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服氣了,這人生,忒特麽的狗血了!
喬娜還在兀自的說着:“......你演過電影,定然也讀過大量的偶像劇本,言情小說,但我覺得無論怎麽浪漫唯美的橋段,都不如我初見樂盛的時候驚豔。
那時候我隻是個山裏的孩子,生活困頓窘迫,樂盛從國外回來,跟着他媽媽到我們山裏體驗生活,也算爲了感謝我媽媽對他們家的照料,給我們家送來一些救濟。
我現在還記得,那個夏天特别悶熱,蟬聲聒噪,灰塵在陽光裏飛舞,樂盛穿着白色的體恤衫,洗的發白的牛仔褲,帆布鞋,他對我微微一笑,有種醒目逼人的英俊,讓我天荒地老都會記得。
自從那天起,我就拼命的讀書,刻苦的讀書,隻希望有一天可以足夠優秀,可以站到樂盛的身邊。”
喬娜說到這裏,自嘲的笑了笑,“從前,我一直以爲自己在那一天愛上了樂盛,其實我是愛上了自己灰暗人生中一個美麗旖旎的夢,愛上了一種遙不可及的生活,愛上一段肆無忌憚瘋長的貪婪......
當我終于考上大學時,樂盛和樂阿姨親自到學習看我,我偷偷的哭了,我覺得是是命運聽到了我卑微的祈求,給了我夢寐以求的轉機,我一定要努力變好,變美,變優秀,我一定要配上樂盛的。
可是,上天總愛捉弄人啊,等我變得足夠強大,足夠優秀了,樂盛家裏卻出了那樣的事情,家破人散......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老公,這件事情的經過想必你也是知道的......”
喬娜說到這裏,目光幽怨的看向了周沫,看來她真是愛慘了樂盛,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怨盛南平。
周沫原本不想再跟喬娜吵了,她想用跟喬娜稍稍叙下舊,勾起她們之間的一些友情,有利于她晚上的逃跑計劃就好了。
但看着喬娜這副死樣子她就有氣了,“你看我幹什麽啊?你想過盛南平爲什麽害樂盛嗎?當年樂雲逸如果不貪圖富貴做小三,會有後來的惡果嗎?樂雲逸如果不那麽高調嚣張的帶着樂盛跑回帝都,企圖搶班奪權,間接害死我婆婆,盛南平會那麽對待樂盛和樂雲逸嗎?
你和樂盛一樣蠻不講理,不肯對自己的行爲做檢讨,隻知道怨恨别人,怎麽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麽啊!你們這種人就活該被盛南平修理,盛南平把你們這些自私自利,卑鄙無恥的小人統統弄死也不爲過!”
喬娜聽周沫這麽說,也有些不高興了,陰沉着臉說:“在你眼裏,盛南平或許是好人,但你不知道他在外面對待别人是什麽樣子的,冷血無情,狠絕殘忍,盛南平并不像你想象的那麽好!”
周沫一挑眉,說:“人無完人啊,你可以接受樂雲逸的厚顔無恥,不擇手段,爲什麽就要求盛南平做個十全十美的聖人啊?如果說樂盛和盛南平都是壞人,都做錯了事情,但這件事情就要看是誰先犯錯的,很顯然,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樂雲逸,如果不是她愛慕虛榮,厚顔下作,就不會有你和樂盛的卑鄙無恥了!”
喬娜不喜歡聽周沫說樂盛和樂雲逸的壞話,但周沫說的這些又都是事實,她隐忍的抿着嘴唇。
“你和樂盛還自誇是好人呢?我原本可以錦衣玉食萬衆景仰過這一生的,都被你和樂盛兩個惡毒的人害了!你把我害了,你就可以跟樂盛恩恩愛愛了,你就可以嫁給樂盛了啊!你們想比翼雙飛我不攔着,但是你們别特麽卑鄙的踩着我的腦袋出發啊!”
喬娜被周沫說的啞口無言,她原本想跟周沫聊聊天, 緩和一下關系,但現在看來,她的想法太天真了,她和周沫各自愛的男人是敵人,她們兩個也注定恪守自己陣營,再也成不了朋友了。
她站起身,一言不發的轉身上樓。
周沫心中猶有怨恨之意,很想再罵喬娜幾句,但想到晚上還要利用她和喬娜僅剩下的一點友情,抿了抿,把怨憤憎惡咽了下去。
她坐下又看了會電視,洗過澡,晚上九點半的時候,周沫正常洗漱,上床睡覺。
到了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,周沫開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,并且不住的的低叫着:“哎呦......哎呦......疼死我了.......”
喬娜這段時間睡眠一直不好,臨睡前吃了一顆催眠藥,但依然睡不着,她心裏惦記出門作戰的樂盛,耳邊時不時的想起周沫怨憤責罵的聲音,怎麽都睡不着......
她正躺在床上跟失眠苦苦鬥争着,監控裏傳出周沫痛苦的叫喊聲,喬娜忽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喬娜披着睡袍跑到監控器前面,看見周沫半趴在床上,手捂着肚子,不停的痛叫着。
怎麽回事?怎麽辦啊?
喬娜有些慌了。
樂盛臨行前再三囑咐她,周沫很狡詐的,很會耍花招的,無論周沫做什麽,說什麽都不要理睬周沫,她隻要呆在樓上就好。
喬娜想着樂盛的話,猶豫着,站在監控器前面沒有動。
周沫的叫聲沒有停,反應卻越來越嚴重了,她的肚子好像很疼,疼得在床上直打滾,“啊.....疼死我了......疼死我了......喬娜,你這個壞女人......你在飯菜裏下了毒......你......你想趁着樂盛不在家,害死我了......啊......疼死我了......”
喬娜聽的一驚,周沫竟然以爲是她在飯菜裏下了毒!
真是冤枉死了!
看周沫的樣子是真的很疼呢,都用腦袋撞牆了,雖然那個牆是經過特殊處理,不至于将周沫撞死,撞上去也是很疼的。
怎麽辦啊?
喬娜無比糾結,她擔心周沫是真的肚子疼,擔心周沫在她手裏出現什麽意外!
她想了想,叫醒了外面的保镖,叫保镖陪着自己一起到地下室去,有保镖在身邊,周沫也鬧不出什麽大幺蛾子。
喬娜同保镖一起到地下室裏面,見周沫捂着肚子還在床上打滾,聽周沫喊得聲音都嘶啞了,額頭上都是冷汗,身體疼都在發抖......
看周沫的樣子不像在做戲!
“周沫,你怎麽樣啊?哪裏不舒服啊?”喬娜湊到床邊問詢着周沫。
周沫蒼白着臉,稍稍擡起頭,一看見喬娜,臉上都是猙獰的氣憤,“是你......是你害我......啊......疼死我了......”
“我沒有害你,我沒有在飯菜了下毒的!”喬娜急火火的解釋着。
“我......我就要死了......啊......疼死我......這回你開心了吧......啊啊......”
喬娜聽着周沫凄然的叫聲,顧不得解釋什麽了,急忙跑上樓去找醫生過來。
醫生很快趕來,問詢了周沫的情況,懷疑周沫是急性腸胃炎,給周沫打上了吊瓶。
但周沫的情況依然不見好轉,疼的嗷嗷大叫,疼的把嘴唇都咬怕了,滿嘴的鮮血,看着很是凄然恐怖。
“醫生,她是什麽情況啊?”喬娜慌張問旁邊的醫生。
醫生看見周沫這個樣子,也有些害怕了,“這個......咱們這裏沒有檢查設備,我是憑病人反應給的藥,但她的情況好像有些特殊......”
喬娜無措的攪動着手指,看着床上疼的死去活來的周沫。
她已經害得周沫失去所有了,如果再延誤了周沫的病情,害得周沫沒了命......
此時,躺在床上的周沫渾身都開始痙攣了,嘴上的鮮血也越來越多,但喊聲變小了,最後終于一動不動,無聲無息的了……
“周沫,你怎麽了?”喬娜撲到周沫身邊,将周沫扶起來一看,見周沫臉色慘白,已經暈死過去了。
“大勇,你過來,将她抱起來,我們去醫院!”喬娜真急了,招呼着身後的保镖。
保镖怯怯的看着喬娜,低聲說:“樂先生走時候吩咐過我,隻負責看着這個女人,不讓她跑出去,我不能帶她出去的!”
“樂先生走的時候,沒想到她會生病啊!”喬娜急了,對着保镖瞪起眼睛,“如果她死了,樂先生回來你怎麽交代,這個責任你能負起嗎?”
保镖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“别磨蹭了,快點過來!”喬娜厲聲大喝,“如果出了事情,由我負責,保證不會連累你的。”
保镖知道喬娜是樂盛的未婚妻,聽喬娜這麽說,過來抱起周沫,終于往地下室外面走去。
此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鍾了,但這裏就是休閑娛樂的地方,越到晚上越熱鬧,大街上燈火通明,音樂跳躍,仿若不夜城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