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别人,正是南無赫的近身侍衛之一,胡狼。
胡狼腳步穩穩落在祁陽三米之外,餘光睨了眼墨楚,冷笑了起來:“話說的可不要那麽難聽,殿下是擔心你的安危,特意要人去城外接應,誰知,你竟然悄無聲息躲避開了這麽多人,來到了這裏!”
真是奇了怪了,他可不是祁家的傳承者,哪有那麽好的修爲?
想來,胡狼又多看了墨楚一眼,一肚子的疑問瞬間湧了上來:“看來殿下果然沒錯,你竟還與這妖女同流合污穿了一條褲子,若是祁族長知道,怕也會心痛不已繞不得你吧!”
墨楚實在不知道她是名聲多大,怎麽南齊國太子都看中了她小命?
話說,他這話才叫難聽,祁陽的臉色登時又難堪了幾分,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張,一個小瓷瓶便悄無聲息的順着袖口落入他掌心之中。
手掌驟然一緊,攥住藥瓶祁陽箭步上前,大聲喝道:“既然你要擒我回去,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!”
話音未落,祁陽已欺到胡狼近前,另一隻手拔劍出鞘,沒有任何招式,直接朝着他劈砍而去。
今日祁家被壓制,來日就是滅門之災,他雖能耐不大,可卻最讨厭做個被動者,既然太子不仁,那便休怪他不義。
墨楚與龍千染在旁看着,紋絲未動,反而退後一步給他們留出了足夠的空間,然後,都在各種醞釀尋找最好的時機,将對方一擊斃命!
隻是她們并不知道,在動的那一瞬間,祁陽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,劍光冽冽,從對方頭頂落下的刹那,胡狼目光一狠,一掌驟然拍出!
登時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,前一秒還兇光閃爍的冷劍瞬間碎落在地,他掌化成爪,幾乎隻在眨眼之間,一把掐住了祁陽脖頸,發狠的道:“想跟我拼命?你還真是找死!”
藍玄境巅峰高手,與紫玄之境隻差那麽一步,的确很厲害了。
龍千染雖然同樣身爲藍玄高手,卻還差了胡狼那麽一點,她目光鎖定着掐在祁陽脖子上的手,修長的玉指,已緩緩落在了腰身軟劍之上。
與此同時,墨楚手中的銀針也已暗暗對準了胡狼的心髒,誰知,就在這時,一個凄厲的慘叫聲,突兀的響起:“你……啊……”
隻見前一刻還兇戾猖狂的胡狼,一瞬之間整個人都扭曲了起來,一陣“滋拉”的聲音傳入耳中,緊跟着就是腐蝕後的惡臭味道撲鼻而來。
祁陽趁勢一腳将胡狼反踹出去,拔出他腰上佩劍,直逼他咽喉而去:“找死的人,是你!”
話音未落,血濺三尺!
祁陽拔出劍來啪的一聲扔在地上,他轉身看向墨楚,再看看手中的小瓷瓶,眸光微微一閃:“這東西,真厲害!”
墨楚面癱:“……”廢話,那是帝絕給的,能不厲害?
龍千染直接忍不住的抽了嘴巴,看看正在被腐蝕的屍體,再看看瞪着那藥瓶一臉崇拜的祁陽,深吸口氣,張口吐槽:“真是糟踐東西,殺這種貨色,也用得着這樣?”
左翼早就跟她說過,墨楚小姐最大的優點就是敗家,誰成想,她敗家就算了,跟她靠邊的人也是各個都精品,真是沒誰了。
不過,現在卻不是心疼這些的時候。
墨楚收了銀針,望着還在厮殺的那頭,語氣沉沉的道:“小白,靠你了。”
人的嗅覺再厲害也永遠敵不過魔獸強大,更何況還是小白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值錢獸生。
隻是,小白在點頭的同時,擺出了要求:“主人,可不可以要球哥一起?”
聞聲,墨楚還沒回答,小紅球便蹦了起來,不解的道:“你鼻子靈,我又不靈,要大爺跟你跑什麽腿?”
墨楚點頭,表示贊同,豈料,小白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道:“你鼻子不靈,可是你耐苦耐勞耐操耐砍耐一切呀,要是有壞人出現,球哥出馬,寶寶才能成功拿下嘛!”
小紅球雙眼跌瞎:“……”
龍千染差點笑噴,墨楚卻覺得也似乎很有道理,打發了兩個家夥後,幾人便沒再耽擱,迅速的往上奔去。
此刻的百裏山莊已經亂作一團,主人百裏洋不知去蹤,幾十名藍玄高手前來作亂,卻隻能靠着壓箱底的老家夥們拼力搏殺捍衛土地。
原本還以爲是南無風抑或南無赫的人來大下殺手,直到死傷過半後才恍然覺悟,竟然是暗夜宮的暗夜之鷹!
這簡直太可怕了,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來臨,若是主人在這主持大局還好,而今她不見蹤影,百裏山莊眼看就要崩塌被毀,一時間,人們全都慌亂了起來。
百裏五老措手不及間,隻得棄卒保車,丢下整個山莊的精衛,全朝着地宮去了,卻不知背後,正有隻小家夥在一蹦一跳的跟蹤着。
邊跟,小白還嘴巴閑不下來:“球哥,你猜猜看這幾個老家夥要去哪?”
小紅球一臉的心情不爽,沒好氣的瞪了它眼:“大爺又不是神算子,你鼻子是幹甚使的?找人呢你倒是找人呢!”
曾在暗夜宮見過龍夫人,小白依稀還記得她身上的氣息,正因此它才抱住了這幾個老頭大腿,那幾人身上,隐約就有這股熟悉的氣息。
“球哥,要是找不到師夫娘親,主人會不會打我?”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,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什麽意外,小白擔心極了。
“看來他們并沒注意到這,老三,你速速去尋公主,我等在暗處圍護地宮,定不能被龍千邪發現此處。”不等小紅球說什麽,不遠處便傳來了百裏五老的聲音。“大哥,你說公主會不會已經生了意外?我怎麽總覺得心底有些發慌?這龍千邪可不是善類,他母親被就在這裏,找不到人能善罷甘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