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南平輕輕撫摸着周沫的頭,耐心安慰她,“我會陪着你一起進去的,我讓醫生先給我針灸,我先試試疼不疼啊,這樣好吧!”
“這樣好!”周沫果斷的點頭同意了。
“你這個壞丫頭啊!”盛南平伸手捏了捏周沫的小臉。
秦長風聽了他們夫妻的對話,不由多看了他們夫妻兩眼。
他早就聽說過盛南平的赫赫威名,今天見到盛南平本人,發現真是人如其名,氣勢逼人,威嚴霸氣,隻是沒想到那麽有名氣的盛南平,會如此的疼愛媳婦,對待他的媳婦,溫柔的都好像能擰出水來。
段鴻飛見周沫的小臉上都是緊張的神色,細白的牙齒咬着嘴唇,眼睛裏面有些閃光,看樣子是真的害怕了,他忍了忍,還是沒有忍住,對周沫說:“沫沫,别怕,我也會跟你一起進去的,有我們兩個人陪着你,你還怕什麽啊!”
周沫嘴巴一咧,都要哭出來了,委屈的說:“你們兩個陪着我有什麽用啊,你們兩個也不能替我挨針啊!”
“怎麽不能替你挨針啊,秦醫生在你身上紮一陣,讓他也在我身上紮一針,這樣總可以了吧!”段鴻飛很慷慨凜然的說。
秦長風聽段鴻飛這麽說,忍不住把目光轉向段鴻飛,眼神複雜,在段鴻飛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。
段鴻飛的能力和魅力秦長風是親眼所見的,段鴻飛這樣的男人絕對是老少男女通殺,魅力無人能夠抵擋的。
秦長風那日落在那些亡命徒手中,親眼見證了那些人的兇神惡煞,心狠手辣,那真是殺人如麻,跟他們無冤無仇的十幾個人,隻因爲在不遠處的山上采茶,可能是看見他們了,随随便便的十幾條人命,說殺就殺了滅口了,眼睛都不眨啊。
秦長風自負心高氣傲,但在那些殺人如麻的混世魔王面前,也是肝顫啊。
若不是那些人的黑老大突然犯了頭疼的病,他醫術高明,爲那個老大止住了頭疼,他的命也沒了。
那些人得知秦長風醫術高明,就要帶着他入夥,讓他做他們的軍醫,秦長風剛剛說出一點要反抗的話,他們就要斬下秦長風的一條腿,讓他想逃走都不行。
秦長風隻能假裝同意,跟着這些人走,眼看着這些人要偷躍過邊境,将他帶到國外,秦長風心急如焚啊。
如果一旦把他帶到國外,那真就是生死未蔔,以爲想返回的機會無比渺茫了。
不知道怎麽搞的,秦長風落入那夥人手中的消息,竟然被段鴻飛知道了,段鴻飛就一個人開車尋來了。
秦長風永遠都記得那個讓他戰戰兢兢的旁邊,讓他感激涕零的旁邊。
在茂密的熱帶雨林裏,那些亡命徒就要帶着他穿過一片樹林,就要偷偷躍過邊境,卻在邊境線上看到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,一個男人穿着牛仔褲,白色恤衫的男人斜靠在車門上。
男人的姿勢懶洋洋,一手插在口袋裏,一手捏着煙,長得隻有驚豔兩個字可以形容。
身爲一個極其自負的男性,秦長風也不得不承認,這個男人漂亮得太出奇了,長身玉立,傾國傾城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這些人,可就算他是這樣笑着,就算他穿着最陽光随意的恤衫,牛仔褲,還是讓人感覺到他身上嗖嗖冒出的陰冷嗜血的氣息,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很兇猛很危險的人。
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,一個如此傾城絕豔的男人單獨出現在這裏,這也太詭異了吧!
那些亡命徒都是極其機警的人,立即停止了前進的腳步,有人低聲咒罵,“卧槽,這誰啊,不知道死活的擋了我們的去路!”
“尼瑪的,他要幹嘛啊?想要爲難我們啊!”
“管那麽多幹嘛,一炮轟死他算了!”
“都他們閉嘴!”黑老大一聲低吼,呵斥住了議論紛紛的衆人,一向兇惡的聲音低下去了幾分,低着惶然說:“這個人應該是段鴻飛!!!”
“段鴻飛?艾瑪啊,不會吧,他那麽大的人物,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!”
“是啊,他可是教父級别的人物,不會親自來難爲咱們這些小人物吧!”
“大哥,你怎麽知道他是段鴻飛,你見過他啊?”有人在旁邊不解的發問。
這些亡命徒悄悄的議論起來了,秦長風在旁邊緊張的聽着,現在這些人的一舉一動,都關乎着他的生死,他下半生的命運走向。
“你們這些蠢貨,在金三角這個地方,長的這樣好,膽子這樣大,氣勢這樣狠,敢一個人一車攔在這裏的,除了段鴻飛還會有誰啊!”那個黑老大出聲罵着下面的人。
“艾瑪,真是段鴻飛啊,那我們該怎麽辦啊?”
“他要幹什麽啊?我們跟他也沒有什麽過節啊?他攔着我們幹嘛啊?”
“嘿嘿,就算他是教父又怎麽樣,他現在單槍匹馬,又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明處,我們一炮轟死他,我們就成了教父了,哈哈哈”
“卧槽,你特麽的得了妄想症了,你還長不長腦袋啊!”黑老大一巴掌呼在得了妄想症的兄弟臉上,“段鴻飛你也想轟,你長幾個腦袋啊?
你以爲他真的會單槍匹馬的出現在這裏嗎,他能夠知道我們在這個時候,要走這條路,可見已經牢牢掌握了我們的行蹤,也許我們現在的頭上就已經被狙擊手瞄上了呢!”
黑老大不愧爲老大,想事情還是很周全的,他緊張的看着前面的段鴻飛,額頭上的汗水都滴滴答答的往下掉,不知道是該走出去,還是該怎麽辦了。
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?是出去?還是快點撤啊?”
“是啊,段鴻飛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,到了他手裏,我們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!”
秦長風聽了這些亡命徒的話也有些擔心了,他們這樣心狠手辣的人,竟然說段鴻飛心狠手辣,竟然如此畏懼段鴻飛,那麽,段鴻飛是個什麽樣的人啊!
顯然,段鴻飛是沒有他們那麽好的耐心了,他明顯知道這些人的藏身之處,已經撩開長腿向這些人走來了。
段鴻飛背對着夕陽的萬丈金光而來,仿佛帶着光圈的天甲神人,秦長風心裏發驚,這個男人的氣場好強大了,随着他的走動,寒意和霸氣都鋪天蓋地而來了。
段黃鴻飛走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站定,一雙潋滟的鳳眼發出冷冽的光,徑直朝着他們的方向穿射而來,“都出來!”
這聲音太具有侵略性了!
這些亡命徒沒有再等黑老大的指使,竟然都乖乖的從樹叢中站起身,一個一個的走了出去,秦長風也被他們拉扯了出去。
段鴻飛冷冷的從衆人身上掃過,然後用手一指秦長風,“你,是秦長風!”他的話聽着像是問話,更具有陳述色彩的。
秦長風隻覺得有一陣心驚膽寒,不知道段鴻飛找自己幹什麽,不知道是兇是吉,他還沒等做出考慮,身邊壓着他的歹徒已經一把将他推出隊伍,仿佛怕受了他連累一樣,并且急急的跟段鴻飛說:“他跟我們不是一起的,是我們抓到的,會些醫術。”
段鴻飛臉上終于露出些滿意的笑容,對秦長風一招手,語氣客氣的不少,“秦醫生,跟我走!”
秦長風一聽段鴻飛叫自己秦醫生,緊張的心不由一下放松了下來,段鴻飛既然能把他當做醫生看待,就是沒有準備要殺他的心了。
相對這些兇神惡煞的亡命徒,他更喜歡跟段鴻飛走,就算是死,死在一個絕色傾城的人手上,也是值得的。
秦長風急忙走到段鴻飛的身邊,段鴻飛看着秦長風笑了,這一笑,仿佛一道光,把周圍已經暗淡的天色都照亮了,讓人目眩神迷,秦長風的心髒也馬上漏跳了一拍。
段鴻飛非常溫和的側頭問秦長風,“他們有沒有傷害你啊?”
那些亡命徒的臉色驟然大變啊,他們都知道,現在他們的生死就在秦長風的一句話裏面,如果秦長風說他們傷害了秦長風,他們今天必然都是死路一條了!
在東南亞這些亡命徒眼中,段鴻飛就是大魔王一般的存在,關于段鴻飛的各種事迹流傳着無數個版本的,其中爲數最多的就是段鴻飛的脾氣了。
傳說中段鴻飛喜怒無常,他如果是冷着臉子罵人,這個人還有活路的,但段鴻飛一旦笑了,而且是很溫柔的那種笑,傾國傾城的那種笑,就等着爲他這一笑傾掉性命吧!
秦長風清楚的感覺到這些亡命徒緊張的氣息,看見剛剛還對他兇神惡煞的幾個人,此時都已經目光哀求的看着他。
醫者父母心,他不忍心再多害人性命,這些人打他,罵他的事情都忽略不計了,對段鴻飛說:“他們沒有傷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