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氣的肝膽欲裂,這個該死的蘇菲菲,從見面到現在,一直在跟她作對呢,以爲她沒有脾氣,是吧!
她突然一伸手,對着蘇菲菲就是一大巴掌子,“死女人,教你跟我裝逼!”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!
蘇菲菲這些年盛氣淩人,任性妄爲慣了,平日裏都是她随便教訓任何人,從來沒人敢打她的,沒想到周沫竟然突然動手打她的,蘇菲菲一點兒防備沒有,被周沫實實在在的打了個大耳光子,她的表情全都僵在了臉上了!!!
她捂着臉,過了兩秒鍾後才反應過來,氣惱的瞪圓杏眼,像個發狂的母獅子一樣撲向周沫,“鄉巴佬,野丫頭,你竟然敢打我,我特麽的打死你......”
亞瑟的目光時時刻刻盯着周沫呢,見周沫手臂一擡,他就知道周沫要做什麽了。
他這段時間經常被周沫揍,非常熟悉周沫毫無征兆就行兇的野蠻脾氣了,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周沫身邊,等蘇菲菲這邊有反應撲過來,亞瑟已經把周沫快速的拉到他的身後,用他高大挺拔的身體擋在了周沫的面前。
蘇菲菲氣的發狂,張牙舞爪的沖過來,但卻被亞瑟輕輕巧巧的制住了,亞瑟笑着勸說蘇菲菲,“大小姐息怒,裏面還有病人在搶救呢,需要安靜,你們不要再鬧了!”
卧槽,誰特麽的鬧了,明明是你女人在打我好不好啊!
蘇菲菲都要被氣吐血了,亞瑟這明明是在拉偏架啊,她轉頭看向傑森,眼裏閃着氣惱委屈的淚水,叫着:“爹地啊,你看看亞瑟和那個死女人合夥在欺負我了!”
傑森當然看見剛才這一幕了,也看出亞瑟在拉偏手了,如果是從前,亞瑟敢這樣欺負他的寶貝女兒,他會暴怒的要了亞瑟的命,但現在,時不與他了!
“好了,菲菲,聽亞瑟哥哥的話,不要鬧了,裏面還有病人呢,你安靜一會兒吧!”傑森忍氣吞聲的伸手拉過蘇菲菲。
“爹地啊......你沒看見這個賤人打我嗎?你沒看見嗎?爹地啊?”蘇菲菲氣的七竅生煙,她怎麽能咽下這口氣啊,嗷嗷的大叫着。
傑森看見了,當然都看見了,隻是他現在已經鬥不過亞瑟了,而亞瑟明顯在護着周沫,要他怎麽辦啊?他就算是此刻怒火滔天,竟都不能發作……
蘇菲菲雖然心有不甘,但爹地不肯出頭爲她說話,她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,隻能無奈的被傑森和戰影等人拉走了。
周沫狠揍了蘇菲菲一耳光,心裏别提多舒坦了,她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巴掌有多過分,有多狐假虎威,可她就是要過分一次,因爲她已經被這些龌龊小人欺辱了太久,太久了,也該她翻身農奴把歌唱了!
她真的想唱首歌的,但爲了不給亞瑟再增加困擾,周沫轉身走向亞瑟的車子,到車子裏面去等裏面的結果了。
費麗莎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,她氣的都握起了拳頭了。
這個周沫也太嚣張了,她可是他們抓來的階下囚啊,憑什麽這麽嚣張啊!
就因爲有亞瑟護着她啊!
尼瑪的,這個死女人到底哪裏好啊,走到哪裏都有男人喜歡她,都有男人護着她!
“......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,百轉千折它将我圍繞,有人問我你究竟是哪裏好,這麽多年我還忘不了,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,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,是鬼迷了心竅也好,是前世的因緣也好,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,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,是命運的安排也好,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,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,我願意随你到天涯海角,雖然歲月總是匆匆地催人老,雖然情愛總是讓人煩惱,雖然未來如何不能知道,現在說再見會不會太早......”
盛南平坐在車子裏,聽着收音機裏播放的這首歌,薄薄的唇瓣抿成了生硬的一線。
是的,他不知道周沫到底哪裏好,可是他就是忘不了,就算看見了周沫和亞瑟在一起的那些視頻,他還是忘不了周沫的!
樂盛留在暗道裏那些關于周沫和亞瑟的視頻,在盛南平眼前燃放了一枚質量非常差的煙花,轟轟亂響,把盛南平身心炸得千瘡百孔,他感到失落,痛苦,難過,憤怒......
盛南平沒有抓住樂盛,沒有找到周沫,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帝都。
他沒有回公司,而是開車直接回了别墅,曲清雨在别墅裏。
曲清雨自從跟盛南平坦白交代以後,盛南平對她的态度很是溫柔親昵,這讓曲清雨很開心,唯一遺憾的是盛南平太忙了,還沒有跟她親熱一下,就出國開會去了。
樂暈頭的曲清雨并沒有意識到大難臨頭了,她開心的自我安慰着,不要緊的,她和盛南平還年輕,來日方長的!
知道盛南平今天要回來,曲清雨用心的去做了個全身護理,做了頭發,穿上了一件深v的裙子,看見盛南平的車子一進别墅,她将裙子的領子往下拉了拉,露出半個胸來。
一見盛南平走進門來,曲清雨立即迎了過去,嬌聲叫着:“南平,你可回來了,我想死你了!”
盛南平一張俊臉面無表情,厭惡的把曲清雨推離自己的身邊,厲聲質問她:“誰給你的權利,你竟然敢整容成周沫的模樣,竟然敢假冒周沫來了這裏!”
曲清雨被盛南平突然這一變化弄的愣了愣,随後又厚着臉皮撲到盛南平的身邊,嗲聲嗲氣的說:“南平啊,你怎麽了啊?我是因爲想你,愛你,所以才曆盡千辛萬苦,我忍受了那麽多的痛,才回到你身邊啊,南平啊.......”
盛南平的眉梢突突的跳着,瞳孔急劇收縮,他指點着曲清雨的臉,“你真是太自以爲是了,就因爲你愛我,想我,你就可以整容成周沫的模樣,跑到這裏來蒙蔽我?你問過我的想法嗎?你問過周沫的想法嗎?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我和周沫的痛苦上了,你知道嗎!”
曲清雨聽了盛南平這番話,才有些清醒過來,她太清楚盛南平的狡詐陰狠了,她意識到盛南平之前對她那些都可能是個陷進和圈套了,現在盛南平要對她秋後算賬了。
她大着膽子,湊到盛南平的身邊,搖着盛南平的胳膊,跟盛南平央求着,說:“南平啊,我是真心喜歡你啊,我這麽做,都是因爲我愛你啊,南平,你不要生我的氣,好嗎......”
盛南平淩厲的眸子裏都是教人不寒而栗的戾氣,他大手一揚,曲清雨像破布娃娃一樣輕飄飄的被摔了出去。
“啊!”曲清雨重重的摔趴在地上,五髒六腑都好像移了位,痛的她冷汗直冒。
盛南平那是什麽力量啊,他的手拿過槍握過刀,強悍有力啊,而且他正在氣頭上,真恨不得将曲清雨抽筋扒皮。
他指着曲清雨,咬牙切齒的說着:“曲清雨,我告訴你,别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這種令人惡心的說法,别再把你的自私想法當道理講,你竟然敢假冒周沫,你信不信我把你臉上這層皮剝下來,看你還敢不敢假扮周沫了!”
曲清雨知道盛南平真動怒了,而盛南平向來是心狠手辣,說到做到的,她吓得都不敢伸手去揉發疼的地方,淚流滿面的跌趴在地上,不住的哀求着說:“南平,我錯了......對不起啊,我錯了.....我求求你,看在我對你癡心一片的份上,饒了我吧.......”
盛南平幾步來到曲清雨面前,他的胳膊微微一動,曲清雨馬上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她的頭。
盛南平一把将曲清雨從地上拎起來,捏着她的下颌,一字一句的說:“周沫是我的妻子,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,你竟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将她換走了,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!
在這個世界上,隻有一個周沫,沒人可以替代她,我要把你的臉剮花,我要讓你變成醜八怪,我要讓你自食惡果......”
盛南平想到自己幾次出生入死的營救周沫, 想到在雪山上那次艱苦卓絕的戰鬥,想到自己救回了的卻是個冒牌貨,想到因爲這個冒牌貨耽誤了營救周沫的寶貴時間,想到周沫和亞瑟在一起情投意合的樣子......
一想到這些,盛南平就覺得怒不可遏,恨不得将曲清雨挫骨揚灰。
曲清雨覺得自己的臉和頭都要被斯骥敖捏碎了,火辣辣的疼,而讓她覺更恐懼的是盛南平的話,她眼淚如同泉湧,“南平……你饒了我吧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盛南平如同仍一塊破布一樣将曲清雨擲在地上,面如寒霜,“曲清雨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,你們這些惡人帶給沫沫的疼,我會加倍付諸于你們身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