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沫,換穿的衣服我給你放在門口了,我下樓去一下啊,你自己開門拿衣服吧!”
周沫抿唇沉默着,靜默的聽着外面的動靜,果然,聽見了亞瑟往外面走的腳步聲,還有房門關合的聲音。
她輕輕的松了口氣,剛剛那一幕真是太特麽的尴尬和羞愧了!
周沫将浴室的門打開了一點,快速把亞瑟放在外面的衣服拿進來,然後‘砰’的一下又将洗漱間的門關上了。
她真是太粗心大意了,進來洗澡竟然沒有鎖門,多虧亞瑟不算下流,無恥,如果他真想趁人之危,趁機圖謀不軌,她等于幫了他的忙了。
想到這裏,周沫心裏多少是感激亞瑟的,現在他們孤男寡女,身處孤島,亞瑟又比她能力強大太多,如果亞瑟真想對她用強,她也是沒有辦法的。
至于亞瑟對她用強後,她會不會忍辱偷生,那還真要另當别論!
亞瑟的品味還是很不錯的,給周沫挑的衣服都是清新舒适型的,質感正符合周沫的品味,最重要的,無論那套衣服,跟亞瑟的衣服都很搭配,都是同一色系,同一設計理念的,怎麽穿都是情侶裝。
周沫最開始比較讨厭亞瑟這樣的别有用心,選衣服都暗藏心機的,但後來她也看開了,這個大别墅裏就他們兩個人,就算是情侶裝,别人也看不見,隻要她不照鏡子,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。
周沫洗過澡,換過衣服走出來,亞瑟又給周沫送過來牛奶和營養品,又爲周沫處理了額頭上的傷,周沫才又躺在床上休息。
亞瑟怕周沫在屋内憋屈着,再得了抑郁症,他主動提出,“周沫,我帶你去附近海邊玩玩吧,這邊雖然不是觀光島,但海邊還是很美的!”
周沫還介意亞瑟浴室裏看見她那啥的事情呢,不太愛搭理亞瑟了,隻用鼻子恩了一聲。
亞瑟又說:“我們帶着工具,去海邊燒烤吧,一定很好玩的!”
燒烤!!!
周沫的興趣被挑起來了,她點點頭,說:“好啊。”
她也實在不想憋在屋裏,滿腦子都是盛南平和莫以珊在一起的情形,她想換換環境,忘記憂傷。
亞瑟立即吩咐人去準備,然後再次把周沫抱下樓,坐着車子,走了很遠,才來到一片幹淨又安靜的海邊。
那些保镖們先下車了,動作很快的在海邊靠近樹林的地方,搭建起迷彩布的棚子,支起躺椅,還有燒烤的架子。
燒烤架子旁邊擺着一箱箱啤酒、飲料,家裏的傭人和廚師已經把肉片、玉米還有蔬菜一樣樣的串好,一盤盤地整齊放在另一邊。
周沫現在是公主級别的人物,任何活都不用幹,什麽力都不出,就負責躺在椅子上看大海,不高興了還可以教訓一下亞瑟的。
她坐在椅子上,看看遠處碧藍的大海,閑閑地喝一小杯飲料,吹着海風,有種許久沒有的放松與惬意。
很快的,烤好了一些牛肉、羊肉,還有玉米都擺在了周沫面前,周沫坐了起來,很開心的吃着。
“周沫,喝點果汁!”亞瑟把現榨的橙汁放到周沫面前。
“不......我......要喝啤酒!”周沫嚼着肉串,含含糊糊的說。
“你喝啤酒?”亞瑟的俊容一僵,“你能行嗎?”
“什麽叫能行嗎?必須行啊!”周沫抹了下嘴,想要自己動手去拿啤酒。
亞瑟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動了一下,周沫則俏皮地向他擠了下眼,“放心啊,我喝醉了也不打人的!”
亞瑟狂汗了,隻能給周沫打開一瓶啤酒。
周沫吃着肉串,喝了兩瓶啤酒,人就開心了,也肯對亞瑟笑了。
“周沫,你不許喝多了啊!”亞瑟有着職業習慣,他要時刻保持着超高的警惕性,從來不喝酒,隻負責給周沫倒酒。
周沫笑嘻嘻的說:“不喝多有什麽意思啊?喝酒必須多,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才有意思呢!”
亞瑟見周沫開心,他也沒有多阻止。
周沫喝了兩口酒,看着大海,突然來了興緻,對亞瑟說:“我給你唱首歌吧!”
“好啊!”亞瑟忽然發覺酒的好處了,認識周沫這麽久,她這是第一次主動的說,我爲你做點什麽。
周沫輕輕嗓子,慢悠悠的唱起來,“有一種思念叫望穿天邊,有一種愛情叫愛永不變,有一種孤單叫真愛永遠,有一種回憶萦繞在心間,有一種思念叫今生無緣,有一種愛情叫愛你永遠,有一種孤單叫爲愛情斷,有一個人永遠在心間,我哭哭哭哭,哭到天明,哭到淚滿天,我等等等等,等不到你出現,我苦苦思念,苦苦淚流,苦苦又一年,就讓時間證明我的愛戀......”
她原本唱歌就極其好聽的,這首歌唱的又極其用心,所以韻味十足的,聽的旁邊的保镖都滿懷情緒,各個沉默不語了。
亞瑟的好心情都被周沫唱沒了,他就算是傻子,也知道周沫這歌是唱給盛南平的!
周沫唱完這首歌,苦苦的笑了一下,然後又喝下了一大口啤酒,心裏的難受就别提了。
這天的燒烤陸陸續續吃了一下午,他們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,天上倒有一輪好月,朦胧的月色映着海景,岸邊的一切都仿佛浸在水霧裏,十分的好看。
周沫喝了酒,心情好,很想走走,堅持不肯坐車了,亞瑟隻能陪着她走了。
她叽叽喳喳的對亞瑟說着:“我小時候經常跟段鴻飛走山路的,他覺得我走的慢,就使壞,就吓唬我,我一害怕,就會跑……”
亞瑟怕周沫的傷腳走路吃力,就一手半扶着他走,一直沉默地聽着周沫說話,心裏很不是滋味的。
周沫先是唱歌給盛南平,現在又回憶段鴻飛,看來她真是想家了,而且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呢。
他們走了一會兒,亞瑟見周沫好像累了,就蹲了下來,對周沫說:“我背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能走的……”周沫不太好意思了。
亞瑟不容周沫拒絕,伸手拉過周沫,就将周沫背了起來。
他背着周沫并沒有上車,而且一直背着周沫往别墅方向走,因爲周沫不喜歡坐車。
四下裏很靜,隻有樹叢中有不知名的小蟲在唧唧的叫着,天上有輕淡的雲彩在飄動,偶爾會遮住月亮,忽明忽暗的。
周沫喝的暈暈乎乎的,總怕自己會掉下去,就伸手緊緊摟着亞瑟的脖子。
亞瑟身上有好聞的陽光氣息,亞瑟看上去挺瘦的,但肩膀很寬,伏在上面倒是很舒服。
周沫知道亞瑟很有力氣的,也沒有擔心亞瑟會累,趴在亞瑟的背上,慢慢的竟然睡着了。
曲清雨這些天都要高興死了,她的危機似乎已經解除了,盛南平對她越來越好了,她馬上就要以盛夫人的身份,出現在這個城市的上流圈子裏。
她可以像周沫一樣,狐假虎威,站在盛南平身邊享受萬人敬仰,睥睨一切。
唯一令她遺憾的是,盛南平就是不肯親近她,一想到這個,她就又氣又急,覺得有無數隻小貓在抓撓她的心。
這天盛南平的腿終于好的差不多了,曲清雨總算是把盛南平拐回了家,爲了給盛南平一個深刻的銷魂,曲清雨做了個香薰浴,換了條若隐若現的黑色睡裙。
曲清雨洗澡出來時,見盛南平依然穿着回來時的黑色襯衫,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呢。
看着盛南平英挺的側臉,襯衫下面壯碩的肌肉,曲清雨再也控制不住心口的渴望,撲倒盛南平的身邊,嬌媚的叫着,“老公!”
“洗過澡了!”盛南平轉頭對曲清雨笑笑,又看向手裏的文件。
曲清雨見盛南平不爲她所動,她有意無意的将睡裙撩開,露出修長白皙的玉腿,身體前傾,誘人的呈現半隐半現呼之欲出的視覺刺激,風情萬種的說着:“老公啊,你到床上躺着,我給你按摩按摩啊!”
“我身體好,不累的,公司的事情我扔下太多了,我先把文件看完,明天我就要去公司上班了。”盛南平淡然的回答。
曲清雨見盛南平态度冷淡,她也不敢煩盛南平了,又怕盛南平看出她的氣惱和無奈,起身走到外面的陽台裏,站了一會兒,假裝一不小心的崴了腳,“哎呦!”大聲的痛叫起來。
“沫沫,怎麽了?”盛南平關切的詢問着,人也很快的走了出來。
“老公!”曲清雨趁機像蛇一樣纏上盛南平,熱情的親吻着盛南平,幾乎将整個身體都貼進盛南平的懷抱裏。
盛南平心中都煩透了,卻不能表現出來,隻能忍耐着将曲清雨一把推開的沖動,将曲清雨抱進屋内,幸好,淩海在這時給盛南平打來了電話,說公司有急事要處理,請盛南平過去一下。
盛南平暗暗的松了一口氣,抱歉的對曲清雨說,“真的對不起啊,公司有事情,我一處理完公司的事情,就回來陪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