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需去看,她已能察覺到來者的氣勢多麽恢弘!
那一大群人,像是片黑色的網,将馬車圍堵的水洩不通,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……
将阿沫往後拉了一把,左尋本能的上前一步,與此同時,三個男人并排而立,右手,全都覆在了腰身的佩劍之上。
望着那些人,風烈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:“我當是誰呢,看樣子都是秦王那些小蝦米呀,這估計是底牌了吧?”
葉子離表情沉冷,素來不愛多說的他,竟也點了點頭:“秦王所有的黑手,該是一個不差的都來了,風兄,今日我們要大幹一場了。”
聞着話音,左尋瞥了他們一眼,沒什麽好氣的道:“真是啰嗦,要殺就殺,費什麽話?”
這些黑衣人各個表情冷酷殘酷,那姿勢與湧動出的氣息,絕非普通的暗衛,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殺手。
不單在東陵國,在每個國家,但凡有些心思的皇子都會有自己的底牌,蕭清夜是豁出去了,在被皇帝廢除儲位之争的資格時,就豁出去了。
不成功便成仁。
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爲一個史上最悲劇凄涼的王爺。
足足一百名黑衣人,在刹那間拔劍出鞘,那一陣兵器摩擦的聲音,冷冷的,驚心動魄!
同一時刻,天空中陰霾四起,一片流箭從天而降,嗖嗖的響着,閃着森森鋒芒,全朝馬車飛射了去。
阿沫猛地一驚,擡頭望去這才發現,周遭的樹身之上,全都是埋伏者,他們手拿着火箭,不停的射。
一時間,火光沖天。
風烈目光一寒,身形陡然一閃,立刻持劍殺向了人群之中,葉子離視線緊鎖着弓箭手,緊跟着飛身而去。
上百的人,在山林之中,瞬間戰火連天!
馬車内,冷風呼嘯而過,一支利箭兇猛的射了進來,墨楚身形靈活的一躲,反手抓緊了箭,朝着原路直接飚了出去。
這刻,小白揚聲一吼,被箭支包裹的馬車,立刻劇烈的顫抖起來,就好像,有什麽将要碎裂一般。
随着那陣令人心驚的動靜,車蓋,“嘭”的一聲,被猛地掀翻,與此同時,一道紫色的身影,拔空而上!
那光芒雖不強烈,但在白日裏如此大放異彩,霎時間惹的黑衣人一陣恍神,可卻不待他們看清,那紫光倏忽一轉,立刻消失在了原處。
重劍在手,墨楚朝着一棵參天大樹便劈了下去。
殺她,以爲她那麽好殺?
想要她死的人千千萬,你們算老幾?
在人們血拼的同時,墨楚與葉子離一人一邊,瘋狂的斬殺起了那些弓箭手,血浪,一陣陣的翻向半空。
繼續飲用的小紅球,發了瘋的震顫,嗡鳴作響的聲音,震人耳膜。
看着這一幕,黑衣人全都愣了,五個人,竟是開場就把他們給殺了個血流成河,這不科學!
蕭清夜也不是白菜,他養的這些各個是好手,最差的也在綠玄巅峰階段,強者則藍玄數位。
不誇張的說,這張底牌,絕對夠墨楚等人喝上一大壺的。
可現實就是現實,血羅刹一出手,秒殺所有危機,那每一劍都威力撼人,驚天動地!最讓人恐懼的是,一把煙塵散開,那些正在爲殺他們的黑衣人,霎時間倒地一片。
風烈一劍砍下一顆人頭,敞快的大笑了:“多久沒那麽玩過了?真TM的爽死了,今個爺就給你們看看,誰才是爺們兒!”
這一次,他就要蕭清夜徹底玩完!
而此刻,二十幾名高手,同時圍殺着他,不管是身上還是臉上,風烈挂的彩,竟如此的帥比霸氣!
隻是,阿沫已快成人魚肉,那幾名綠玄巅峰的高手追逐着她,不停喝喊:“這個捉活的,要那女人束手就擒。”
“MD,跑的還挺快,去那邊堵住她。”
“老大,那女的長得不錯,小臉,标志……”
“先奸後殺?可這是給秦王辦絕殺差事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反正那麽多人,也不差我們幾個,快,快點把她給擒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身後,不停響起的淫穢之聲在阿沫耳邊回蕩着,她閃躲不及,竟是被獵人設下的鐵夾給卡住了腳,一聲痛呼還未落音,五名黑衣人,已四面将她包裹。
“哼,你倒是有本事還跑?一個奴婢,也敢跟老子較勁!”“拔了她,我看那女人頭不投降,不都說主仆感情好?現在,就是見證的時刻了!”那人說話間,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阿沫的手臂,她握手的劍想要反穿了對方,可奈何,好像被人算準了一般,還未出手,已
經完全鉗制。
“放開我,你們這些畜生!”手腳全都被拉扯着,阿沫冰冷的臉上,殺氣已經橫淌成河。
“放了你?那你喊一聲,要那賤人束手就擒,我看你是不是真讓她那麽疼着?”黑衣人的聲音,充滿了諷刺與挑釁。
阿沫陰郁的眼底,殺氣頓時更濃,一口血直接吐在了那人臉上:“有種,你就殺了我,沒種,你就隻能等着死!”
要她出賣小姐,這簡直是癡人做夢!
她甯可被侮辱至死,也絕不朝她喊出半個聲音的求救,可是,黑衣人惱了,那漆黑肥厚的手,直接朝着阿沫的衣襟抓了過去。
這一把扯下來,她就的清白就全都被人視奸了。
可是,阿沫就那麽淡淡的閉上了眼,隐藏起眼底的絕望,與心底的恐慌,咬着牙,咬破了唇,等待即将扼殺她的命運……
“真是,找死!”千鈞一發,一道冰冷的厲喝聲破空而起,攜帶着無盡的威壓,兇猛而來。
“啊……”
“大哥……”根本不給人們反應的機會,一劍落下,那即将輕薄阿沫的黑衣人,直接被砍斷了脖子,下一秒,就有一柄血淋淋的劍,指向了其餘四人。“放,開,她!”左尋眼眸虛眯,腳步慢慢的逼近,一字一頓,全都充滿了滔天的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