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接受我沒有關系,我可以等的,等多久我都願意的,我願意爲我做的錯事負責人了,隻要你們沒有事情就好......”
盛東躍聽了米寶兒的話不由感慨,“唉,寶兒啊,你這麽好,這麽懂事的,他們怎麽就不理解你,就容不下你呢!”
“這些都是誤會,俗話說好事多磨啊,我想了,這也算是老天爲了考驗我們的愛情設置的一劫吧,我們兩個現在正在曆劫呢!”米寶兒說着話,對盛東躍吐吐舌頭,“老天就想考驗我們一下,看看我們的愛真不真!”
米寶兒此時臉上還有淚水, 這樣含淚而笑,如同梨花帶雨開放,特别的楚楚動人,看得盛東躍目眩神迷啊。
盛東躍看着瞬間被米寶兒洗腦了,覺得他們的感情一下就提升了一個神格了,他很虔誠的點點頭,“對,這就是老天對我們的考驗,我們兩個一個都要堅持到底,攜手共同渡過這個劫!”
他在米寶兒一番甜言蜜語的誘導哄騙之下,再次燃氣鬥志,吩咐着保镖和助理給米寶兒的房間買來了漂亮的鮮花,高檔的日常用品,各種進口零食,水果......
盛東躍和米寶兒這邊采購着東西準備安營紮寨了,樂盛那邊卻開始收拾東西,準備搬家走人了。
樂盛本是心高氣傲的貴公子,跟盛家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原本就不對盤的,如果不是因爲孩子,他甯可死,也不會忍氣吞聲的呆在這裏受盛南平的控制。
今天盛東躍居高臨下,惡言惡語的一通吼叫,真是激起了樂盛心裏潛伏的高傲,他回到房間就吩咐保姆收拾東西,真的準備離開這裏。
這個保姆還是之前照顧周沫和小雨兒的那位大姐,雖然她隐約知道樂盛和過去那個李海木的身份不同了,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,但是樂盛對她的态度依然和藹親切,把她當做一家人似得看待,她跟樂盛的關系依然親厚。
保姆和樂盛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醫院裏面,保姆大姐知道這裏面還是有事情的,但是因爲周沫經常過來看他們,還給他們帶吃的,送錢,給保姆大姐發工資,保姆大姐也算是安心的。
現在,聽說樂盛要帶孩子離開醫院,保姆大姐有些慌了,磨磨蹭蹭的收拾東西,小聲的嘟囔着,“先生啊,我們離開醫院,準備去哪裏啊?咱們手裏沒有太多的錢啊!”
盛南平爲了防治樂盛圖謀不軌,自然不會給樂盛錢的,他們吃的,穿的,住的都是由醫院提供的,大人孩子需要什麽都可以跟醫院這邊說,特護自然會替他們買過來。
周沫過來會給他們留些錢,也就是周沫包裏的幾千現金,讓他們随便買些什麽,樂盛心高氣傲,自然是不屑拿這幾千元錢的,這些錢就都放在保姆手裏。
保姆大姐算計着手裏的幾千元,離開醫院了也不夠用的啊,三個人要住宿,要吃飯,樂盛腿上有傷,孩子還小,他們幾個人怎麽生活啊!
樂盛輕笑了一下,“姐姐,如果他們真讓我們離開這裏,我保證你比在這裏生活的好,隻是,怕盛東躍說了不算數的。”
保姆大姐知道樂盛不是普通人,相信樂盛不會騙她的,可是,她就這樣跟這樂盛偷偷的走掉了,總感覺對不起周沫啊。
她猶猶豫豫的對樂盛說:“先生啊,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周沫小姐一下啊?她如果再過來,找不到我們了,會着急的啊!”
樂盛剛才是被盛東躍逼急了,才會忿然想離開,可是真的要走的時候,他還是想到了周沫。
他明白,盛南平肯對自己和孩子如此寬大處理,都是看在周沫的面子上,如果他不顧一切,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,等于是在打周沫的臉。
而且,他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,這裏是盛南平的醫院,自然有盛南平的眼線在看着自己呢,他這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,盛南平那邊都會知道的。
樂盛吩咐保姆大姐繼續收拾東西,他給周沫打了一個電話。
周沫和周程程此時剛剛走進離醫院不遠的一家韓式餐廳裏面,還沒等點東西吃呢,她的電話就響了。
她拿出電話一看,見是保姆大姐打給她的,以爲是孩子出了什麽狀況,立即接聽起來,“大姐......”
“周沫,是我。”樂盛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怎麽了?有什麽事情了嗎?”周沫一聽樂盛的聲音,心不由的提了起來,樂盛輕易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。
“周沫,剛才我在走廊裏遇見盛東躍了,他不由分說就攆我走人,讓我馬上從醫院滾出去......”
“什麽?他怎麽可以這麽過分啊?他要幹嗎啊?”周沫真急了,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一旁的周程程也放下了菜單,瞪大眼睛看着周沫。
“周沫,盛東躍說的很堅決,我......我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這裏了......對不起啊,周沫,我要帶孩子走了......”樂盛非常爲難的說着。
“不能走,你們不能走啊,盛東躍現在在哪裏呢?我來跟他談,你們想留在醫院裏面,我這就過去找你們......”周沫一邊講電話,一邊急火火的往醫院外面走。
周程程見了,知道是盛東躍在搞事情了,她迅速的聯想到盛東躍身邊的小賤人,想必是她給那個小賤人受了氣,盛東躍兩個人不甘心,在搞事情爲難周沫了。
尼瑪的,看來今天這飯是不能吃了,她們必須一次性徹底把那小賤人擺平啊,不然這樣時不時的鬧騰一下,周沫以後别想有好日子過了。
周程程這些年就有些焦慮躁狂的症狀,這兩個稍稍有點改善了,被盛東躍和米寶兒的事情一勾扯,她狂躁情緒又暗潮洶湧了。
“......樂盛,不管盛東躍說什麽,你都先留在醫院裏面.....”
周程程聽到樂盛的名字,腳步不由一頓,樂盛......陸侯......
樂盛和陸侯聯袂出現,這兩個名字的組合就像電光火石般劈開了周程程的記憶,那些過去瞬間向她齊齊湧來。
在周程程剛剛出國那段時間,她真是下定決定要忘記陸侯了,任何能讓她想起陸侯的事情,她都不會去碰,不會去理睬,她決心連記憶也不留下,從此以後,陸侯将徹底從她的人生中清理出去,直到生命結束。
那個時候,周程程精神上還沒有毛病,她努力的去發現陸子良的優點,努力去愛陸子良的,不久後,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,于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孩子和陸子良身上,真的以爲自己慢慢将陸侯遺忘了。
周程程的性子争強好勝,又極其的愛着陸侯,對陸侯又有着深深的愧疚,這樣強行把陸侯和帝都的一切忘掉,就在她的心理埋下了禍根。
生下孩子後,周程程得了産後抑郁症,她的記憶自動将傷痛的記憶抹去,抹去了跟陸子良結婚的前因後果,抹去了陸侯媽媽的死亡,抹去了所有令人她覺得懊悔,難堪,傷心的事情,單單記得她和陸侯傾心相愛的那段美好時光......
她的記憶力變得模模糊糊,她隻覺得心裏好像還有其他事情,卻又想不起來其他事情是什麽,家裏人都回避不去談過去的事情和人,她也沒辦法把其他事情想起來。
現在,猛然聽見樂盛和陸侯兩個人的名字,接受了幾天心理治療的周程程,記憶大門被豁然劈開,被她記憶自動屏蔽着的一切都向她撲面而來,她瞬間把一切都想了起來,混亂傷痛的過去在她面前複蘇了,清晰如昨。
過去的一起在周程程面前好像都有形有質了,她幾乎能感受到那刻骨銘心的傷痛,那讓人撕心裂肺的難過,陸侯媽媽去世時候她的追悔莫及……
周程程覺得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被電擊中了一樣,隻覺鈍痛在身體裏面四下漫延,她呼吸都困難起來,大口喘息了兩下,才算勉強跟上周沫的腳步。
周沫此時全部的關注點都在電話那端的樂盛身上,她真害怕樂盛走掉了,把小雨兒也一起帶走了......
她在勸阻樂盛的時候,心裏也在一點點積累着對盛東躍的怨怒。
盛東躍明明知道是她求着盛南平,才把樂盛留下來的,盛東躍明明知道,小雨兒是她的幹女兒,竟然還攆樂盛走!
周沫就不知道這個二貨還要鬧什麽,米寶兒已經那樣害她了,他不肯懲罰米寶兒就算了,竟然還故意找茬鬧事。
這個二貨啊,真以爲她是善男信女,真以爲她是吃素的啊,他真是欺人太甚了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