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瑟見傑森和樂盛的架勢是一定要賴在島上了,他沒辦法再攆了,隻能笑笑,說:“義父,樂先生,我帶你們過去看看房子吧!”
凡事都要求完美的亞瑟,這一溜房子建造,布局的非常合理的,雖然這裏是給保镖和雇傭兵們居住的平房,但房屋寬敞幹淨,裏面設施齊全,每間房都自帶衛生間,隻要稍稍布置就變得很舒服了。
傑森和樂盛等人裏外轉轉,見這裏比他們預想中的好很多,心中都比較滿意的,隻有嬌生慣養的蘇菲菲看這裏很不順眼。
這裏的條件無論怎麽好,都不能跟她以前居住的地方比,蘇菲菲看看身邊被綠樹遮擋住的隐蔽型的房屋,再看看遠處山上若隐若現的漂亮别墅,心裏特别不是滋味。
“義父,樂先生,費小姐,隻能讓你們屈尊住在這裏了,我這個人有些潔癖,我的房子不能與人分享,等過幾天消停了,我們在島上給你們蓋新的别墅......”
“你有潔癖?不能與人分享房子,那周沫怎麽可以住在你的大别墅裏面啊?”窩了一肚子火的蘇菲菲忍不住開口慫了亞瑟一句。
傑森的臉色不由一變,他現在真的很害怕女兒和亞瑟對上,怕性子怪異的亞瑟翻臉。
沒想到,這次亞瑟并沒有生氣,而是笑了,笑的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,眼睛亮得幾乎要滴出水來,開心的說:“周沫是我未來的妻子,我的家人,她當然可以跟我住在一起了。”
蘇菲菲詫異的瞪大眼睛,樂盛臉色微微變了變,一旁的傑森雖然不動聲色,但眼神幽深了些,就連躺在屋内床上休息的費麗莎,也騰的一下坐了起來,幾步奔到屋子外面來。
“你和周沫要結婚了嗎?她同意嫁給你了?”蘇菲菲白癡的詢問着。
“我們沒有結婚,但結婚是早晚的事情,周沫一定會同意嫁給我的。”亞瑟好像沒有看見這些人的變化,繼續幸福滿臉的說着。
“亞瑟,你别忘了,周沫曾經出手傷了我爸爸,她算是我爸爸的仇人呢!”蘇菲菲氣的嗷嗷大叫。
蘇菲菲并不知道周沫傷了傑森身體什麽地方,但她知道周沫把自己的父親傷了,而她這樣氣惱,并不是想替爸爸報仇,隻是單純的不想周沫過的比她好,就算周沫現在是階下囚的身份,也不應該住在亞瑟豪華舒适的大别墅裏面。
亞瑟看了眼傑森,輕笑一下,“菲菲啊,事情的詳細經過你可能不知道,這件事情并不怪周沫的,你問問義父,是不是跟周沫無關,他是不是不怪周沫?”
他無比笃定,傑森不會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自己的親生女兒的。
蘇菲菲傻了吧唧的真轉頭去看向傑森,“爹地,你真的不怪周沫嗎?”
傑森是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來,隻能郁悶的點點頭,“恩,我不怪周沫。”
“啥!?”蘇菲菲驚詫的瞪大眼睛。
站在一旁的費麗莎聽了傑森和亞瑟的對話,有些沉不住氣了,倏地一下眼神淩厲的看着亞瑟,“亞瑟先生,你大概是忘記了,周沫是我們大家齊心合力綁架出來的,我們千辛萬苦綁架她出來是爲了對付盛南平的,并不是給你做妻子的!”
亞瑟目光淡漠的看了眼一臉以老大自居,教訓自己的費麗莎,輕蔑的說:“我已經給你們很多次利用周沫的機會了,但你們都不是盛南平的對手啊,屢戰屢敗!
你們都知道周沫的性子有多烈,自殺,逃跑是家常便飯,這段時間我把她困在這個島上,讓她沒有機會逃跑,也沒有機會自殺,如果她逃走了,或者自殺死了,你們還利用個毛線啊!”
“但是她現在沒有死,也沒有自殺,就必須還要按照之前的計劃去做,我們要利用她去要挾盛南平,跟盛南平講條件,我們還要利用周沫......”
“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周沫,利用周沫的!”亞瑟粗暴的打斷了費麗莎的話,眼神冷酷犀利的盯着費麗莎,“以後無論是誰,再敢打周沫的主意就是跟我作對!”
費麗莎被亞瑟的眼神看得心驚膽顫,明明亞瑟隻是一個陽光俊秀的大男孩,可一但翻臉,就會像地獄來的吸血魔鬼一樣可怕了。
“麗莎,亞瑟,我們難得團聚到一起,不要因爲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争執了。”樂盛笑着出來打圓場,“亞瑟先生,還要麻煩你爲我們調來些吃的,還有生活用品來。”
“是啊,亞瑟,義父都餓了,你去爲我們準備食物吧!”傑森哈哈笑着,對着身旁的費麗莎使了個眼色。
亞瑟心裏惦記着周沫呢,他知道周沫不喜歡他同傑森這些人有太多的接觸,爲了不引起周沫的抵觸情緒和懷疑,他想早點回到周沫身邊去,他也不同費麗莎再争辯了,點點頭,說:“好,我現在就去爲你們準備供給。”
說完,大步的走向他的車子,上車回去了。
費麗莎盯着亞瑟的背影,狠狠的瞪了一眼,然後轉頭看向傑森,輕哼一聲,說:“傑森先生,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啊,他完全不聽你的話,甚至還想背叛你呢,這樣的逆子,你真應該除掉他啊!”
傑森本就心中憤懑,氣惱,被費麗莎這樣一搶白,他臉色黑的如同能滴下水來,眼睛裏充滿了黑暗和血腥,咬牙切齒的說:“這個亞瑟,越來越過分了,我能把他扶持起來,我就能把他打壓下去,你們等着看吧,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的!”
跟在傑森身邊的戰影一直沉默着,在聽見傑森這句話時,高冷淡漠的臉不由的一抽,眼神也跟着一緊。
樂盛敏銳精明,已經看出戰影對亞瑟的感情了,通過喬娜,曲清雨這些女人的種種作爲,樂盛深知,女人爲了心愛的男人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。
爲了不引起戰影的疑心,不去給亞瑟通風報信,樂盛笑着說:“傑森先生消消氣了,亞瑟就是這麽個脾氣,他在你面前永遠都是個孩子,你們父子多年,你怎麽能跟他真生氣呢......再者說了,亞瑟對我們也是很不錯了,我們這麽多人來投奔他,他沒有将我們攆走,還爲我們提供了住宿,吃喝,這已經很好了......”
樂盛說着話,走到傑森身邊,假意拉着傑森的胳膊往屋裏走,暗地裏捏了捏傑森。
傑森馬上會意了,神色舒緩了下來,笑着說:“是啊,我怎麽會跟亞瑟生氣呢,他雖然是我義子,可在我身邊呆了這麽多年,我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看待的,就算有些矛盾,也不是大事的......”
費麗莎眨巴着眼睛,不明白傑森和樂盛是什麽意思,樂盛雖然看不慣費麗莎,但此時他們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他們要面對的内憂外患都太強大了,他們還要合力對付内部的亞瑟,外面的盛南平呢!
樂盛對費麗莎挑了一下眉,使了個眼色,“費小姐,你也累了,我們進到屋内坐着談吧!”
費麗莎知道樂盛詭計多端,知道樂盛又有花招了,點點頭,跟着樂盛他們一起進屋了。
周沫自從亞瑟走後,就開始惴惴不安,心緒不甯的。
傑森他們突然到島上來幹什麽?
自從周沫上次把傑森紮傷以後,她一直沒有見過傑森呢,但是晚上經常會做噩夢,有時候會夢見那天被羞辱的慘狀,有時候會夢見傑森氣急敗壞的拿刀過來殺她,嘴裏嚷嚷着要報仇......
周沫很害怕,她怕傑森是到這裏來找她算賬的,而她在這個島上能夠依仗的,不過是亞瑟對她的好,她測量不出深度的好。
這些日子周沫身心飽受折磨,一直處于驚弓之鳥的狀态下,她能感覺到亞瑟對她的情意,但她不知道亞瑟對她的這份感情有多深,同傑森的養育之恩比起來,亞瑟心靈的天平會傾向誰呢......
如果亞瑟對她的感情并不深厚,或者幹脆是逗她玩呢,但接下來她将面對的......
周沫一想到惡心卑鄙的傑森,都不敢想下去了,她四處尋找,藏了一把小刀在身上,以防亞瑟把她出賣給傑森,那樣她又要以死相拼了。
在島上安安靜靜的住了許多天,周沫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靜好淡然的生活,其實,她真不願意過那樣打打殺殺,拼死拼活的日子,她很怕疼的啊......
周沫正患得患失的想着心事,見亞瑟的車子開了回來,她連忙伸手拍拍自己的臉,讓自己神情放松下來,然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,裝作若無事的看書。
亞瑟很快走了進來,手裏拿着一捧野花,獻寶一樣遞給周沫,“沫沫,你聞聞,很香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