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守的暗衛見到,直接就驚奇了。
他們一個個抻着脖子望着幾人背影,不由感歎:“聖者學院的校規已經那麽沒影響力了嗎?想幾時出門都行的?”
聞聲,另一人純純的眨了眨眼,呆呆的道:“據說,我們是要去報告的?”
按照校規,平日裏雖然不拘束學生出門,但早晚定時,越時出校是必然會被校規懲罰的,而他們,就是那雙證明的眼睛。
可是,還不待兩人去告訴老師,就見一位白衣女子朝這走來,身如松,行如風,自眼前一閃而過的瞬間,兩人直接目瞪口呆了!
學生不尊校規半夜出門,老師得知親自前來捉拿?
一萬個感歎号在兩人頭頂轉圈,瞬間就對東方老師佩服的五體投地,什麽叫做學院首席老師?就是這樣耳聰目明,神速到連打報告的機會都不給你留!
兩人不知道的是,老師的确是出去追學生的,卻不是捉拿歸案,而是去同流合污!
墨楚也沒想到東方月速度那麽快,她一路走,她一路随,穿過繁華的鬧市,遠離了聖者學院,來到了聖者城最大的賭坊——聚金賭坊!
這裏門庭若市,晝夜不休。
才一靠近,裏面熱鬧的氛圍已經讓人駐足不前,激烈的叫好聲,敗家的悲嚷聲,聲聲接連成片。
“原來這個也能做經濟來源。”以後再有窮到揭不開鍋時,賭場就是提款機了。
“好賭者屁事都能玩出新花樣,小嫂子,你是想買輸呀還是輸呀還是輸呢?”龍千染笑的不懷好意,暗暗琢麽着那麽些傾家蕩産買了墨楚第一的孩子們,待比賽結束後,能不能集體哭出一條黃河來?“輸?”常昌暢差點一口血噴出來:“三小姐,你可是東方老師的學生,又是龍君主的……你怎麽能輸?”你輸了,要你君主師父的面子往哪擱?況且,第一場赢得那麽漂亮,幾乎全城賭徒都買了她赢,若是知
道她會輸,那豈不是……
“我又不是神仙,其實上次就是運氣好而已,你一定不知道,我那丹藥是蒙出來的,根本不會煉。”墨楚說的坦然自若,不是謙虛,一臉誠實的樣子。
常昌暢心裏頓時嚎叫三聲,幸虧他沒買,幸虧他沒買,幸虧他沒來得及買!
墨楚十分豪爽,進門就拿出了僅剩所有積蓄,放賭桌上一扔:“一萬兩金,買墨楚輸。”
按照一比一百的賠付率,煉丹大會結束後,一萬兩就會變成一百萬兩金子,到時候,她又是土豪了。
買她赢的便相反,隻有一比一的賠付率,因爲這個對莊家來說,是穩輸不賺的,當即,莊家眼珠猛地一睜,一臉驚喜:“姑娘,你可知道這墨楚是誰?那麽多錢買她輸,你确定?”
好事來的太快,讓人不敢相信。
當然,這都歸功于墨楚臨出門前的易裝,據說上次從東方月那借來的衣裳,一直也沒還。
所有人都看怪物似的瞪着墨楚三人,卻見她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,漠然道:“不就是聖者學院的新生,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,有得了什麽大能耐?赢了一場也純屬僥幸,就買她輸,準沒錯!”
衆人:“……”
常昌暢:“……”
三小姐你沒誰了,你真真的沒誰了!
人們不禁全都撇嘴翻白眼,心道,誰家生出個這種傻子來,也是造孽的夠了,如此明顯的趨勢,她竟然那麽瞎!
讓人想不到的是,瞎的還不止她一個,賭桌上分分鍾又是一堆金錠子砸了上去,金錠子上還甩着厚厚一沓銀票,瞬間閃瞎了一片眼球!
最讓人受不了的是,她微仰着俏臉,一臉的傲嬌大聲說道:“七千兩,本小姐跟着,買墨楚輸!”
論金子算數,這本就是一個爆點,一下砸了那麽多,衆人在這二人之間不停目光遊走,滿腦子都是一句話,兩缺心眼撞一塊了!
常昌暢差點捂臉鑽地洞裏去,爲了賺錢三小姐也是拼了,可話說,他真的不跟着撈一筆嗎?
内心糾結,一片狂亂。莊家簡直忍不住快要大笑三聲了,見常昌暢在那一副想跟又猶猶豫豫的樣子,開口慫恿道:“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,我看那墨楚也八成沒多少戲,不說旁的,就說她與古河丹師一同消失,就是個麻煩,
興許都不會去參加,直接被淘汰了,那可不就是輸麽,兄弟,要不要也買一注?”
此話說的好有道理!
先前買了墨楚赢的,全都開始動搖,就在這時,常昌暢一拍大腿,大聲應道:“好。”
話未落音,他取下錢袋,風姿威武,霸氣十足的往賭桌上一扔:“八十九兩銀子,全買墨楚輸!”
衆人:“……”
莊家:“……”
這位同學,你一夥的全都那麽豪賭,你就這點渣渣拿來露,好意思嗎?
那些匪夷所思又鄙夷的目光鋪天蓋地,常昌暢直覺臉上已經燒燙成了火球,他半垂下頭,嘟嘟囔囔羞澀的道:“這,這是我全部的……家當了。”
好吧,三小姐很有錢,她小夥伴也很有錢,暢暢瞬間窮乞了。
莊家嫌棄的哼了一聲,将三張賭約寫好給了三人後,心道蒼蠅也是肉,有人來送錢多少都好啊!
豈料,下一秒,人群湧動,賭場裏熱鬧了:“我也買她輸,就買……十兩銀子的!”
“還有我還有我,我買了她一百兩赢,再買她一百兩輸,不沖别的,就沖她犯了事,準完蛋!”
“說的沒錯,準輸準輸,大爺的,老子剛剛花了三百兩買她赢,不行,五百兩買她輸!”
“……”一時間,莊家懵了,這是什麽狀況?“慢點慢點,你們都買多少慢點啊,可别怪我沒提醒你們,那墨楚煉丹真的很厲害的!”爲何突然有種不妙的直覺,那不妙直覺是,貌似,他好像嘴巴欠欠的,說了不該說的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