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要虐死她的節奏啊!
陸侯啊,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!!!
狗血的味道不期而至,直讓人氣的想死!
周程程暗暗咬牙,如果陸侯就在她面前,她一定走過去狠狠給陸侯兩個大嘴巴!
但是,陸侯不在,在的隻是滿大廳裏異樣的眼神,嘲弄的笑容,諷刺的言語!
陸侯不要她了,還有她一個人獨自抵擋所有的狂風暴雨,潑婦怨婦八卦女人!
按照通俗的本子裏,周程程要麽傷心難過的紅了眼圈,要麽黯然神傷的離開現場,要麽潑婦一樣的大吵大鬧!
但周程程都沒有,她依然端着酒杯,跟身邊的男人笑的毫不收斂的張揚,随便的一撩動長發,都是風情萬種的妩媚,仿佛詩人筆下,夏日裏最嬌豔的玫瑰,勾的身邊幾個男人看得直了眼。
有周程程這樣的美人在,現場的男人幾乎都把眼睛盯在周程程身上,都找機會往周程程身邊湊,都想辦法引起周程程的注意。
周程程這樣高調張揚,自然引起其他女人的嫉恨了。
周程程現在的位置凃琳這裏很近的,隻是凃琳和周程程都在心裏較着勁,明明心中已經恨死了對方,但臉上各自高傲矜持,都努力做到雲淡風輕,大氣從容的。
凃琳出身官宦世家,最擅長的就是看透人心,利用人了,她對着身邊的高雅婷輕笑着,說:“這個周程程啊,仗着自己長的美,到處勾引男人,看看,尹先生都跑到她身邊打轉了,周程程打不到陸侯的主意,恐怕是要對尹頌下手了!”
高雅婷喜歡尹頌,凃琳就利用高雅婷這點慫恿高雅婷。
凃琳身邊的高雅婷是周程程的宿敵了,早就想找機會好好羞辱一下周程程了,知道陸侯把周程程甩了,她心裏樂開了花,但見最近最愛的尹頌都站到了周程程身邊,她又慌又氣又惱火。
高雅婷想現場的這些男人和尹頌還不知道呢,周程程隻是陸侯玩膩了丢掉的破鞋子,還都把周程程當寶一樣寵着,愛着,她要在所有人面前說出周程程被甩了的事情,要讓所有人都看不起周程程。
她往周程程那邊走了幾步,輕蔑的上下打量着周程程,開誠布公的說:“周程程,陸侯看透了你的真面目,你被陸侯分手了,今天又跑到這裏賣弄風情,你又想在這裏勾引誰啊?”
此言一出,周圍正高談闊論的人嘩啦一下把頭全轉過來了,都看向了這邊,大家都清楚,一場好戲又要開始了。
周程程是不在乎高雅婷的,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,一直都是她的手下敗将,而周程程看到凃琳手指上的鴿子蛋後,心裏一直憋着口氣呢,礙于這個場合不能随便發瘋,她一直隐忍着,現在好了,高雅婷主動的送上門來了。
她輕蔑的看了高雅婷一眼,嘴邊帶了涼涼的諷笑,“我賣弄什麽風情,我想勾引誰,和你有什麽關系啊?我勾引你的心上人了?”
高雅婷沒想到周程程這樣嚣張,被重重的噎了一下,然後忿然的說:“周程程,你還嘚瑟什麽啊,都已經被陸侯遺棄了,被陸家拒之門外了,還在這裏張狂呢!
無論你怎麽四處撩撥男人,最後隻能落個讓人白玩的下場,想讓人娶你進門,你根本不配啊!”
高雅婷的話語說的又刻薄又惡毒,正戳在周程程的痛處,她聽得火冒三丈。
如果是往日,周程程會壓着怒火,用犀利的言語戰敗高雅婷的,但今天她不行,她強大的内心早就坍塌了,此刻全靠一口氣在這裏吊着呢。
聽着高雅婷的話,看着凃琳在旁邊得意洋洋的笑,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了周程程的心頭,她擡手朝着高雅婷的臉上扇去:“我呸!你這種道貌岸然的整容女也敢亂放屁,姑奶奶今天教你怎麽做人!”
“啪!”的一聲脆響,周程程一把掌重重的打在了高雅婷的臉上。
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徹底呆住了。
在他們這個自負高雅的上流圈子裏,鬧不愉快的人說話夾槍帶棒,針鋒相對是常有的事情,但大家自持身份,都不會動手的。
像周程程這樣一言不合直接上手的,真的很少見啊。
艾瑪,這女人就是潑婦啊!
高雅婷絲毫沒有防備,她沒想到周程程竟然敢動手打她,吃了虧的高雅婷立即炸毛了,奔着周程程撲過來,“臭*,你特麽的敢打我......”
周程程早有準備,微微一笑,一手握着身邊男人的胳膊做助力,算準角度,擡腿踹在高雅婷的小腹上,穿着十寸高跟鞋的高雅婷一個站立不穩,無比狼狽的跌撲在光滑的地面上。
高雅婷這下摔的狠了,趴在地上哼唧着,自己都沒有辦法站起來了。
“周程程,你太過分了!”凃琳一邊去扶高雅婷,一邊指責周程程。
她沒想到周程程竟然這樣潑辣,她本以爲周程程和高雅婷對罵幾句也就罷了,沒想到周程程在大庭廣衆之下,居然不怕丢身份的動起手來了!
周程程對着凃琳嬌然一笑,“塗小姐,怎麽了,不想在裝道貌岸然的白蓮花了嗎,你也要跟我過過招嗎?”
凃琳精明,看出周程程眼中燃燒着玉石俱焚的火焰了,今天的周程程是要發瘋了,她可不能跟周程程一樣不顧身份的發瘋,她輕哼一聲,“周小姐這種潑婦做風真讓人大開眼界,隻是,這是有素質的人呆的地方,不是你這種潑婦撒野的地方!王公子,你不打算把這個瘋女人攆出去嗎?”
凃琳說着話,看向站在旁邊,牽頭舉辦這次宴會的王公子。
周圍的女人們原本就嫉恨周程程,此時看見周程程如此嚣張,竟然敢動手打人,都紛紛憤恨不平了。
“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,竟然這樣粗野,這種沒教養的女人就應該攆出去啊!”
“跟潑婦一樣啊,同她在一起參加宴會,都覺得跌份,丢人啊!”
“誰請這種女人來的啊,她壓根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宴會啊……”
王公子跟凃家關系原本就好,再聽見周圍人這樣議論,自然不會偏袒周程程這個落魄千金了,揚聲喊着保安:“來人,把這個女人趕出去!”
周程程傲然的仰起頭,輕蔑的看着王公子,“幫狗吃食的東西,你瞎咋呼什麽啊!”
王公子被周程程這句話氣的半死,懊惱的伸手去推周程程:“走,走,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,這裏不歡迎你,馬上離開這裏......”
周程程無論怎麽驕縱,畢竟是個女人,還穿着高跟鞋,被王公子這樣一推搡,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退着,踉踉跄跄的十分狼狽。
就在周程程要被大家看笑話的時候,身後傳來一道強勢的聲音:“你放開她!”
啊!!!
所有女人都看向聲音的來源,周程程也轉身看過去,看看是誰來替自己解圍了。
衆人看見陸子良面色陰郁的大步走了進來,所有人都微微愣了愣。
陸家在本市的名頭是與盛家并駕齊驅的,雖然現在陸家自知不如盛家了,但外面的人不清楚啊,都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而陸子良在陸家又是極其受重視的,掌握着陸家的經濟命脈。
這裏的人看見陸子良,心裏都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敬畏之意,畢竟人家的身份和地位在那擺着呢。
陸子良眼神犀利的盯着王公子,“你一個大男人,對女人動手,你覺得這樣合适嗎!”
王公子被陸子良質問的讪讪的,解釋着說:“這個女人......這個女人太嚣張了,她竟然打了高小姐......”
“你也說了,這個女人,既然是女人之間的事情,你一個大男人動什麽手啊!”陸子良說着話,已經大步走了過來,長臂一身,非常強勢的把周程程護在了身後。
面對滿大廳的對手,面對滿大廳的牛鬼蛇神,周程程都沒有怕,都沒有哭,可是看着眼前陸子良寬闊的肩膀,把自己遮擋在身後的姿勢,周程程紅了眼眶。
女這輩子,要找的就是這樣一個爲自己遮風擋雨的男人,要找的就這樣在危難關頭,爲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!
凃琳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,看見陸子良來了,凃琳轉了轉眼睛,非常謙和有禮貌的叫了一聲,“老叔,晚上好!”
一句話,不露聲色的确定了她和陸侯之間的關系,一句話,又給了周程程重重的一擊!
凃琳早就知道陸子良曾經追求過周程程,看見陸子良來幫助周程程,她心裏就明白了幾分,叫過老叔之後就開始裝好人,再不挑撥離間了,畢竟以後她要嫁進陸家的。
陸子良沒心情細細研究凃琳的鬼心思,對着凃琳點點頭,轉身護着周程程離開了大廳了。
“程程,你沒有受什麽傷吧?”一走出大廳,陸子良就關心的詢問周程程。
周程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,她不怕别人對她壞,她受不了别人對她好。
陸子良一聲關心的問候,她忍了許久的的眼淚就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