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煉丹大會,家主失蹤,前三甲更是一個一個全都反常的走人,這世界變化也太快了些吧!
墨楚走掉是怕他暗下黑手,他能理解,戴強走掉是覺得面子太難看了他也能理解點,可祁陽走掉,那是什麽意思?
考慮一天?
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,還需要考慮?
火氣一陣陣的往上湧,福伯說話間卸了場地,大喝一聲:“走!”
左翼都被晾了,看着他們氣勢橫沖的離開,隻是冷笑一聲,再看向墨楚消失的位置,身形一閃,瞬間不見。
一路暗随,左翼原以爲墨楚是要回學院的,誰知,跟着跟着就來到了一條無人小巷,就在巷子深處,幾人突然停下腳步。
龍千染,常昌暢,左右站在墨楚身側,祁陽正面對視着她,二話不說先掏錢,一沓厚實的銀票,外加一張銀卡,統統遞向墨楚:“這是一百兩,多謝墨小姐出手相助,祁某必當銘記在心。”
掃了兩眼,墨楚颔首收下:“銀貨兩清,再見。”
下一步就去賭場收錢,這下又可以備下不少存貨了,墨楚的心情十分愉悅,卻在她預備走人時,突然被擋住去路。
眼眸一沉,墨楚不解的道:“什麽意思?”
話音落下,誰知,祁陽一百八十度彎腰直接行了個大禮,十分認真又誠懇的道:“我想跟你,收了我吧!”
古河很厲害,名聲遠揚,古家藥閣不論在聖者城抑或整個大陸,都有着一席之地,而墨楚,雖不算聲名狼藉,但也差不了幾分。
論起實力與背景,墨楚都遠不如一名久傳的藥聖。
可饒是如此,有種直覺在告訴他,跟着這個少女,跟着她闖蕩下去,她一定會是那個最正确的選擇!
爲了表面誠意,祁陽還将壓箱底的丹錄亮了出來,雙手奉上:“這是我祁家的祖傳之物,我想,你會對它感興趣的。”
墨楚表情很淡,目光很沉。
她垂眸掃了一眼,有點不懂,方才古家分明在如他的願,他不跟就罷了,怎麽還打起了自己的主意?
難道,她看起來比古河還厲害嗎?暗暗思索了下,墨楚并不覺得。
古河會死在她的手裏,純粹是他色魔了心,鬼迷心竅作死的,而她,更不想一味地給自己找麻煩。
擡手一推,祁陽手裏的丹錄被推了回去,墨楚開口無情:“合作愉快,好聚好散,再見!”
龍千染美眸一挑,見祁陽還要再追上去,一把扯住他的肩頭:“同學,可千萬不要随便糾纏一個女人呦,尤其,還是這個女人,嗯?”
話說完,她笑眯眯的随墨楚而去,卻聽身後突然喊道:“五十萬,五十萬入夥費怎麽樣?”
能在古河手下完好脫逃,能擺脫聖者城少城主與古家的追擊,又是東方月的學生,與無數神秘人物糾纏不清亦年紀輕輕便深不可測的少女。
祁陽再三思量,她絕對比古河要強不止一點,錢,已經不值一文!
于是,墨楚沒停下腳步的同時,他再次喊道:“六十萬,六十萬夠嗎?”
墨楚腳步猛地一頓,她現在有一百萬,賭場赢來又是一百萬,但這些能揮霍幾次,墨楚不得而知,所以……
她猶豫着,這小子還能不能再加點碼?
若是他繼續喊下去,真的就妥協在了金錢的利益之下了嗎?
轉過頭去,墨楚表情怪異的看着祁陽也不說話,讓他以爲墨楚扔在嫌少,緊跟着又道:“一百兩,就還一百兩,這次可以了嗎?”
又一百兩?
常昌暢直接嗆了,一把扶住牆壁,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,怎麽突然發覺,錢原來那麽好賺?
顯然,墨楚已經動搖了,她從來最缺的就是錢,一直如此,可是……
墨楚的矜持,令祁陽越發覺得他的選擇對了,一個看不上煉丹大會首銜的人,一個能花錢賣出名次的人,肯定不止他看到的這樣。因此,祁陽一咬牙一狠心,直接抖出了家底:“兩百萬兩,墨小姐,這是我能拿出來所有的錢了,不怕你笑話,這還要變賣了我手中幾樣值錢物才能湊夠,不過沒關系,若是墨小姐覺得還不夠,我可以打欠
條!”
所以,不管如何,跟定她了!
常昌暢完全被震驚住了,天知道,他長那麽大,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錢,瘋了吧,放着古河藥聖那免費不去,砸個幾百萬兩來跟名初學者?
雙瞳瞪的滾圓,常昌暢直覺自己分分鍾都能暈死過去,龍千染也是瞬間醉了,實在覺得無語至極!
從始至終都在沉默的墨楚,默默的問了小白一句:“你怎麽想的?”
小白想都不想,痛快的下了結論:“有錢,就是任性,主人,收了吧!”
小紅球待在青冥戒裏也是忍不住跟道:“這人不算歪,重點是,姑娘,他可是南齊國的大家族人,對南無風百裏洋,應該了解的比我們多吧?”
是的,這才是重點。
墨楚暗暗颔首,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麽,誰知,祁陽是豁出去了,一把伸出五根手指頭,大聲說道:“兩百五十萬,回去找我爺爺商量一下不是問題,或者,我跟我爺爺多商量幾次再多一點?”
“咳……”常昌暢一口水狂噴出來,你那麽敗家,你爺爺知道嗎?
“行了,你赢了!”墨楚終于見識到,什麽叫做傾家蕩産找别扭,不過,最後的最後,他們是一起離開的。
離開前,墨楚換上了那身黑色的衣裳,遮住了整張臉,一路朝着賭場而去,去到後祁陽才恍然大悟,他果然掉坑了。
原本就打算輸的人,竟然榨光了他所有财産,人才呀!
不過,在回聖者學院的路上,墨楚的路再次被人堵住,他們從四面而來,全都向着一個方位靠攏。
手拿兵刃,殺氣滾滾。
爲首的年輕男子一身錦緞華衣,嘴角噙着的一抹淺笑陰森冷酷,在他一旁,還站着一名中年男人。那不是别人,正是陵越與福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