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沫沫姐!”阿娜公主見到周沫也是非常親的。
“哎呀,你怎麽還叫沫沫姐啊,應該叫嫂子了。”盛東躍在旁邊捏了捏小公主的手。
阿娜公主想着自己跟盛東躍的關系,現在确實應該叫周沫爲嫂子了,她抿了抿唇,有些羞澀的叫着周沫,“嫂子!”
“恩,好聽!”周沫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,然後随手摘下腕上通透的玉镯子,往阿娜公主的手上帶,“第一次叫我嫂子,嫂子怎麽也要表示一下心意的,我這個東西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件,送給你了!”
阿娜公主一見周沫要送給她東西,連連擺手,謝絕着,“沫沫姐,哦,不是,嫂子,你不用送我東西的,我們這麽好,哪裏需要這些繁文缛節啊”
“當然需要了,我們就東躍這麽一個弟弟,也就你這麽一個弟媳婦,第一次叫我嫂子,必須送你點東西。
因爲東躍把你帶來的突然,我什麽禮物都沒有準備,隻能送你這個镯子來了,你們皇宮什麽貴重的東西都有,不要嫌棄我這镯子就好啊”周沫說着話,堅持把镯子送給阿娜公主。
周沫的這個舉動,驚訝壞了周圍這些賓客,因爲被周沫說成不值錢的镯子,其實是價值連城的金鑲玉镯子。
這個镯子是盛南平祖上傳下來的,是唐代的鑲金玉镯,現在普天下也找不到第二個了,如果拿出去,可以拍賣出天價的東西,因爲盛南平珍愛周沫,把這個镯子送給周沫。
誰想到啊,周沫随随便便的摘下來,就要送給小公主了。
那些剛剛要看周沫和阿娜公主熱鬧的人,此時都閉上了嘴巴,從目前這個形勢來看,周沫對小公主不是假好,那是真的好啊。
盛東躍自然清楚這個镯子的價值,也在旁邊阻止周沫給阿娜公主镯子,“嫂子,這個可使不得,這個镯子就是你的,我大哥已經給阿娜很多貴重首飾做聘禮了,這個镯子我們不能要了!”
周沫向來快人快語,瞪了盛東躍一眼,“你别亂說話啊,這個镯子是我給阿娜的,不是給你的,你不要再說話了啊!”
“閉嘴!”盛南平實力寵妻,周沫說什麽就是什麽,對盛東躍下達最後通牒。
盛東躍微感驚訝,看來周沫和盛南平的目的一緻,都是要把這個镯子送給阿娜啊。
他害怕盛南平的,見盛南平說話了,這個時候也不敢在亂說話阻止了,笑着對阿娜公主說:“阿娜,既然是小嫂子送你的,你就收下吧!”
阿娜雖然貴爲公主,但是依然很畏懼盛南平的,剛剛盛南平喊盛東躍那一嗓子,也不敢再推脫了,任由周沫把手镯帶在阿娜公主的手腕上,笑着對周沫說:“謝謝嫂子!”
周圍的賓客看到這個場景,心中的羨慕猶如淘淘江水了,這樣的嫂子給我來一打吧!
周沫拉着阿娜公主的手,跟小公主說了一會兒話,因爲今晚的慈善基金會是她主角,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她讓盛東躍陪着小公主,她到先去招呼其他來賓了。
盛南平事先并不知道周沫要把那麽貴重的手镯送給小公主,剛剛他對盛東躍那麽說話,隻是完全想尊從周沫的意思,讓周沫按照她自己的意志行事。
當他們夫妻終于走到沒人的地方,盛南平忍不住低聲問周沫,“你怎麽想把那個镯子送給阿娜了?”
盛南平倒不是舍不得那個镯子,而是覺得很意外,因爲那個镯子是盛南平送給周沫的,這麽久以來,周沫一直佩戴着,很是喜歡的。
周沫仰頭笑看着盛南平,說:“這個镯子是盛家祖傳的,也可以說是傳家之寶,但你們這代盛家是兩個男孩子,你把這個镯子給了我,東躍和阿娜就沒有了。你很親近東躍這個弟弟,東躍也對你很好,我想還是把镯子給了他們吧,免得被人說我們對東躍夫妻不好。
還有,今晚賓客衆多,我在這裏把镯子給了阿娜,也讓所有人知道,我們關系和睦,我們夫妻是很看重阿娜的,這樣以後無論阿娜走到哪裏,都會被人高看一眼。
阿娜這次來帝都,皇室那邊也會留心的,看看我們對阿娜的态度,我把镯子給了阿娜,皇室那邊也會很滿意的,阿娜回到皇室後,也會被家裏人高看一眼的。”
盛南平沒想到周沫思考的這樣周全,他一直把周沫當做小孩子一樣寵愛着,沒想到周沫也在事事爲他着想着。
他輕輕的抱了一下,對周沫說:“沫沫,你真好。”
“知道我好了,知道我好就要心疼我,永遠愛我呦!”周沫笑嘻嘻的說着。
“當然了,我必須永遠愛你的。”盛南平用力的抱了抱周沫,夫妻兩個攜着手,又開始跟來賓們寒暄,應酬。
周沫看着滿大廳紅男綠女,笑語明媚,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姐姐,心中很是難受。
但是,她又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出難受,也不太敢在盛南平面前表現出難受,因爲那樣會影響到别人的心情,也會影響到盛南平的心情。
今天周沫沒有去周程程的家裏,沒有陪着周程程,但她不太擔心姐姐,因爲有陸侯在那邊陪着周程程呢。
自從陸子良出事以後,陸侯差不多一直在那邊陪着周程程的。
周程程從沒有想到,陸子良的離開會讓自己這麽難過,從來沒有想過,原來在不知不覺就間,陸子良在她心中已經如此的重要了。
她原本以爲自己并不太再也陸子良呢,就算會有一時的痛苦難過,她也可以熬得過,但現在陸子良真的離開了,她的心也跟着痛得四分五裂了。
陸子良,你讨厭你讨厭你讨厭!
我真是恨死你了!
早知道你不能長久的跟我在一起,幹嘛還要招惹我啊!
周程程這些日子一直在床上躺着,想到陸子良,一時氣,一時痛的。
她一眼看見陸子良給她買回來的毛絨熊,憨态可掬的在向她笑呢,她心中難過又懊惱,一腳踢向那個毛絨玩具,毛絨熊一咕噜,掉在了地上。
周程程看着毛絨熊被自己踢在地上,心裏又更加難過,忙不疊地從床上起來,走過去把毛絨熊撿起來,緊緊的抱在懷裏,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。
陸子良啊,你怎麽就這樣狠心啊,丢下我就不管了啊!陸子良,你這個壞男人,我恨死你了
周程程開始隻是無聲的哭泣,但心中的痛苦實在難以控制,後來抱着毛絨熊放聲大哭起來。
“程程,你怎麽了?”很快的,陸侯推門疾步進來,臉上帶着擔憂。
周程程沒有理睬陸侯,繼續放聲大哭。
“程程,不要哭了啊,看哭壞了身體啊!”陸侯連忙拿過來紙巾,爲周程程擦着眼淚。
在陸子良噩耗剛剛傳來的時候,陸侯是同意周程程哭一哭的,特别是這樣痛快的大哭一場,這是一種對心内痛苦的釋放。
可是陸子良的死訊已經傳來很多天了,周程程在這樣動不動就放聲大哭,哭的聲嘶力竭,哭的死去活來,這樣就太傷害身體了。
周程程心中悲痛,擡手猛的推開陸侯,懊惱的叫着,“你走開啊,誰讓你跑來獻殷勤的啊?你想對我好,早幹什麽去了?如果當年你不背信棄義,我怎麽會認識陸子良?我怎麽會跟陸子良在一起啊?”
“是的,都怪我,是我把你弄丢了,都是我不好”陸侯抱着周程程,不斷的認錯,也紅了眼眶。
“你知道都怪你了,你還來我這裏幹什麽?你給我走,你現在走,你滾啊”周程程聲嘶力竭的叫着。
她心中痛,非常痛,隻有用這樣尖銳的态度來傷害對她最好的人,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一下痛苦。
陸侯是不在意周程程怎麽罵他的,他隻是緊緊的抱着周程程,說:“程程,我們還有時間,我會用一輩子的時候來贖罪,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陪伴你,來幫你撫平傷痛的”
周程程淚眼朦胧中,仰頭看着陸侯,外面的陽光灑在他身上,他的表情十分認真,,完全是當年對她深情款款許下諾言的樣子。
她譏诮的冷笑一聲,“陸侯,你少這套,當年你也是這樣對我說的,最後你還是變心了,你在我這裏的信譽度是零,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!”
“我知道,我過去傷了你,是我不好,但是程程,你别急着否定跟我,過去的事情是我身不由己,但我的心裏面是一直愛你的,現在也是,我愛在一邊守着你,等你重新接受我,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。”陸侯很真誠的對周程程說着。
其實,陸侯知道,在陸子良剛剛死後,他對周程程說這些話不好,可是他看周程程太過痛苦了,想給周程程一份支撐下去的希望和勇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