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以爲盛南平真的殺了周沫,對周家憎惡透了,無論周家發生什麽事情,盛南平都不會管他們呢。
結果,盛南平親自緻電兩家的當家人,過問此時了,而從盛南平的語氣中,對周廣東和周程程的維護也是顯而易見的。
“......我聽說我嶽父和大姨姐同你們家裏發生了點過節,具體情況我還不太了解,想聽你們爲我介紹一下啊......”
盛南平不輕不重的一句話,讓陸老爺子和塗長勇都是激靈一下啊!
養尊處優的陸老爺子,接聽盛南平的電話也不得不打起三分精神來,“南平啊,這件事情我也是後來知道的,我已經很久不過問下面的事情了,沒想到孩子們會鬧出這樣的亂子來,我已經重重的責罰了子強夫妻,也在積極的爲周程程小姐治病呢!”
“老爺子,按理來說,你們的家事我不該過問的,但我畢竟娶了周家的女兒,周家的事情也就是我們家的事情了,我就得多關心了。”盛南平的語氣平淡,但話裏面自帶壓力的。
陸老爺子聽了盛南平的話,腦中不由警鈴大作啊!
盛南平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,看來盛南平并沒有跟周家鬧翻啊,那盛南平怎麽會親自帶人追殺周沫,緻使周沫的車子墜落山崖,周沫死亡呢?
當然了,這些事情都沒有時間細想,得先想辦法把盛南平應付過去啊!
陸家現在家道中落,清高孤傲的陸老爺子不得不矮下身段,跟盛南平打着哈哈,“哈哈哈,南平啊,現在我們陸家也娶了周家的女兒了,我們兩家已經算是親屬了,周程程是我家子良的媳婦,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多多關心的!”
“老爺子見多識廣,凡事比我想得周全,這件事情就有勞老爺子多費心了。”盛南平的話說的婉轉又有壓力。
“南平啊,這件事情你盡管放心,我定然會盡心竭力的去處理的,絕對不會讓我的兒媳婦受任何委屈的!”陸老爺子極力的安撫着盛南平。
盛南平終于算是挂了電話,陸老爺子懊悔的直拍大腿。
早知道盛南平沒有跟周家翻臉,他們就不用反對陸侯和周程程的婚事了,陸侯如果跟周程程結婚了,就不會有後來這許許多多狗血的事情了!
現在說什麽都晚了,隻能竭盡全力的挽回損失,把周程程搶救過來,讓周程程和陸子良好好生活,這樣他們陸家也算跟盛家攀上了親,以後就算陸家真的走了下坡路,有盛家這層關系,也沒人敢欺負他們了。
隻是,現在需要重新處罰一下陸子強夫妻了,因爲盛南平這一出面,陸侯的總裁都不能再做了。
陸家這邊在接到盛南平的電話後,開始前思後想,琢磨考慮事情該怎麽處理,塗家接到盛南平的電話後,更加鬧心了。
塗長勇本來讓塗睿來替凃琳頂包的,但是盛南平的電話一打過來,塗長勇心裏就開始打鼓了。
盛南平是什麽人啊,眼睛裏怎麽會揉沙子,恐怕不會相信是塗睿做的這件事情!
“塗先生,我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人,我也知道你會妥善的将各種事情安排好,但周程程終歸是我盛南平的大姨姐,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給她一個公正,公平的解釋!”
盛南平對塗長勇說話就不像對陸老爺子那麽客氣裏的,陸老爺子的年紀,地位都在那擺着呢,盛南平要給陸老爺子起碼的尊重。
塗長勇一聽盛南平這話,就知道盛南平是知道他李代桃僵的事情了,但他真舍不得凃琳從今後臭名遠揚,再也無法高貴的做人,于是依然笑着抵賴,“盛先生,這件事情怪我了,沒有教育好孩子,讓他做出糊塗的事情,我已經狠狠的教育他了。
你放心,我一定會給周小姐一個交代的,我不會讓周小姐蒙受這個委屈的......”
盛南平多精明啊,自然聽出塗長勇跟他打的哈哈,塗長勇隻說孩子做了糊塗事情,并沒有說哪個孩子做了糊塗事情啊!
這個塗長勇還真是夠頑固啊!
盛南平有些惱火了,冷聲說:“塗先生,買兇殺人,證據确鑿的情況下,這件事情可是要定罪的,塗小姐在帝都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的好名聲,我不想給毀了她,但她也不能就這樣無事一身輕,繼續站在道德的高台上對周程程指手畫腳吧?”
他雖然不關心周程程的事情,但從下面人遞交上來的資料中看出,凃琳這段時間一直在找機會諷刺,打擊,挖苦周程程呢!
凃琳在公衆面前,把自己包裝成高雅,善良,正義的女神,把周程程貶低成風流放蕩,不擇手段,陰暗卑鄙的賤人!
如果周沫還活着,她知道如此陰暗虛僞的凃琳欺負她的姐姐,一定會義憤填膺了,豁出命也要撕開凃琳的真面目的。
盛南平現在肯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給塗長勇打電話說這些事情,就是他總在想象周沫還活着,想着周沫會怎麽做,他就怎麽做,就是因爲他太想念周沫了,好像這樣做一些維護周家和周廣東的事情,周沫就會開心一樣。
沫沫,你沒有來做的事情,我來替你做,你不能管的事情,我來替你管!
雖然現在我爲你做什麽都遲了,都來不及了,可是我還是願意爲你,願意爲你浪費時間,願意爲你變成多管閑事的三八婆!
就算你不知道,我依然願意!
塗長勇聽盛南平将事情的真相說出來,不由皺起了眉頭,臉色陰沉的無比難看了。
如果他有你能力跟盛南平鬥,一定會破口大罵盛南平的,你不是都已經親手把你媳婦周沫殺了嗎,還來裝好人管你大姨子的事情,你是不是故意在耍着我們玩呢!
如果早知道你和周家沒有反目成仇,我們家凃琳也不會去跟周程程争搶陸侯啊!
如果早知道你會幫助周家,我們也不會招惹周程程,蹚這個渾水啊!
可是現在再說什麽都晚了,塗長勇隻能低聲下氣的懇求盛南平,“盛先生,請你看在咱們朋友一場,這次就高擡貴手放過小女吧!
琳琳她真是一時糊塗,做了錯事,她現在也很懊悔自責,每天關在房間裏哭,說等周小姐一醒過來,她就去給周小姐賠禮道歉呢......”
盛南平輕笑一聲,“塗先生,不是我不肯放過你的女兒,是你女兒想不肯放過周程程的!
塗小姐每天關在房間裏哭,可是周程程和陸子良卻被關在搶救室裏跟死神做鬥争呢,周程程還被陸家罵做禍水,狐狸精呢!
你女兒還等着去跟周程程賠禮道歉呢,她要有誠意認錯,就自己去跟陸家說明情況,說禍水狐狸精的人不是周程程,是她凃琳!她要有誠意認錯,就在自己身上紮一刀,嘗嘗一下别人的痛苦吧!”
塗長勇這個人性子暴躁易怒,而他也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啊,平日裏誰敢這麽跟他說話啊!
可是,對方是盛南平,他就必須忍,他沒敢大發雷霆,而是依舊語氣溫和誠懇的對盛南平說:“盛總啊,這件事情确實小女不對,請你看在我的薄面上,給小女一次機會,我會竭盡全力遍請名醫生爲周小姐看病的,隻要周小姐醒了,馬上讓琳琳去給周小姐認錯。”
“塗先生,我就是因爲看在你的面子上,才沒有把這件事情捅到警局去,你知道,塗小姐的這種做法已經夠判刑了,你是不是要她跟陸家坦白一下自己做過的事情啊!”
盛南平絕對不是三八的人,此時做的各種要求,都是他憑着對周沫的了解,想着周沫如果還在,會做出怎樣的要求。
塗長勇聽盛南平話裏的意思,一定要把凃琳的真面目暴露在陸家人的面前,盛南平這是在替周程程打抱不平,一定要把陸侯和凃琳這門婚事攪合散了,就算不攪合算了,也得讓陸侯心裏有個疙瘩,讓陸家人都知道凃琳的惡毒。
但是,塗長勇必須得接受盛南平提出的條件了,因爲盛南平話裏的意思已經表明了,如果凃琳不去陸家說明事情的真相,盛南平就要把凃琳弄到監獄裏面,那樣凃琳會更加顔面掃地的。
“好,我會叫琳琳到陸家去說明這件事情。”塗長勇氣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,恨恨的對盛南平說:“盛總,我們都在帝都混生活,山水終究還會有相逢的!”
盛南平聽出塗長勇話裏的威脅意味,但他才不會在乎塗長勇呢,自從他誤殺了周沫,盛南平心裏就憋着一口怨氣呢。
他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盤算好了,如果陸家和塗家敢跟他嘚瑟,他就借着這個機會,把陸家和塗家在帝都拔掉,而他堅持讓凃琳去陸家說明事情的真相,就是不想給陸家和塗家聯姻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