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鞭甩出,蕭玉兒膚如凝脂的手面立刻出現一道三寸血痕,武器落地,她驚慌之下擡手格擋,玄氣瞬間形成一面盾牌,豈料,墨楚又一記鞭狠狠的掃來,如秋風掃落葉般,輕而易舉将它撕破!
什麽玄者,速度,才是最強的武術!
她以爲,來了這裏至少能撇清襄王不被連累,可她發現她太低估了這些人,這分明就是一場蓄意已久的陰謀,針對的根本也是襄王,而她,隻是被拿來當做炮灰的一枚棋子。
那麽,她還有什麽顧忌的?
鮮血淋漓的鞭子,在墨楚手下“噼啪”的甩響,抽打的蕭玉兒聲聲慘叫響徹了整個軍牢!
“墨楚你這個瘋子,我是公主,我可是公主,我父皇會殺了你,會殺了你全家……”沖出牢門,蕭玉兒狂亂的跑着,背後緊追而來的鞭響,聽的她四肢發軟頭皮發麻。
她分明是來報複的,可她竟然被追着喊打喊殺!
眼底嘩啦啦的流着淚,蕭玉兒大聲狂吼:“來人,快點來人,你們死哪去了?快來救駕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一聲尖銳的鞭響,蕭玉兒背身之上皮開肉綻,她痛呼着抽出防身匕首,卻沒想到,下一秒,墨楚一腳橫掃而出,她整個人都被踢飛出去。
三丈之外,重重砸地!
白玄境二階的玄者,在一名不能修煉的廢柴面前,毫無還手之力!
此時此刻,蕭玉兒徹底慫了!
她雙手撐地,望着步步逼來的墨楚不停向後退縮,淚流滿面,大聲哭求:“我隻是,我隻是想教訓教訓你,你這樣真的會牽連全族,你們墨家會很慘很慘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墨楚腳步不停,美眸冷漠死寂:“反正沒有人想讓我活,我又何必在乎誰死不死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望着滿身是血,死神一般的少女,蕭玉兒的腦海裏,此刻隻剩恐懼,她也終于相信,墨楚是真的敢殺了她,并且,她真的可以做到!
害怕,前所未有過的害怕,蕭玉兒已經完全丢掉了形象,撕心裂肺的大吼:“救命,救命,這個瘋子,這個瘋子要造反了,救命……”
來的時候刻意将看守士兵全都支了出去,就是想往死裏整墨楚,後知後覺,蕭玉兒腸子都悔青了,她渾身顫抖着,絕望的對墨楚搖頭。
她不想死,她不甘心,她可是公主!
“哪個逆賊,膽敢在我鐵騎營肆意行兇!”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渾厚的嗓音,挾帶着無盡的威壓猛然來襲,墨楚擡頭看去,直接就被震飛出去。
數丈之外,她踉跄落地,手捂着胸口,噴出了一大口血。
“李将軍,你可算來了,嗚嗚……”望着及時出現的男人,蕭玉兒坐地就嚎啕大哭了起來,那凄凄慘慘的模樣,簡直令人發指。
李振天正愁沒借口坐實墨楚的罪,更愁得慌怎麽與皇帝緩和關系,誰知,機會就那麽來了。
膽敢謀害公主,他現在就可以當場将她誅殺!
“叛逆之心昭然若揭,罪不容恕!”紫色玄氣,自李振天的掌心之中彙聚而出,他雙手托起,旋轉挪移,一道道凜冽的光刃,鋪天蓋地的朝墨楚襲去。
紫色玄氣,紫玄境高手!
墨老頭閉關之時紫玄九階,與李振天不相上下,而墨楚,玄氣七段,這到底是怎樣的天地之别?
隻要一擊,墨楚就會死無葬身之地!
然而,就在這種死亡的境地之中,墨楚竟然半步不退,并且讓人不可置信的,迎着攻擊,猛沖而上!
置之死地而後生,别無選擇!
拔躍而起,墨楚抱着雙腿在空中幾個旋轉,任由光刃割破身軀,在避開要害的同時,近身李振天,一枚銀針飛速穿透了他的胸口。
“自作聰明,不自量力!”一聲悶喝,李振天雙臂敞開,隻見他周遭玄氣暴漲,将銀針逼退出來的同時,那股強大可怕的氣勁,再次将墨楚掀飛出去。
這次,墨楚沉沉的閉上了眼,她沒力氣了,她真的要死了,哪怕最後一刻,師父也沒出現!
心底,莫名有了一絲悲傷,她不懂那是什麽,或許叫失落,因爲沒有等到她的期盼而失落,與生死,是無關的!
被刺了一針,即便無關痛癢,李振天仍然暴怒了,于他,那簡直就是一種羞辱,被一個廢物丫頭傷到的羞辱,他提起掌來,邁步過去就要扣住墨楚的天靈蓋。
“将軍,手下留人,不能殺……”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蓦然響起,李振天猛地回頭看去,那人頓時跪了:“死了?墨楚死了?”
他雙瞳瞪大,看看滿身是血閉目躺地的少女,再看看一身血痕淚流滿面的蕭玉兒,最後看向憤怒的李振天,恐懼,橫滿了整張臉!
“将…将軍……龍…龍…龍千邪……”話沒說完,他兩眼一閉直接吓暈過去,因爲他實在不知道,這個時候不裝死,等下會不會就是真的死!
碧雲大陸天賦第一人,年紀輕輕已經深不可測的強者,嗜血殘暴冷酷無情,他想要誰死,誰就活不過三更天。
就是這個人,此時此刻,他就在鐵騎營的練兵場地……
一把普普通通的椅子,龍千邪慵懶随意的靠在上面,淡漠的表情,深沉的目光,沉默的坐在人群之首。
整個鐵騎營三萬士兵,他們站在彼端各個警惕着,卻一點動作都不敢有,目光對視那人,隻能仰望!
仿佛他是天神,他才是這個國家的主宰,每一個不經意的舉止動作,都足以令人心中一陣巨顫。
李振天站在鐵騎兵的爲首之處,表情猙獰,嘴角抽搐,半天才能開口說話:“龍君主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“賊寇當道,燒殺掠搶,爲保皇城安慰,本君打算出一份力。”把玩着手上的尾戒,龍千邪慢條斯理的道。
“賊寇?軍營之中哪來的賊寇?龍君主,你是在與本将軍說笑嗎?”一個時辰前,蕙貴妃薨了,秦王得皇帝的命令幫着襄王操辦貴妃後世,他本想趁機了結此案,誰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