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楚愣:“……”
要不要那麽兇?家暴啊他?
正想反抗來捍衛自己的人權,小紅球的聲音突然在墨楚腦海裏響起:“姑娘,酷愛跟他睡覺,酷愛跟他睡覺,酷愛跟他睡覺……”
墨楚面癱:“……”
小紅球待在青冥戒都能感覺到冷空氣在逆襲,心驚肉跳:“邪呀,太邪了,你這個師夫就是邪,大爺我都膽虛了,别惹,千萬别惹。”
墨楚徹底敗了。
于是,接下來的兩天,龍千邪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着墨楚,即便她表現的再是淡定,可有些事情還是避免不了,譬如,現在……
“師父,你不能不能給我點人身自由權?”聖者學院已經要開學了,一早上墨楚就開始跟龍千邪商量。
龍千邪坐在茶幾前喝着茶水,淡淡的問:“人身自由權是什麽?要那個東西做什麽?”
墨楚一口氣憋在胸口。
這個龍千邪,是不是太過分了?
憤怒的剜了他一眼,墨楚恨恨的道:“我是人,不是東西,我需要自由,而不是像籠子裏的鳥兒一樣活着。”
龍千邪眨了眨眼,最終竟沒搭腔。
能留在他身邊還連連抱怨并且毫無生命危險的,恐怕隻有眼前這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墨小姐了。
龍千邪紫眸流轉,神色淡淡:“你想去哪,本君陪你。”
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,颀長的身軀在她面前堵着,宛如一座巍巍高山,怎麽也穿不過去。
墨楚努力讓自己冷靜:“師父,你現在的做法很幼稚,好像那些大街上死纏爛打的俗人。”
“俗嗎?”龍千邪輕飄飄的看着他,挑眉道:“追女人不都這樣?難道你不喜歡?”
“……”墨楚面癱,她竟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,爲什麽現在龍千邪做事的方式會這樣巨變到讓人猝不及防?
以前追她,不都是含蓄溫柔的嗎?
況且,分明你那未婚妻也在,說是無視,說到底,三個字在那戳着,永遠是個病!
隻是,墨楚直到現在也沒了解透,其實龍千邪是有雙重人格,隻不過,眼前這個時常被黑色的童眸壓制而已。
但她能了解的是,談判失敗,那麽,針對這位師父的傲嬌拽,換個話題:“三内之後,我必須到聖者學院。”
她要過正常人的生活,靠自己打拼的日子,充實有力的生活,才能讓她覺得她是活着的。
這次,龍千邪竟沒反駁,一雙幽深如古井的眼眸虛眯,凝望着墨楚須臾,微微颔首:“可以。”
心頭一喜,墨楚才要說些什麽,便聽龍千邪複道:“我娘給了你什麽?”
墨楚:“……”給了她春宮冊,還給了她合歡散!
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在唇邊漾開,龍千邪突然傾身而去,将墨楚直接逼退到牆角,俯首凝望着她,語氣低低沉沉:“學會了嗎?嗯?”
學什麽?
此刻,墨楚像是一隻警備大開的刺猬,充滿敵意的對峙着他,黛眉緊擰,語氣冰冷:“你說過,不會勉強我。”
“嗯,不勉強。”龍千邪點頭低喃,不以爲意,眼底的那抹不純潔,卻愈發濃郁:“師父隻是問你,看了那書後,有何心得?”
“……”心得!墨楚嘴巴一抽,卻在這時,她一個恍然,詫然開口:“變回去了?師父……”
黑色,那雙深如古井的眼眸,已變的黑如潑墨,變回來了!
墨楚心頭驚喜,這個總比那個好說話點,這下離開有戲了,可是,她并不知道,迎來的,就是一個吻。
那吻毫無預兆,但也蜻蜓點水般,隻輕輕的觸碰了一下,就快速離開,再用一雙蠱惑的眼眸,深深的凝望着她道:“想師父了?嗯?”
他的笑,宛如三月櫻花,在刹那間,絢爛了整個世界。
可不是想他了,墨楚二話不費,直奔主題:“師父,你答應過我的要記得,我要去聖者學院,我有我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嗯,可以。”龍千邪好話說的點頭,手上則多了一些東西,看起來是什麽資料,墨楚狐疑的看了他眼,便見目光放在了他的手上。
“這是什麽?”問着,墨楚不禁伸手拿了過來,那一眼看完,頓時一驚:“百裏洋?竟然全都是百裏洋?”
“是啊,我也是才知道,楚兒,你得陪師父演一場戲,嗯?”擡手輕輕的揉摸着墨楚的腦袋,龍千邪笑的溫柔寵溺:“不難,随着你的性子就好。”
“你确定?”随着她的性子,看着上面的資料,墨楚不知道,她會不會把百裏洋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皮鞭子沾鹽水。
這條蛇蠍,讓人心驚發涼的蛇蠍。
一時間,心中千回百轉,墨楚推開龍千邪,頭疼的道:“讓我好好想想,我累了,先這樣吧師父。”
墨楚不知道,此刻她的臉上不僅寫滿了不可置信,更寫出了許多的複雜情緒,那些複雜,令他不悅。
沒有離開,龍千邪反将她拉進懷中,霸道的開口:“不準拒絕,不準亂想,不準心軟……”
不準,不準,又是不準。
墨楚火大,開口嚷了起來:“我看你就是變着法的給我下套,想要百裏洋的命,你動一動指頭的事,憑什麽把我攪和進來?憑什麽我要跟你成婚?憑什麽我的婚禮,要成爲你血洗的工具?”
“因爲,我是你師夫!因爲,你,隻能嫁給我,我,隻也能娶你,懂?”霸道的言語,不容抗拒的語氣,讓人渾身都僵硬了起來。
“我再說一遍,我要去聖者學院。”
“可以,婚事,不急。”
“……姑娘。”小紅球的聲音,陡然間響起:“暗夜宮似乎真的遇到了麻煩,你最好想清楚再拒絕,若是幾大勢力聯合對付龍千邪,他也會很難,畢竟,他不是神,不靠手段,他撐不住的。”“……”霎時,墨楚沉默了。可她不想,不想她重活一世,還是爲人工具,而那個人,是她想要試着愛上的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