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蕭玉兒話說就揚起手來,還沒落在墨楚臉上便被她一把攥住手腕,當即發出一聲痛叫。
“公主是吧,你給我聽好,不管是我不要他,還是他不要我,我若是棄婦,現在你尊貴的皇兄也一樣是個二手貨。你最好搞清狀況,我墨楚,不是柿子,我也有脾氣!”
“啊,她,她說什麽?”
“天呢,她這是在羞辱……吧!”
“二二、她真的很敢說殿下是……”
周遭嘩的一聲驚呼成片,大家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墨楚,簡直覺得耳朵出現了幻覺,當衆羞辱王爺,她活膩了?
蕭玉兒瞪着墨楚已經說不出話來,這是大不敬,最嚴重的是,她竟發現自己此刻看着那廢物的眼神,膽怯了。
那雙眼睛,冰冷、犀利、深不見底,仿佛一個藏着無盡刀光的深淵,可怕,好可怕,一個廢物而已,爲何會那麽可怕?
就在這時,蕭清夜霍然起身,指着墨楚咬牙切齒的一聲厲喝:“口出不遜,蔑視皇威,你當本王真不敢對你動手嗎?”
不敢?
墨楚心中腹诽,動的還少嗎?
她一把甩開蕭玉兒,走出席位望着蕭清夜,大聲質問:“我墨楚自小與你定下婚約,不久便是婚期,如今你我婚約廢除,你再婚,難道還是新鮮的?既不新鮮了,不是二手貨,你說,你是什麽?”
冰冷犀利的一句話,頓時堵的蕭清夜一臉鐵青,他額頭青筋突突地亂跳着,幾欲沖過去把她活活掐死。
分明是要給這廢物難堪的,怎麽倒頭來,難堪的還是他?
“墨楚,你給我住口。”墨婉兒見自己也成了小醜,臉色變得比蕭清夜差不了幾分,當即起身大喝:“你在家打了飛弟就罷了,在外,由不得你這般胡來。”
“打人?她不是廢物嗎?居然能把墨程飛給打了?”
“怪不得今天沒見到他人,敢情是負傷了啊?”
“你這賤人還真夠狠毒的,欺負兄長姐妹,還侮辱我皇兄,本公主現在就命令你,立刻跪在這裏忏悔認錯!否則,本公主打的皮肉開花!”蕭玉兒無意中發覺龍君主看了她眼,趕緊就着機會表現自己,順手抽出腰上纏的蛇鞭,在地上“啪”的甩了一響,立刻激起了一層細微的火花。
墨楚算是明白了,墨婉兒今天不單單是要她來遭人指罵的,而是壓根就沒想讓她好好回去。
既然如此,她又何須隐忍。
寒冽的目光射向蕭玉兒,墨楚語氣冰冷:“我在墨家是對是錯,那是墨家的事,我用得着在這忏悔?你說我忤逆不遜,我句句實言,哪不對了?你要我跳舞一支,我現在告訴你,我不會。你若想動手,試試看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墨楚咄咄逼人的樣子,竟讓蕭玉兒一時結舌,卻聽她冷哼一聲,旋即看了蕭清夜。
“龍君主是客人,但我墨楚也不是主家,要我表演,我是舞姬呀還是舞姬?就算是舞姬,哪個會給你無償演出?誰欠你的?”
“哈,說了半天,你就是想要點賞錢?”蕭玉兒恍然大悟:“我皇兄堂堂王爺,缺那點錢?”
“楚兒,既然大家都有雅興,龍君主又是貴客,你不如就跳一支吧,正好姐姐今天手上戴的镯子是殿下才買來送的萬寶堂珍品,花了整整萬兩白銀,跳了就是你的。”墨婉兒火上澆油。
萬寶堂裏的飾品從沒有過重樣,價格也出了名的黑。
霎時,滿場少女全都紅了眼,真恨不得沖出去主動獻舞一支,然後,這镯子就是她們的了。
誰知,一道清冷的聲音就那麽悠悠的響起:“萬兩?你當我是來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