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墨楚很威風。
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威風。
可是,她覺得她一點也不威風,威風的是龍千邪,花錢甩自己巴掌,有錢就任性?
她不知道龍千邪是怎麽想的,分明她在欺負他未婚妻,可他怎麽還胳膊肘往外拐?病了吧?
這是個讓人想不明白的問題,墨楚也不願多想,回到墨家後就把自己關了起來,連阿沫都不準進去。
從晌午到晚上,房間裏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。
阿沫在外來回打轉,不知道墨楚是怎麽回事,一天不吃飯不見人,難道真如外面傳的一般,撞上了師父的未婚妻,所以,傷心了?
其實,墨楚隻是在青冥戒裏與小白修煉升級,這塊玄靈石雖隻是玄品,但足以抵上一大把的高級凝氣丹,是強行突破最好的輔助品。
足足運轉了四個時辰。
小白從地上彈上半空,身軀瞬間開始暴漲,從一米、兩米、三米,一直漲到四米高大,嘹亮的獸吼震徹整個空間。
小紅球仰望着,大張着嘴巴驚歎:“你大爺的,吃什麽了那麽狂?竟然蹦跶上了二階靈獸?”
正常來說,小白才升級到靈獸行列,兩三年内能再升級就厲害了,可現在,真讓人咂舌,而墨楚,沾光的沖上了五階。
今天,是個好日子。
去華香酒樓,下館子吃大餐。
墨楚高高興興的抱着小白出了青冥戒後,就開始找阿沫,可找遍了無憂居,根本沒人,這丫頭去了哪?
蹙眉想着,墨楚便聽到一個低低沉沉的呼喚:“楚兒,看這。”
墨楚幾乎是下意識擡頭,當她觸及到不遠的一道風景之後,整個人,頓時驚到呆懵……
星空琉璃的夜下,一隻展着翅膀的紫金鳳凰,正在朝她飛來。
在那鳳凰之上,站着一名身穿紫衣的男人。
高大颀長的身軀,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,仿佛從天而降的神祇。
随着紫金鳳凰的靠近,男人的面容愈發清晰,雕刻如畫的五官,深深的撞入墨楚眼底。
就好像,進入了一場夢境。
在夢中,有個極緻完美的男人,用一雙深邃迷幻的眼眸,含情脈脈的凝望着她,對她張開了懷抱。
他風華絕代的面頰上,還噙着一抹魅惑妖娆的笑!
風流天成,絕豔無雙!
任世間諸多美好,都不及他萬分之一。
神獸之一的紫金鳳凰,在他的逼人氣場之下,都成爲了最不起眼的陪襯。
墨楚覺得,她眼前出現了幻覺,她以爲離開報名場區後,再見他時會是很火爆的場面。
可是,此時此刻,龍千邪就那麽真實的,以這樣的姿态,出現在了她眼前。
在墨楚發呆的同時,紫金鳳凰已經降低了高度,就停在無憂居小院的上方,随着龍千邪的手勢,爲她伸出了一隻翅膀,讓她可以平穩的上去。
但是,墨楚是真驚呆了,呆的讓龍千邪無奈,隻好飛下來摟住她的腰身,将她帶飛上去:“爲何不吃飯?”
坐在鳳凰背上,龍千邪一手摟着墨楚,一手挑起她的下颚,微笑着凝望她:“生氣了?吃醋了?還是覺得不夠爽?嗯?”
他的聲音,溫柔的不可思議。
墨楚仿佛才恍惚回神,一把将他的手打了下去:“你幹嘛?帶我來這上面做什麽?你要帶我去哪?”
紫金鳳凰的速度不快不慢,很穩,但墨楚再看下去時,依然距離無憂居老遠的看不清了。
她真懊惱,怎麽會被他給迷惑了?
他現在,難道不該是去安慰他的未婚妻嗎?
或者是,去寵幸她?
古代的人不都是這樣的?
龍千邪并不知道墨楚在想這些有的沒的,他就知道阿沫說她一天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屋裏後,心都快心疼碎了。
不知道怎麽才能讓她開心,讓她不多想,現在看起來,其實還不錯?
換了個姿勢,龍千邪從後抱住墨楚,讓她的背完全的靠在自己身上,将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,然後,輕輕的閉上了眼。
“别說那些煞風景的話,師父是你一個人的,師夫也是你一個人的,非要說話,那就告訴我,餓了嗎?”龍千邪挺立的鼻尖輕輕的摩擦着墨楚的側臉,嗅着她的芳香,不禁笑的更深了。
可是,墨楚很炸毛:“趕緊把我放下去,師父你是不是忘了,你是有婦之夫,這樣很亂套!”
這樣會給她一種錯覺,她在做人小三的錯覺。
龍千邪睜開眼睛瞥了她眼,淡淡的問:“真要下去?”
墨楚十分口硬:“現在,立刻。”
話雖如此,墨楚也沒想到龍千邪這次那麽痛快,“哦”了一聲後,說放手就放手,可你倒是降落呀,目測百丈之高,下去就是粉身碎骨。
墨楚一個驚慌,趕緊雙手抓住了紫金鳳凰的翅膀,這才險險護住小命,炸了好一層冷汗。
臉上已經黑到不行,墨楚滿眼都是冷風暴,瞪着龍千邪,咬着後牙槽道:“你故意的!”
他故意的就算了,這鳳凰也故意的,你飛就飛,甩什麽甩?
身形不穩,墨楚頓時“啊”的一聲驚叫,已經掉下去的半身使勁往回一抽,竟是直接撞進了龍千邪的懷裏,正撞了一個滿懷。
那姿勢,要多暧昧,有多暧昧。
“原來,楚兒喜歡強攻直上的?”龍千邪慢慢放倒,墨楚直接就覆壓在上,最要命的是,他還擺出一副你想怎樣都可以的表情,求霸王,求強攻,求蹂躏。
無恥,太無恥了。
墨楚分分鍾抓狂,可她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但是,解恨是絕對必要的,于是,一口就朝着龍千邪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。
溫熱的氣流在蔓延向他全身,龍千邪不由發出一個低低的吟聲,但卻紋絲未動,就那麽一臉無奈的看着那隻張牙舞爪的小獸,在那出氣,在那發洩。
分明心裏有他,幹嘛死撐嘴硬?
雖然他并沒有強烈的拒絕與百裏洋的婚約,但他也從未給過她承若,若她喜歡,就要她做一輩子的未婚妻好了,而她,才是那個唯一的,名副其實的妻子。
可是,她怎麽就不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