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來人不少,就憑墨楚與龍千染根本不是對手,即便加上常昌暢祁陽,也是毫無懸念會死的很慘。
可那股冷冷的對峙的姿态,竟有種與對方分庭抗禮的氣勢。
尤其墨楚肩上趴着的一隻紅毛小寵,發出懶懶的鼾聲,顯得如此不以爲意,顯得對方如此渺小無力。
無硝煙的戰場瞬間成就,福伯氣焰嚣張,伸手指向墨楚,厲聲喝道:“妖女,還不快快老實交代,你究竟把我家主人怎麽了?”
旁人或許還會懷疑,福伯卻不敢小視了她,公主的信上明明白白寫着,此女擅長用毒,下手陰狠毒辣,不惜一切代價,殺了她,再不惜一切代價,活捉了龍千染!
他才知道,左護法來的不早不晚,竟然真是爲了這一對妖女,可那又如何?他就不信,那麽多藍玄境的高手,還纏不住一個紫玄之境的護法?
所以……
一抹陰森冷笑泛起,陵越也得意張狂了起來:“我還真是不懂,你區區一介女流,是如何對付的古河丹師?不過你放心,隻要你老實交代,待古河丹師回來,我會替你求情,留你一命的。”
回來?
墨楚直接冷笑了,她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梢,淡淡的開口:“若是我執迷不悟,偏不交代呢?”
此話一出,常昌暢登時一顫,差點兩腿一軟就摔了,看着墨楚不可置信:“你,你還真對古河丹師……”
不是吧?
那麽強的藥聖,栽在了一名十七八的少女手裏?
不可能,常昌暢對自己拼命搖頭:“三小姐,你能不能别那麽遇事就死扛?分明不是你做的,爲何就不能解釋一下?”
常昌暢也不是慫,就是覺得與她無關之事卻臭她一身太不值得,況且,這陣勢也不容她硬來,解釋一句罷了,能少塊肉不成?
龍千染擡手扶額,簡直不忍看他,殊不知聖者學院的門檻到底高還是低?這種智商的孩子,分明就該去書院修煉的好不好?
還想去暗夜宮?
龍千染笑哭,今天去了,明天就是茅官的手下你信不信?揉着太陽穴,龍千染直覺無語的不行,就在這時,保持沉默圍觀的祁陽,突然開口說道:“我想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麽誤會吧?且不說古河丹師是一名藥聖,就單單說那一身武力,也絕非白玄之境能近身的,
否則,這茫茫大陸上,還要什麽武尊之分?”
這話說的現實,陵越也覺得匪夷所思,若非福伯的一再堅持,他壓根就不信這區區少女還真是什麽妖女下凡,有着非常人的手段,可以将一切不可能都變成可能!
因爲,這根本就是扯淡!可是,福伯卻不肯罷休:“你懂什麽?我家主人宅心仁厚,又惜财如命,誰知她使了什麽陰作手段暗算了我家主人?”話越說越激憤,福伯擡手一擺,周遭圍堵的人群頓時上前一步:“再不老實說出我家主人
下落,我要你今日便去閻王殿裏投胎!”
墨楚沉眸與他對視,俏麗的臉上陳霜傲雪。
她在想,左翼在哪?若是左翼不出現,她的勝算有多少?或者,東方月正在取賭金的路上?抑或,她已經在暗處圍觀了?
那麽,算上東方月,她的勝算又是多少?還是,可以完勝歸去?
面對墨楚一再的沉默不言,福伯的耐性已經消耗殆盡,怒吼聲嚎叫着撕裂了整個山路林間:“妖女,你到底說是不說?”
“說什麽?”極度沉默後,墨楚終于開口:“你覺得,我把他怎麽樣了?”
“我家主人與你離開後便消失再未出現,你說,不是你還有誰?難道,你把我家主人給……”軟禁?福伯想想都覺得紮心,色魔害人,果然是色魔心重了害人呢!
“是啊!”就在福伯捶足頓胸,悔恨當時沒有攔住古河時,墨楚輕飄飄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就是你想的那樣,可你又能如何?”
“那樣?”不等福伯做是反應,常昌暢已經驚呆了:“哪樣?三小姐,你還真……”
“……”祁陽也登時懵逼,他這是幹了什麽?好好的古家不去,傾家蕩産交入門費跟了一個小丫頭,結果,分分鍾就要結束人生的局面?
“咳……墨小姐,你确定你腦袋是清醒的嗎?”祁陽忍不住提醒墨楚,就算真的做了什麽,也不是現在承認的時候,此刻她該做的,是想想,要怎麽跑路!
“嗯,我沒睡,我很清醒。”無情的回答,瞬間如一桶冷水澆灌而下,澆了祁陽一個透心涼,墨楚卻不以爲然,手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黑色小盒子。
“知道這裏是什麽嗎?”錦盒掌心大小,墨楚捏在兩指間把玩着,半垂眼簾,語氣冰涼:“或許,你可猜猜!”
“啊,那是……”福伯也是一名藍玄之境的高手,一眼搭過去,整個人都懵了,藍色的玄氣在周身狂湧而起,他震驚暴吼:“妖女,你竟然,你竟然,啊……”
“福伯,這……”見人瞬間就紅了眼,陵越不明所以的變了變臉色,才要問什麽,卻見福伯直接伸出右手,曲指成爪,朝着墨楚的脖子就抓了過去。
“今日不将你碎屍萬段,我誓不爲人!”嚎叫聲崩潰了整個空間,福伯簡直不敢相信,他家嚣張橫行了半輩子的家主,竟然,就那麽毀在了一個黃毛丫頭手裏!
“看來,你猜到了。”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,墨楚淡淡的話音未落,眼底,一抹冷厲的殺氣迸射而出,頓時一聲令下:“殺……”
“吼!”白光乍然而現,就在福伯欺近的同時,一個巨大的身軀陡然出現,直接将墨楚隔離在後,緊跟着,三道爪光,破空而起!隻聽“砰砰砰”的幾聲強硬撞擊,原本平靜的空間頓時風沙走石塵土蔽天,而在那之中,是一人一獸,奮力的厮殺對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