五,隻能說他運氣不好,做了第一個被滅口的倒黴鬼!
随着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,百裏老五與小紅球周旋着,餘光稍稍一偏,原本要砍伐它的冷劍,霍然回轉,朝着背後偷襲的虎頭便砍了過去。
一時間,地宮再次武力燃爆,轟隆隆的聲響不頓炸起,百裏老五面容陰鸷,大聲質問:“你我好歹也是幾十年的兄弟,你可真下的去手,你以爲,我死了你就能悄無聲息的霸占了這劍?”
既被識破,百裏老四也沒什麽顧忌,他嘴角橫肉一扯,又一掌陡地襲去:“别跟我說那些仁義道德,大難臨頭各自飛,你就沒有這等心思嗎?”
實話說,百裏老五還真有,隻可惜,他還沒來得及已經被人先行一步,但那又如何?他武力精湛幾分,他黑招還多幾分呢!劍光冽冽,不停的對轟中此地已是碎石亂飛,兩人誰也不肯罷休的争奪着,打的激烈澎湃,而圍觀者,笑的恣意開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