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鴻飛,你有沒有點正常人的理解能力啊,我跟秦醫生說話,你多嘴多舌的幹嘛啊!”周沫瞪了段鴻飛一眼。
“大家看看,大家看看,這不又嫌棄我了,周沫啊,你是絕對不容許我跟你随便說笑的,不帶你這樣對我的”段鴻飛表示無比的傷心了。
周沫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,不去管胡攪蠻纏的段鴻飛了,她轉頭問秦長風,“秦醫生,你剛剛要說什麽,你繼續說吧!”
秦長風笑笑,聽了段鴻飛這番話,他是不敢随便跟周沫說笑的,他正色對周沫說:“盛夫人,你知道的,我的醫館很大的,咱們這些人都過去住也沒問題的,而小康先生和楊小姐身體虛弱,還需要調理,你也需要繼續治療,所以你們都住到我那裏,這樣方便我給你們調理身體!”
周沫聽秦長風說的是很有道理,其實她一開始也想住到秦長風那邊的,可是考慮到他們人多,而且現在生病的人又多了兩位,都過去怕太麻煩秦長風了。
段鴻飛看出周沫的顧慮,拍了拍周沫的肩膀,說:“沫沫,你不用多想的,我們就住到秦醫生那邊吧,我們可以多付給他錢,醫療錢,住宿錢,吃飯錢都可以雙倍付給他的。”
秦長風聽段鴻飛說要多付給他錢的時候,神色不由的一僵,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收段鴻飛的錢,而他對段鴻飛一腔赤誠情意,也絕對不是錢可以衡量的。
大家都說錢是個好東西,錢還真是個好東西,隻要什麽事情一跟錢挂鈎了,就變得世俗了,淡薄了。
段鴻飛是知道秦長風對他的情意的,所以他就用很多很多錢來掩埋下這些情意,用很多很多的錢來砸垮這些情意,反正段鴻飛不缺錢,他缺的是感情,他沒有感情來回報給秦長風的。
周沫聽了段鴻飛的話,還助力的用力點點頭,“恩恩,好的,我們一定不會讓秦醫生爲我們多操心費神的,我們一定會多多給秦醫生診療費用的”
秦長風聽了周沫的話,笑了,隻是笑得表情比哭還難看呢。
盛南平雖然什麽話都沒有說,但洞悉世事的他比誰眼睛都厲害,把這這幾個人中間的暗潮洶湧看得透透的。
他拍拍周沫的頭,“沫沫啊,我們出去看看那些人怎麽樣了!”這個傻孩子啊,還在這裏幫着段鴻飛往秦長風的傷口上撒鹽呢。
“哦,好啊。”周沫還是很聽盛南平的話,點點頭,跟着盛南平往外面走。
走到别墅門口,周沫看着還蹲在陽光下的那些人,因爲正午太陽毒辣,有的人已經曬的不行,跌撲在地上了。
“老公啊,這樣下去,這些人不會有什麽事情吧?”周沫有些擔心的問,“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啊?”
“我是沒有權利處置他們的,我已經報警了,并且通知了這些人的家長,等下警察和他們家長都會趕到,之後看看警方是怎麽處理他們的!”盛南平不動聲色的說。
“你報警了!”周沫凝眉看着盛南平,“這些人是這裏的富二代,地頭蛇,他們老子定然都是這邊城市有頭有臉的人人物,你把他們交給警方,回頭就會不會就把他們放了,他們繼續爲虎作伥,幫狗吃食啊!”
“你是越來越聰明了啊!”盛南平笑着摟住周沫的肩膀,說:“如果是别人報警,他們或許會那麽做,如果是我報警的,你覺得他們還敢官官相護嗎!”
周沫恍然,然後連連點頭,“恩恩,我老公說的對,有我老公在這裏,他們誰敢徇私枉法,營私舞弊啊!”
“小丫頭,嘴越來越甜了!”盛南平把小康和楊子晴找到了,感覺周沫的病情有了好轉的希望,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。
周沫将頭自然的靠在盛南平的身上,覺得很是安心舒服,她忽然想到了米寶兒,問:“那米寶兒怎麽辦?也交給這邊的警方處理嗎?”
“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嗎?”盛南平笑笑,含蓄的說:“米寶兒這個女人真是太惡毒,比當年的費麗莎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呢,我覺得還是把她交給段鴻飛處理吧,米寶兒交給段鴻飛處理比較合适!”
“你什麽意思啊?就是說惡人就得惡人磨呗!”周沫哈哈笑起來。
“你們兩口子在背後這樣講究人不合适吧!”段鴻飛聲音陰測測的在盛南平和周沫身後響起。
盛南平回頭看着段鴻飛笑笑,“對不起啊!”道歉的很敷衍,沒有辦點誠意的。
周沫更是猖狂了,一點兒道歉的意思都沒有,直接梗着小脖子跟段鴻飛扛上了,“怎麽了?我就說你了,怎麽了?我不是别後說你壞話,我當面也敢說你壞話的,你能把我怎麽樣啊!”
段鴻飛氣的一翻白眼,點點頭,老實的表示惹不起,“行,你怎麽說我都行,隻要你開心就好了!”
他們三個人在這裏聊了幾句,那邊的警察和關楚耀等人的家長也趕過來了。
關楚耀之所以敢出來爲非作歹,都因爲他有個位高權重的爸爸,而他又是家裏的獨生子,自然被寵的沒有樣子,就算闖禍出來,最多被老子罵幾句,然後還是會爲他收拾爛攤子,所以就養成了他爲所欲爲的性子了。
物以類聚,同關楚耀玩得較好的那些人,也都是家裏有錢有勢的,老子不是做官的,就是實力雄厚的大商人。
關父五十多歲,爲官多年,極具有威嚴,他剛剛接到電話,說他的寶貝兒子被人抓了,如果他們這些做父親的不親自到場,這邊是絕對不放他們的兒子。
他當時就暴怒了,這是什麽意思啊,這是綁架,這是威脅,這是恐吓!
關父具有高位,不太方便親自到這種地方來,覺得有**份,他馬上調集了本市最強大的警備力量,協同其他孩子的父親一起到這邊來。
段鴻飛這些年一直用不正當手段跟這些大人物打交道了,他知道關楚耀的父親可能不會親自過來的。
他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,知道收拾那些烏合之衆的父親後,關楚耀的爸爸還會坐鎮在家裏,想辦法上下打通關系,興風作浪的。
段鴻飛一定要把關楚耀的爸爸調到别墅這裏來,他把關楚耀一張受傷的照片發到了關父的手機裏面,“你要不快點過來,你兒子隻會血流盡了身亡的。”
關楚耀的爸爸一看兒子狼狽的跌趴地上,一條腿受了傷,鮮血把褲子都染紅了,他心疼的就像爆開了一開,怒發沖冠了,什麽都不顧的就帶着人上山來了。
關父一到山上,立即奔向兒子的身邊,“耀兒,兒子你怎麽樣啊?”
“爸!”關楚耀今天真是委屈大了,他打不過盛南平等人,隻能委屈的趴在地上,盼星星,盼月亮的等着他老爹來呢。
“爸爸啊,他們這些人欺負人,這些人都是強盜,都是壞人,你快點帶人抓他們啊!”關楚耀憋了一肚子的氣,一見他爸爸來了,馬上讓他爸爸爲他伸張正義,替他報仇雪恨。
這麽多年來,還沒人敢如此欺負關楚耀呢,更沒人敢如此的向官父挑釁呢,關父氣的咬牙切齒,問關楚耀,“打傷你的人誰?他們現在在哪裏呢?”
“他們都在别墅裏面,他們都是外地人,而手裏都有武器的,爸爸,你要小心啊,但是也不要讓他們跑了,這些人必須狠狠的收拾他們!”關楚耀憤懑羞惱,恨不得馬上殺了段鴻飛和盛南平等人。
關父忽的站起身,氣勢洶洶的看向别墅這邊,但他非常奸猾,沒有自己往這邊走過來,而是一揮手,讓他帶來的那些警備力量先上來,聲音很具有威嚴的命令着,“你們上,那些人手裏有武器,你們去把别墅裏面的人都給我抓出來,如果有人反抗,就地正法了!”
盛南平和段鴻飛見關楚耀的父親帶着荷槍實彈的警備力量來到附近,他們兩個就讓周沫,楊子晴,小康等人進到屋子裏面。
如果萬一發生了沖突,刀槍不長眼睛,傷到周沫他們就糟糕了。
周沫一見來的這些人手裏都有武器的,她有些緊張了,拉着盛南平的胳膊問,“老公,會不會有什麽事情啊?你們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?”
“不會有危險,沫沫,這些事情都是小事,你别擔心啊。”盛南平拍拍周沫頭,安撫着周沫。
段鴻飛一見周沫惶惶然的樣子就心疼了,他有些後悔了,之前就把周沫和楊子晴送走好了,周沫并不适合參與這樣的場面。
他挑眉對盛南平說:“盛先生,你到屋内去陪着沫沫吧,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