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,墨楚随便掃了一眼,确實很完整,似乎一筷子都未動過,她倒也不客氣,點了點頭就坐過去了。
蕭清揚在她對面,一直專注的打量着她,終是忍不住的問了句:“我若方才沒有出面,你還真要鬧到刑罰司去?”
墨楚吃着飯,很自然的點了點頭:“墨婉兒一再算計我,反正我虱子多了不癢,幹嘛不拉她下水。”
目光一滞,蕭清揚不禁一聲低笑:“你不做我小嫂子都屈才了,一樣的虱子滿身爬,一樣腹黑的出神入化,本王真是甘拜下風。”
“什麽小嫂子?”墨楚擡頭一怔,然後繼續嚼着嘴裏的東西,澄清道:“他是我師父,你别亂叫,叫我名字就好了。”
“師父?”蕭清揚一個詫然,扭頭看向龍千邪簡直不可置信,說好的命定之妻呢?堂堂一代邪君,就那麽點本事?
“你有意見?”龍千邪瞥了他眼,起身坐到了墨楚旁邊,開口霸氣十足:“多吃點,襄王請客,不夠繼續點。”
“……”蕭清揚。
“那我可以吃完了打包一些回去嗎?我要阿沫等我一起吃飯的。”墨楚一臉實在。
“……”蕭清揚直接給跪了,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說他們黑,立馬就黑一個給你看。
不過,這裏面的和諧共處,已經被外面秒傳成了狗血八卦,畢竟襄王不是個善人,突然管了墨家大廢物的閑事,難免讓人遐想連篇。
到底是襄王重口味,不是斷袖偏愛醜?還是襄王謀算王儲之位,看重了墨楚在老頭心中的位置,下狠手?
不管哪樣,都讓人難以負荷。
最懵逼的,還是墨程飛。
他一路狂奔回了墨家大宅,徑直的沖到琉璃居,大聲狂嚷:“出事了,出事了,大姐……”
說好下午要去見秦王,墨婉兒這會兒正在梳妝,見墨程飛門也不敲的闖了進來,蹙眉不悅:“你做什麽那麽慌慌張張?還有沒有點規矩了?”
“出出出…出大事了,墨楚在華香酒樓,廢了…廢了李齊玮……”墨程飛滿臉驚恐,仍是驚魂未定的樣子。
“你說什麽?”墨婉兒表情一滞,登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:“廢了?你說廢了?”
“變态,她就是個變态……”墨程飛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,聽的墨婉兒臉色一陣比一陣難看。
“這樣都弄不死她,這個廢物,這個賤人!”緊緊的捏起拳頭,指甲不知不覺就嵌入了肉裏,墨婉兒一雙眼底,充滿了陰冷毒辣的怒意。
“大姐,我們現在怎麽辦?李齊玮不會放過我的,我們要不要把墨楚給主動送上門去?”
“你蠢啊?襄王都出面保她了,李振天還會敢再明目張膽的收拾她嗎?”咬牙冷哼一聲,墨婉兒随即向外走去:“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,等着吧,我們什麽都不用做,她一樣不會安甯。”
李振天有名的護犢子,今日墨楚有人維護,下一次,她就不會那麽好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