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南平在h市的下屬,很快就給盛南平回了電話,“盛總,我們找到周小姐乘坐的車子了, 但她們不在車上了,周小姐的同事說要去衛生間......”
喬娜!?
竟然是她!!!
盛南平驟然的皺起了眉頭,一邊聽着h市下屬的彙報,一邊轉頭吩咐李羿,“馬上去調查喬娜,要最詳細資料。”
“我們沿着周小姐他們留下的足迹,追到這邊來已經沒有人了,這些人的手法非常高明,在現場僞造出了三條離開的痕迹,但估計沒有一條是真實的......”
盛南平緊緊抿着嘴唇,極力忍耐着親耳所聽到的真實,他清楚的知道,周沫被人綁架了,而那些綁匪的幫兇竟然是喬娜!
他千方百計的堤防着,沒想到最危險的人一直在周沫的身邊。
盛南平懊悔的都想殺了自己,他怎麽就這麽大意,怎麽就沒有把周沫身邊的人好好調查一下啊!
“不要破壞現場,我馬上過去,你們派人沿着這三條路線去追,一定有條路線是真的。”盛南平有力的吩咐着,放下電話後,抓起大衣就往外面走。
他一邊往外面走,一邊打電話,啓動了他手下所有關系網,黑白兩道的朋友,空中,海上,陸地全方面的尋找周沫。
盛南平聯系了私人飛機上的大康,要大康迅速返航去h市,他征用了盛東躍的私人飛機,也帶人迅速的趕往h市。
在飛機上,盛南平收到了下屬關于喬娜的詳細資料,以及她周邊人物的關系網。
喬娜出生在一個很窮困的小鎮上,家庭十分普通,喬娜因爲個人學習刻苦而上了大學,在大學裏面表現的一直很優秀。
盛南平看着資料,将喬娜這些年身邊的人一一做了排查,但都沒有什麽太大的疑點。
他将喬娜的資料又仔細的看了一遍,發現在喬娜讀中學的時候,她媽媽爲了貼補家用,到城裏打過工,給一個有錢人家做保姆,這家人常年住在國外,隻有過年,或者孩子放暑假的時候才會回來,但給喬娜媽媽的薪水卻很高,而這個雇主家姓樂。
調查的人大概覺得這條線索不重要,沒有多提供關于雇主的信息。
但這個‘樂’字,卻刺的盛南平心驚肉跳的,他立即派人對這姓‘樂’的人家,進行深入的調查
周沫一聽說亞瑟他們要把她帶出鏡,更加慌張了,嗚嗚的疼叫着,用身體,用肩膀,用腿踢打着車身,希望引起外面路過人的注意,可以救她一下。
“周沫,你怎麽了?很疼嗎?”亞瑟緊張擔憂的看着周沫,“你别叫喊啊,我把你嘴上的膠布拿下來,你告訴我哪裏不舒服......”
“你瘋了吧!”戰影一把打開亞瑟的手,“她萬一大喊大叫怎麽呢?”
“你瞎子了吧!沒看見她疼的真撞車了嗎?她可是義父和那些人都要留住的人,萬一出了事你擔着嗎?”
戰影冷哼一聲,嘲諷地開口提醒亞瑟,“你真是昏頭了,你沒看出來啊,她不是疼的撞車,她是想通過撞車弄出動靜來,讓外面的人來救她呢!”
亞瑟還是有些不肯置信,側頭去看周沫的情況。
戰影趁着亞瑟不注意,一記狠刀手,砍在周沫的脖子上,正在鬧騰的周沫身子一軟,癱倒在座位上,無聲無息了。
“你幹什麽啊?”亞瑟立即炸毛了,對着戰影瞪眼睛。
“我想活命!”戰影摔下一句話,又坐回前面去了。
亞瑟自然清楚戰影的意思,也知道周沫這樣鬧騰是想逃跑,他低頭沉默的看着昏倒的周沫,目光隐晦。
周沫再次醒來時,外面的天已經黑了,她發現自己離開了那輛汽車,坐在了火車裏面了。
她自然的動了動胳膊,發覺手和腳竟然自由了,她張張嘴,發現嘴上的膠布也不見了!
艾瑪,莫非她之前是做了場噩夢嗎!
周沫歡喜的一轉頭,對上戰影冰冷陰狠的眼睛,她的心瞬間哇涼哇涼的了!
她轉頭四處看看,見火車裏面很擁擠的,有的人在打瞌睡,有些年輕人還在說笑着,還有農民模樣的人直接坐在過道上,拿着瓜子吃着,說笑的時候露出一口黃牙。
但無論是誰,在說什麽,周沫都聽不懂,而這些人黑褐色的面孔,對周沫來講也是全然陌生的,而那些人也壓根不注意她,她再不是華國人盡皆知的大明星了!
周沫瞬間明白戰影爲什麽撤掉捆綁她的東西了,現在就算她大喊大叫,别人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麽,就算想跑,也無處可逃了!
她鼻子一酸,就流下了眼淚,她已經被迫的離開了自己的國家,在另一個世界了,馬上要開始另一種可怕的人生了!
她忽然無比的想念盛南平,都是她不好,不該這麽任性的,她應該聽盛南平的話,乖乖的呆在家裏的!
戰影聽見周沫低低的哭泣,無動于衷的坐着,一柄小巧的槍就握在她的手裏,用一件大衣遮擋着,正對着周沫的小腹。
周沫挪動身體的時候,碰觸到了戰影的槍, 再看戰影臉上嚣張的表情,她滿腔的悲憤上湧,忽的站起身,用英語大聲的叫着:“我是被這個女人綁架的,麻煩好心人幫忙報警,救救我,救救我......”
“你特麽的坐下!”戰影氣的要死,舉手又來打周沫。
“住手!”戰影的手腕被另外一隻大手死死的捏住,随之,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面擺在周沫面前的小桌上。
周沫看看亞瑟,再看看四周愣愣的看了他們兩秒鍾,之後繼續睡覺,聊天,吃刮子的人們,絕望的一屁股跌回到座位上。
她原本想通過這樣的大喊大叫,引起别人的注意的,她想在這麽多人中,總會有人能聽懂英語的,結果,沒人注意她在喊叫些什麽。
“你走開,我坐在這裏。”亞瑟冷聲對戰影說。
“她剛才要逃跑啊!”戰影不肯離開。
“有我在,她跑不了。”亞瑟對着周沫一挑眉,深情款款的說:“以後,我們兩個生生死死都會在一起的,隻要我活着,你就必須和我在一起。”
周沫氣哼哼的說了句,“如果你死了呢?”
“我死了,也會讓記得我,爲我守節一輩子的!”亞瑟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周沫,像是固執又自信的孩子。
“滾!”周沫覺得這是對她的羞辱,舉手向亞瑟的臉打去,卻被亞瑟輕輕巧巧的抓住了,“寶貝,我就喜歡野蠻型的女人,但你這動作在床上做才帥呢!”
周沫心裏發狠,她一定要把動靜搞大,哪怕給盛南平留下一點點追尋她的線索呢!
她拿起小桌上的桶面,擡手就向亞瑟扔去,亞瑟縱然身形矯健,迅速的往旁邊一躲,但一些熱湯水還是飛濺出來,潑灑在他精緻高檔的黑色襯衫上。
剩餘的那些方便面和湯水都落在過道兩個中年男人身上,燙的那兩個中年男人‘蹭’的一下跳起來,嗷嗷的大叫,周沫趁着這個混亂機會,擡腿就往車廂外面跑。
過道上坐着人呢,但周沫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,不顧一切的往前跑,邊跑邊用英語喊:“讓開,救命啊!救命啊!”
戰影不想看亞瑟同周沫調情,賭氣坐到另一邊的座位上,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,立即騰身來追趕周沫,但還是被周沫跑出很遠了。
“站住!”戰影伸手來抓周沫的肩膀。
周沫爲了拍電影,在警察學院特訓過的,黑臉教官真心實意教會了她幾套看家本領的,她肩膀一縮,竟然躲開了戰影的一抓,擡腿繼續往前跑。
戰影一抓失手,不由詫異,這個死女人什麽時候會功夫了!
要知道,戰影可是國際上有排名的殺手啊,她要對付一個小周沫還是很輕松的,隻是剛剛大意了。
戰影急追兩步,再一起出手,輕易的就抓住了周沫的胳膊,微微一用力,就将周沫的胳膊拽脫臼了。
“啊......”周沫凄厲的慘叫一聲,疼的額頭瞬間就冒了冷汗。
“哼哼,你不是能裝肚子疼嗎?這次就讓你真疼一下,嘗嘗不老實的滋味!”戰影殘忍的又一用力,疼的周沫差點暈過去。
“差不多就行了啊!”亞瑟陰沉着臉走過來,斜睨了臉色慘白,氣喘籲籲的周沫一眼,但沒有在戰影手下解救周沫。
這個小丫頭真是被盛南平慣壞了,脾氣太大,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應該讓她吃點苦頭,不然到了義父面前,不一定怎麽嬌蠻任性呢,那可真有她的苦頭吃了!
他們三個人在火車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,自然是不能再乘坐火車了,在下一站就從火車上下來了。
此時已經是半夜一多點,縱然這裏偏南部,但半夜十分還是很冷的,站台上的列車員穿着厚厚的大衣,縮着脖子在衣領裏。