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鴻飛看着周沫挑挑眉毛,“你什麽意思啊?不信任我啊,怕我處理不好這點小事情啊?”
“我不是怕你處理不好啊,我是怕你處理的太好了!”周沫還是比較了解段鴻飛的行事方法的,狠辣冷酷,最讨厭對方跟他啰嗦了。
這個關楚耀的爸爸仗勢欺人慣了,再在段鴻飛面前耀武揚威,趾高氣揚的,段鴻飛能慣着他們嗎,搞不好給這些人都給滅了,這裏不比南國,容不得他這樣放肆。
盛南平看出周沫的心思,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托給段鴻飛來辦理的心思,因爲這事情總歸是他們的事情,現在的情況不比之前尋人,此時搞不好真的會出大事情。
他笑着對周沫說:“沫沫,你别擔心,這裏的警察署長是我在國刑警時候的下屬,他馬上就會趕到這裏,有他在就沒事情了。”
“哦。”周沫聽盛南平這樣說,她總算是放下了心,又囑咐任性的段鴻飛,“你别沖動,不要擅自行動,就在旁邊做個陪襯就好了。”
段鴻飛輕哼一聲,考慮到外面的情況已經快進入白熱化了,他也沒有再跟周沫貧嘴,同盛南平一起帶着人走到别墅門口。
半躺在地上的米寶兒,看着關楚耀的爸爸帶人沖了上來,她一下又燃起了生的希望。
她知道關楚耀的父親地位很高的,可以同盛南平和段鴻飛等人抗衡的,今天或許她并沒有到窮途末路呢!
據她所知,關楚耀的父親很寵愛關楚耀的,這老頭看見他兒子受了這樣的傷,受了這樣的委屈,受了這樣的羞辱,已經像瘋了一樣。
這個瘋狂老頭還帶來了很強大警備力量,這些人手裏是有武器的,是可以跟盛南平和段鴻飛打的!
哈哈哈,真是太好了,天無絕人之路啊!
米寶兒覺得她的機會又來了,這些人鹬蚌相争,她這個漁翁得利了!
這時,關爸爸已經指揮着那些警備力量往這邊沖了,盛南平吩咐他的人都呆在别墅裏面,并且把武器暫時收起來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和流血。
他們這邊是想暫時退避,忍讓,但外面那些人卻咄咄逼人,氣勢如虹了。
因爲這些來人中不止有關楚耀的爸爸,還有其他人的爸爸,這些爸爸要麽有錢,要麽有勢力,平日裏就都仗勢欺人慣了,喜歡就裝的人五人六的,此時看着自己家的寶貝兒子受了這樣的委屈和傷害,更是不依不饒的叫喊起來。
尤其是阿照的爸爸和強子的爸爸,看見自己的耳朵竟然被打掉了一個耳朵,心疼氣惱的嗷嗷大叫,“是誰這麽大膽傷了我兒子,給我出來,你們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,真是自尋死路呢!”
“卧槽啊,你們這是在做死的道路上狂奔啊,今天誰勸說也沒用,找誰來也不好使了,不把你們這些人滅了,我誓不爲人了!”
“你們這些人端着槍,還一步步的挪動什麽,你們真是太慢了,你們是蝸牛嗎,快點行動起來,往裏面沖,見一個給我殺一個,奶奶的,快點啊“
“是啊,快點,快點,氣死勞資了,這些人太放肆了,在我們的底盤上還敢這樣爲非作歹,快點把他們都給我崩了!”這個叫喊的人是阿照的爸爸,他的脾氣跟阿照一個火爆,就像一個行走的包一樣的。
這些人在别墅外面又叫又喊,那些警備力量也被他們吵嚷的心慌了,再加上關楚耀的爸爸大聲下令,“都給我往裏面沖,遇到反抗的就地正法!”
阿照的爸爸開始罵罵咧咧起來,“對,直接把這些王八犢子,兔崽子給我打死,我看看他們”
“砰!!!”
“啊”
随着一聲輕微的槍響,阿照的爸爸發出一聲慘叫,他的右半邊臉一片血色,随即他耳朵也血淋淋的垂拉下來,他跟他的兒子一樣,也沒有了一隻耳朵。
隻是,阿照的爸爸這次不敢喊,不敢叫了,他知道這是對方手下留情了,對方的槍法精準,打他目标這樣小的耳朵都是百發百中,如果想打他的頭,那還不是一槍爆頭啊!
剛剛還喧嘩吵鬧的山頭一下靜了下來,空氣中彌漫的味道,瞬間給這些人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。
現場的這些爸爸們都是有些閱曆的人,比關楚耀他們這些小崽子的社會閱曆豐富得多,他們一見别墅裏面的人隔着這麽遠的距離,中間穿過好多警備力量,還開槍打中了按照爸爸的耳朵,都知道裏面的人是極其厲害的。
他們都害怕裏面的人随時向自己開槍,把自己的耳朵打掉了啊,這些人包括關楚耀的爸爸,動作無比整齊劃一,‘噗通’‘噗通’這些人全部卧倒,紛紛的趴下了下去。
這些人就算是趴下了,身體依然僵硬,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凝滞了,生怕下一個被打掉耳朵的人就是他們。
那些端着槍的警備人員也立即停止前進,紛紛尋找掩體,互相做掩護姿勢,全神貫注的盯着别墅裏面。
周沫,楊子晴和小康呆在裏面一間小屋裏面,一聽見槍響,周沫立即緊張的站了起來。
小康在旁邊啞着嗓子說:“小嫂子啊,你不用擔心,這槍是段鴻飛打出去的,咱們的人沒有事情!”
“你怎麽知道是段鴻飛打出去的?”周沫很詫異的看了小康一眼,然後就悄悄的将門打開一些,想看看到底是誰開的槍。
小康輕笑一聲,說:“聽槍的聲音,絕對是最先進的美國造,國内的人根本用不起,也買不到,你沒聽見剛才那些人罵的多歡快嗎,有這麽火爆脾氣直接開槍打人人,也隻能是段先生了”
周沫發現了,小康猜的果然沒有錯啊,果然是段鴻飛身姿傲然的站在窗邊的位置,手裏拎着一把槍。
她不由懊惱,趴着門喊,“段鴻飛,我不是囑咐你了嗎?讓你做個陪襯就好,你幹嘛先開槍啊?”
段鴻飛轉過頭,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,“你沒聽見那個人在罵人嗎?我隻是教訓一下,告訴他随便罵人是不對的!”
這段時間,周沫每當面對段鴻飛的時候,就有種要被他氣梗過去的感覺,人家罵人了,就把耳朵打掉了,你以爲你是誰啊!
但是這個時候,周沫也沒有辦法再跟段鴻飛吵了,她隻能陪着笑臉,耐心的囑咐段鴻飛,“你火氣不要那麽大啊,要顧全大局,顧全大局啊”
段鴻飛看着周沫的小臉上都是擔心,焦急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面都有些惶然了,他非常舍不得看見周沫這個樣子的。
他收起倨傲的神色,點頭對周沫保證,“好的,我知道了,我會顧全大局的,你别惦記了,安心在裏面休息吧!”
周沫得到了段鴻飛這個保證,總算是安心了一些,剛要回到屋子裏面休息,聽見外面有個比較具有威嚴的男人聲音大喊着,“聽我命令,你們都往裏面沖,裏面的人持有槍械,是危險分子,你們邊沖變開槍,把他們全部就地正法!”
卧槽,這是誰啊!這麽武斷殘暴的發号施令啊,他以爲他是小型上帝嗎?
周沫無比驚訝了,這世上還有比段鴻飛更自以爲是的人,這還了得,這不是逼着段鴻飛暴亂嗎?
果然,段鴻飛手一揮,對他的那些下屬法号了命令,“進入防禦和反擊模式,用最集中的火力清除危機,維護着别墅内的安全。”
周沫此時覺得緊張,害怕,卻并不覺得段鴻飛錯了,以暴制暴,以惡制惡,這是段鴻飛一慣的作風,而此時的形勢,也容不得他們做其選擇了。
别墅内的盛南平看看手表,估計着他的下屬杜洪亮馬上就要到了,但他也沒有阻止段鴻飛的命令,在這樣危機一觸即發的時刻,他們必須做兩手準備。
外面那些人警戒人員聽了關父的叫喊,也知道這樣的行爲不合乎常理,不知道别墅裏面的情況,不知道裏面是否有人質,是否都是歹徒,他們是不能随便大面積的開槍的。
他們都猶豫着沒有馬上行動。
這時候,關父氣的都紅了眼睛,他考慮更多的自己和兒子的安全問題,别墅裏面的人有武器,槍法又是那麽的好,如果把槍瞄準他和關楚耀,那他們沒有命是分分鍾鍾的事情啊。
他先把幾個警戒人員叫到自己和兒子的身邊,由他們負責保護他和兒子的安全,然後嗷嗷的叫着,“你們馬上行動,開槍,攻進别墅裏面,出了事情由我來負責!”
關父現在是這些警備人員的最高指揮官,衆人聽了他的吩咐,都不知道是應該前進,還是應該怎麽做了,他們彼此對望一眼,都知道事關重大,并沒有馬上采取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