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亞古驚到懵了,台下發現這個細節的人,全都震驚的瞪大了眼,詭異,隻能說,這太詭異,太恐怖了。
血,血去了哪?
評委席上,加烈炎臉色鐵青嘴唇發抖,他一旁的蕭清夜則笑出了幾分得意,甚至他在想,等下比賽結束後,要認識下這位江湖女俠。
誰說隻有墨楚才可行逆天,才可涅槃再生?
這位姑娘方才湧動出的玄氣階段,分明隻有白玄二階,可她卻一下越上了六個台階,一招殘廢了一名八階對手。
墨楚很厲害,有那麽厲害?
皇帝也終于緩和了臉色,簡直是大快人心,敢當着他的面羞辱他的子民踩踏他的臉,就該受此懲罰代價,尤其墨楚還沒出現,可謂是雙喜迎頭來。
一高興,看的也就更是認真。
比武台上的兩人,僅僅片刻已過了十幾招,簡直精彩絕倫,最驚豔的,還是少女一直立處上風的姿态。
不誇張的說,整個東陵國你也找不出一個能一下子越上六階戰鬥,還招招壓人的變态。
在她的手下,亞古就像是亂撞的蒼蠅。
被小紅球吸走能量後,加上少女毫無套路的劍法,怎麽攻怎麽守都是錯。
可是,就在大家以爲少女在壓制敵人後會第一時間滅殺時,一道血浪,從亞古的腿上濺了起來。
墨楚緊抿着唇,眼底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,重劍插在亞古的腿窩,用力一擰,一聲更凄厲的慘叫,頓時響徹在賽場的每一個角落。
小紅球興奮的飲用着,甚至連滴落下來的血霧都舍不得浪費,可就在它最開心時,墨楚将劍拔出,趁着亞古撕心裂肺,手一偏轉,狠戾的将他另一條腿也割開。
兩條腿筋,就那麽斷了。
亞古狂吼着,雙膝跪地,左手揚起還想反抗,下一秒,墨楚手起劍落,半空中,便又一條血淋淋的手臂,抛了起來。
倒抽冷氣的聲音連成一片。
人們望着手拿破劍迎風而立的少女,突然覺得亞古溫柔了,至少他是幹脆的殺敵,而她,是完全殘忍的肆虐。
砍了兩條手臂,砍斷兩條腿筋,将人一腳踹翻,讓他像是沒有肢體的生物,匍匐在地,聲嘶力竭。
什麽叫殘暴,什麽叫無人道,這才是真正的殘暴無人道,哪怕大家對亞古再憤怒,此刻都有些忍不住撇了嘴。
隻有墨陽,他在大笑,隻是他不知道,此刻亞古的凄厲,就是他甯死不屈換來的,墨家的人,沒孬種。
墨家的人,可以由墨家的人來裁判,卻由不得外人來羞辱。
加烈炎完全是看懵了才一直沒有動靜,此刻在墨楚的狠戾之下,他猛地回過神來,起身就沖着台上一聲怒吼:“哪裏來的瘋女人?竟敢攪亂賽場殘我武士,你是不是找死?”
果然有什麽奴才就有什麽主子,說話口氣都是一樣的。
墨楚冷瞥了一眼地上滾動的亞古,轉頭朝他望去,語氣淡淡的反問:“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攪亂賽場了?難道,隻準許你們殺人放火,不許我點燈燃油?”
“四國聯誼大賽自有規矩,哪個上台都是簽下生死狀的,技不如人,死不足惜,你又是哪根蔥?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那裏?”竟敢惹到他的頭上,加烈炎緊捏的拳頭吱吱作響,若非是在異國土地,他早沖上去把人給宰了。
“你怎麽知道,我沒資格?”回應加烈炎的是又一句雲淡風輕,墨楚走到亞古跟前,握劍的手驟然一緊,下一秒,又一股血浪,極具視線沖擊的蕩了起來。
“啊……她……”人群中,不知是誰大呼一聲,比武台上刺耳的慘叫就在這刻戛然而止。
“太吵了,是嗎加烈王子?”墨楚冷眼望着加烈炎,然後,被劍刺穿的身體準準的砸在了加烈炎的面前。
“……”血腥、變态,這就是一個十足十的暴徒變态,看着那殘缺的屍體,加烈炎整個人都不好了,他面孔扭曲,怒的渾身都抽了起來,再看向墨楚時,直接拔出了劍來:“辱殺我武士,死!”
“嗷嗚!”辱你武士算什麽,辱你才有看頭,小白不知從哪跳了出來,面對挾威上台的加烈炎,學着小紅球那一招,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劍上。
“嘎嘣”一聲脆響,加烈炎才落下的腳步直接僵住了,他張大了眼睛,反應不過來的看着自己手上,劍,竟然碎了?
“……”墨楚看着小白,也沒了反應,它的嘴是不是跟小紅球一樣,鐵疙瘩做的?可事實告訴她,不是這樣的,小白的嘴巴流血了!
這簡直讓人無言以對。
小白在發現這個悲劇後,頓時叫炸了毛,跟亂竄的鑽天猴一樣,竄到墨楚懷裏,吱哇的鬧。
疼,疼死寶寶了。
坑,以後寶寶還能愉快的吃喝吵鬧嗎?
墨楚一頭黑線,卻不知手裏的重劍在嗡嗡的大笑,而這時,已經很多人都認出了小白,尤其蕭玉兒,指着台上,不可置信的驚呼:“墨楚?你是墨楚?”
墨楚?
她是墨楚?
無疑,這是打死你也不能讓人相信的事情。
大家都以爲蕭玉兒瘋了,墨楚明明醜的驚天動地,上次的實力也才玄氣八段,跟現在這個美若天仙白玄二階的姑娘,有一點可比性嗎?
沒有,根本沒在一個檔次上。
可是,台上的少女在迎着這樣一聲驚問,竟那樣自然的點了點頭:“是啊,公主,久日不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霎時,千人動蕩,内心狂亂!
所有目光都見鬼一樣的定在墨楚身上,不可置信,打死也不信,區區七日而已,怎麽可能晉升三個品階?
就算是東陵國天賦第一的襄王,最恐怖的紀錄也才三個月晉升兩階,難道,她比襄王的天賦還要恐怖,還要變态?
“砰。”墨融天兩手一抖,竟是把茶杯都給摔在了地上,怪不得天降俠女,原來根本就是墨楚在給墨家立威,他也是個瞎子,自己孫女都沒認出來!
其實,她隻是戴了一張面具而已,真的是僅此而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