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東躍見周程程主動跟他打招呼了,隻能嘻嘻笑着對周程程說:“周大小姐啊......不,不,我說錯了,現在應該叫陸夫人的,好久不見,陸夫人風華更盛啊!”
“二少真是會說話啊,還是這麽會哄女人開心!”周程程此時已經走到了盛東躍和米寶兒的面前,一雙杏眼上下翻飛的打量着米寶兒。
盛東躍知道這個周程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了,而且周程程此時可能知道了米寶兒對周沫做的事情,盛東躍真擔心周程程擡手就給米寶兒一個大嘴巴子。
有周沫和盛南平那層關系,周程程就算是打了米寶兒,盛東躍也能說什麽啊,他連忙拉着米寶兒的手,把米寶兒往他身後藏了藏。
米寶兒跟盛東躍回來,這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的,她也沒想到一回到帝都就會遇見了周沫,而周沫身邊那個像玫瑰花一樣耀眼的女人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。
周程程今天穿了條香槟色的長裙,渾身曲線玲珑,酒紅色的波浪長發随着走動起伏,一雙明亮狡黠的大眼睛熠熠生輝,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烈焰紅唇。
周沫是華國炙手可熱的女明星,被人溢美爲最漂亮的女神,可是這個女人走在周沫身邊,一點都沒有被周沫壓下去,美的奪人心魄。
明豔,張揚,風情,妩媚,鋒芒畢露,這個女人和周沫的模樣有些相像,但又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。
看這個女人跟周沫挽着胳膊,無比親密的樣子,想必是周沫的親人了,那就是自己的敵人了!
米寶兒一看見周程程,腦中就開始警鈴大作了,盛東躍一把她往身後拉,她馬上乖巧的躲在了盛東躍的身側。
“哈哈哈,二少啊,你這是在哪裏得到的神仙妹妹啊,還怕我看上了她不成,還往身後藏什麽啊!”周程程爽朗的笑了,“我見過二少身邊的女人也不少了,又甜心美女,時髦女郎,各個都是别有風情的,今天這妹妹屬于哪一款啊!”
盛東躍聽了周程程的話直皺眉頭,這個周程程是沒有打米寶兒嘴巴,這是在他打的臉啊,把他說的跟個花心大蘿蔔似得,米寶兒得怎麽想他啊!
他連忙解釋着說:“陸夫人啊,你别拿我這苦惱人開心了,我這些年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的,哪裏有什麽甜心美女,時髦女郎啊!小嫂子啊,你快點來給我作證吧,陸夫人可冤枉死我了!”
周沫已經看出她姐姐是成心想搗亂,想要難爲盛東躍和米寶兒了,她走過來拉了拉周程程的胳膊,“姐啊,你别拿二少開玩笑了,他也老大不小了,你再這樣胡說八道下去,他的名聲都被你說臭,以後娶不到媳婦得怪你了!”
“哎呀,堂堂盛家二少怎麽會娶不到媳婦呢!”周程程一挑眉毛,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盛東躍身後的米寶兒,“二少就算比現在再老些,再醜些,再風流些,想嫁給他的女人也可以排到巴黎去,不圖二少這個人,還圖盛家的錢和權呢,誰會放過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啊,都得絞盡腦汁,不擇手段從盛家大門地下往裏面鑽的!”
盛東躍聽出周程程話裏面夾槍帶棒的了,他有些不高興了,這個周程程也太刻薄了吧,當着他的面這麽刻薄米寶兒,當他是死的嗎。
他的神色有些不悅了,挑了挑眉毛,說:“陸夫人,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啊,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......一樣愛錢了!”
盛東躍其實是在揭短周程程了,因爲當年周廣東公司沒落,周程程爲了錢四處勾搭富家公子,後來認識了陸侯和陸子良,這件事情在上流圈子裏面人盡皆知的。
他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周程程的名字,但是故意停頓了一下,誰都會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了。
周沫臉色頓時不好看了,這個盛東躍竟然在米寶兒面前揭短自己的姐姐,這就等于在揭短自己啊,他爲了這個米寶兒也真是什麽都不顧了!
周程程心裏自然也是不高興的,但她可是吵架界的扛把子,這點定力還是有的。
她臉上的笑容分毫不變,很是大方的說:“對啊,我愛錢,我嫁給陸子良就是爲了錢,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。
我周程程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坦坦蕩蕩,敢作敢當啊,我做的哪件事情,我沒有擔着!雞鳴狗盜,栽贓嫁禍的事情我不會做,那都是小家子氣,上不了台面的人做的事情。
我不會爲了嫁給任何男人不擇手段傷害朋友,不會爲了嫁給任何男人做任何陰損下流傷害别人的事情,君子求财,取之有道啊,我憑着自己的魅力讓男人主動來追求我,對我好,黑了心腸的下三濫的手段本小姐是不屑用的!”
周程程這張嘴多厲害啊,她的話冷嘲熱諷,滴水不漏,說的能言善辯的盛東躍都有些啞口無言了,因爲米寶兒确實做了黑心的事情,他想維護米寶兒一下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。
周沫見氣氛尴尬了,連忙往旁邊推了推周程程,對盛南平說:“二少啊,你有事情去忙吧,我和我姐去吃飯了!”
盛東躍郁悶的點點頭,爲了避免周程程再撒潑,他也沒有跟周程程打招呼,拉着米寶兒就走。
周程程原本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,尤其米寶兒還欺負了周沫,她哪裏肯善罷甘休,她假裝沒事人似得站着,突然一伸手,扯下了米寶兒臉上的口罩,米寶兒不由的驚呼一聲,“啊!”
盛東躍立即側身護住米寶兒,有些懊惱的瞪視着周程程,“陸夫人,你幹什麽啊?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“我過分嗎?哈哈,二少,我就是想看看你喜歡的女人長什麽樣子,我就是莽撞出手摘了她的口罩,我就過分了啊?那她對我妹妹做的那些事情算什麽啊?不是過分啊?她可以滿山防火啊,我們就不能夜裏點燈了!”周程程橫眉立目的盯着盛東躍,把盛東躍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他今天算是見識到周程程的厲害了
周程程看着米寶兒臉上依然有的青腫痕迹,冷哼一聲,“小賤人,也就是周沫這個實心眼的玩意,才會着了你的道,從天開始,老娘我就跟你鬥一鬥,我倒要看看,你有幾斤幾兩,就敢暗算我妹妹啊!
盛總看在二少的面子上,沒有你怎麽樣?但是,我不會輕饒了任何傷害我妹妹的人,我今天在這裏發誓,我跟你這個死女人有不共戴天之仇,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生不如死的!”
周沫見四周很多人看向他們這裏,連忙推着周程程走,“姐,行了,你幹嘛啊,會被人看笑話的啊......”
周程程自然知道這裏不是鬧事的地方,對盛東躍說:“二少,對不起了,今天我行事魯莽了,但我也是爲你好,你做這樣引狼入室的事情,定然會害人害己,你還是早點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爲好!”
說完,她挽着周沫的胳膊潇潇灑灑的就走了,留下了一臉尴尬氣惱的盛東躍,還有惶然不安的米寶兒。
周沫一邊走一邊埋怨周程程,“姐啊,盛東躍怎麽說都是盛南平的弟弟,你不應該在這裏,大庭廣衆的讓他難堪的啊!”
“我不讓他難堪,讓誰難堪啊?誰讓他交朋友不長眼睛,引狼入室害了你啊!”周程程很是氣惱的說,“盛東躍就是糊塗蛋,被盛南平慣壞了,沒人敢教訓他,今天我就教育教育他!
我今天就是故意在大庭廣衆下讓盛東躍難堪的,我要讓盛東躍體會一下,跟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在一起,帶給他的就是恥辱,羞愧,讓他感覺到米寶兒帶給他的壞處。
男人都是極其虛榮的動物,他們帶女人出去,一大半的目的就是爲了炫耀啊,不然男人爲什麽都願意娶漂亮的媳婦,領得出手啊,被大家誇贊,這樣他的大男人心理就得到滿足了!
我要讓盛東躍知道,米寶兒帶給他的不是榮耀,這樣他再帶着米寶兒四處亂走的時候,就會想一想,這個女人可能帶給他什麽,他慢慢就懈怠了帶米寶兒出去的心思。
他不帶米寶兒出去,兩人之間自然就生出了芥蒂,慢慢的就會有其他女人出現在盛東躍身邊,米寶兒就成了昨日黃花了,下堂的糟糠了!”
周沫被周程程這套理論折服了,驚歎的問周程程,“你,在剛剛那麽短的時間内,就生出這麽多花花的心思啊,你是怎麽做到的啊?你這麽詭計多端,你老公知道嗎?”
周程程哈哈一笑,傲嬌的說:“你姐姐我這不叫詭計多端,我這是經驗豐富,我從十五六歲就開始在外面混,男人,女人勾心鬥角這點破事我了如指掌,對付一個盛東躍和那個小賤人,綽綽有餘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